082 做得太過火
姜希驚疑地望向容年,明月清風,男人側(cè)臉湛若神君。
他微微偏頭朝她看來,目光靜默而深邃。
“也許我是夢了部連續(xù)劇呢?!苯SX得他的眼睛像兩汪深潭,會將她吸進去。
她別開頭,又去看懸掛在天上的明月,心口卻猛地跳了起來。
容年注視著她的側(cè)臉,“我也經(jīng)常做一個夢?!?p> 姜希詫異回頭,“什么夢?”
“白霧、面紗、一個輪廓模糊的女人?!比菽暄院喴赓W的給出關(guān)鍵詞。
和姜希剛才的含糊說辭別無二致。
姜希聞言,將容年從頭打量到腳,眼神從一開始的正經(jīng)到不正經(jīng)。
“容總,恕我說句不當?shù)脑?,您這是做春夢呢?”
“……”
容年眼角跳了跳。
姜希瞇起眼睛,笑得像只小狐貍,她湊近容年,戲謔道:“容總,炎炎夏日,做春夢不合適吧,您要是欲求不滿,不如找個女人,也好過天天在夢里求而不得,您說對嗎?”
容年垂下眼睫,目光從她的臉自上而下的掃過,最后定在她緋色的唇瓣上。
姜希的唇瓣水水潤潤的,像果凍一樣,咬起來又甜又軟。
容年說:“姜秘書,你這是在暗示我跟你發(fā)展點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姜希原本是想調(diào)侃他,哪知卻把自己坑進去了。
面前的男人一改方才溫潤如玉的氣場,此刻變得極有侵略性。
她下意識往后退,腰上忽然一緊,她整個人被摟得踮起腳尖,上半身撞在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上。
姜希驚呼一聲,抬頭驚慌失措地望著容年,“容總……”
“怕了嗎?”容年幾不可聞地輕聲說。
兩人撞在一起,容年的心跳能清晰地傳遞到姜希身上,她的呼吸微微凝固。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要推開他,卻被容年伸手捏住了下巴。
“你知道自己這樣很招人煩嗎?”容年非常輕地在她耳邊說。
姜希有些訝異地微微挑起眉。
“沒輕沒重在雷池邊緣試探,你要沒打算跳進來,就別站在岸邊玩水。”
容年說著,另一只手順著她的背脊往下滑,落到姜希腰間,好像摸了一把,又好像只是擺了個姿勢,并沒有碰到她。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順著很輕的鼻息鉆進姜希耳朵里,好似還帶了一點鼻音,一下撞在姜希的耳膜上,余音散去,仍然震動不休。
“有本事你以身相許啊。”容年放開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瞎撩,讓人覺得你特別沒勁。”
姜希臉頰火辣辣的,心中既難堪又羞恥。
說起來容年幫了她很多,她不該利用他,又在他面前說些沒輕沒重的話。
這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只怕都會覺得她輕浮又放蕩。
容年忍到現(xiàn)在才說,也是她做得太過火了。
容年瞥了她一眼,“看你現(xiàn)在心情也不抑郁了,走了。”
下山的時候,姜希主動坐到前面副駕駛座上,讓容年一個人坐在后面。
其實按公司職稱劃分,有容年在的時候,江淮開車,姜希就不該坐在容年身旁,那是老板娘的位置。
她太不知輕重了。
江淮敏銳地感覺到容年和姜希之間的氣氛不對勁。
剛才他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容年和姜希已經(jīng)去車旁等他了。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看兩人的表情……
一個閉眼睡覺,一個扭頭看向窗外,嘖嘖,這是鬧別扭了?
從這天起,姜希謹遵職場潛規(guī)則,與容年保持上司與下屬的距離。
七月的最后一天,姜希踏進辦公室,容年帶著江源兄弟倆從辦公室出來。
兩人四目相接,容年眸光微凝。
江源差點沒認出姜希,江淮一臉驚異,“姜秘書,你的頭發(fā)呢?”
姜希摸了摸齊耳短發(fā),整個人都爽利了不少,“剪了?!?p> “那么長的頭發(fā),你怎么舍得?”江淮扼腕,男人都喜歡黑長直,姜希的發(fā)質(zhì)本來就好,像絲綢一樣,現(xiàn)在剪掉了,真讓人心痛。
姜希笑了笑,“換個發(fā)型,換個風格,你不覺得現(xiàn)在利落不少嗎?”
江淮瞥了容年一眼,覺得姜希剪頭發(fā)跟容年也有關(guān)系。
難道他嗑的CP要BE了?
“可是我喜歡黑長直?!?p> 江源給了他一拐子,“你喜歡有什么用,人家的頭發(fā)想怎么弄怎么弄?!?p> 容年的目光從姜希臉上一掠而過,轉(zhuǎn)身大步往電梯走去。
江源拽了江淮一把,兩人趕緊跟上。
姜??匆娙诉M了電梯,她吁了口氣,又摸了摸自己的短發(fā)。
留了好些年的長頭發(fā)突然剪掉,她脖子涼涼的,還有點不習慣。
電梯里,容年面沉似水。
江淮還在嘀咕,“姜秘書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我聽說女人剪頭發(fā),要么突逢變故,要么失戀,她是哪種?”
“別人的事你少管。”江源不悅輕斥。
這個二愣子,他看不出來老大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嗎,還在煽風點火!
江淮撇撇嘴。
電梯下到負一樓,三人坐進車里,江淮開車,江源盡職地向匯報容年這段時間調(diào)查到的消息。
“最近白澤集團動作頻繁,拉攏了好幾個準備入股的公司,打算聯(lián)手抵制我們,另外,孫老也去見了幾個老朋友,都在拼命給你使絆子,老大,我們要拿下這個項目,真的困難重重?!?p> “事在人為,你不要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苯床粷M道。
江源皺眉,“我是站在客觀角度上,覺得我們現(xiàn)在是孤軍奮戰(zhàn)。”
江淮冷哼,“孤軍奮戰(zhàn)又如何,當年老大單槍匹馬深入沙漠的犯罪核心組織,最后不一樣勝利歸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比那些人更難對付?!?p> “江淮,商場亦如戰(zhàn)場,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那些人什么臟的手段都玩得出來,并不比那些犯罪分子好對付?!苯闯庳煹?。
“反正你就是覺得老大沒能力嘍?!?p>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曲解我的話,我就是……”
“好了,你倆再吵都下去!”容年出聲制止,眉心皺成一團。
江淮瞪了江源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膽小如鼠?!?p> “你!”
“沒完了是吧?”容年冷若冰霜地掃了兩兄弟一眼,他倆立即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