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她是他的污點
姜??吹竭@條消息,臉頰頓時燒了起來,她當然知道是上哪里的藥。
腦海里剎那涌現(xiàn)昨天下午在車里的情形,她痛得表情扭曲,拼命推他。
“出去,你出去……”
思及此,姜希猛地岔了氣,劇烈咳嗽起來。
容年外表看著俊美斯文,在那事上卻兇悍殘暴。
整整一下午,不知疲倦。
姜希直接忽略了這條消息,去看其他人發(fā)來的消息。
很多消息與工作有關,也有琴酒和梁月染發(fā)來的消息。
她倆聯(lián)系不上她,急得都要去報警了,中間還夾雜著對顧必臣的國罵,大概以為她被顧必臣囚禁起來了。
這么多消息與未接來電中,始終沒有羅女士的蹤影。
姜希放下手機,涼薄一笑。
她看著蜷縮在她旁邊睡得香甜的孩子,小家伙睫毛上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
夢里都還覺得委屈,偶爾抽噎一聲,聽得人心里不忍。
姜希抬起手,懸停在半空,半晌,她手指蜷了蜷,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
她抬頭看向落地窗外,天氣陰沉,灰色的云層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閉了閉眼睛,這一團亂麻的人生!
*
翌日,姜希身體恢復了不少,她近一周沒去公司,不能再曠工下去,否則她和姜豆豆只能去吃土。
縱使她心里再不愿意,也不得不起了個大早,收拾妥當,把姜豆豆送去幼兒園。
幼兒園門口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流線型的車身吸引不少人注目。
來送娃上學的家長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尤其倚在車身上的帥哥,身高腿長,長相俊美,更是比豪車更亮眼。
姜??匆娙菽昴且粍x那,幾乎就要抱著姜豆豆逃之夭夭。
然而……
逃避一時,能逃避一世嗎?
姜希硬著頭皮走過去,目不斜視地打算直接把姜豆豆送到甜甜老師手里。
姜豆豆卻掙開她的手,跑到容年面前,“叔叔早?!?p> 容年冷酷淡漠的表情微斂,他彎下腰來,捏了捏姜豆豆的臉,“豆豆早,吃早飯了嗎?”
“吃了,容家寶進去了嗎?”姜豆豆看見容年很高興。
“嗯?!?p> 姜豆豆笑彎了眼睛,朝容年揮了揮手,“叔叔再見?!?p> 說完,他小跑著進了幼兒園,去找小伙伴了。
姜希僵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容年。
容年朝她看過來。
姜希膚色冷白,在陽光下白得發(fā)光,因此她鎖骨上那枚牙印就更加惹眼。
容年的目光在那枚牙印上落了一瞬,呼吸有點亂。
他別開視線,輕咳一聲,“上車。”
姜希站著沒動,看見他越過車前,坐進駕駛室里,她握了握拳。
車窗降下,容年傾身朝她看過來,“要我過去抱你上車?”
“抱”這個字太曖昧了,姜希心尖一跳,慢慢挪了過去。
手搭在副駕駛座門把手上,她想到昨天下午在這輛上發(fā)生的種種,恨不得扒條地縫鉆進去。
容年開這輛車來幼兒園堵她,是故意要給她難堪吧?
姜希握了握拳,在容年的眼神催促下,一鼓作氣地拽開車門坐進去。
“安全帶?!比菽晏嵝?。
姜希像應聲蟲一樣,容年一個指令她一個動作,系好安全帶,她尷尬得不知所措。
容年瞥她一眼,感覺他再不發(fā)動車子,她就要跳車逃走了。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落了門鎖。
“咔”一聲。
姜希猶如驚弓之鳥,整個人都要彈跳起來,她扭頭瞪著容年,滿眼戒備。
容年指骨分明的大手握著方向盤,將車子匯入主干道。
他抽空睨了她一眼,看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像受驚的小倉鼠,憋悶了一晚上的心情終于開始好轉。
“還痛嗎?”
他語氣熟稔得像是問她早飯吃了嗎,姜希臉頰卻是爆紅。
這么羞恥的問題,他到底怎么做到這么淡定的問出口的?
姜希扭頭看向車窗外,不理他。
容年余光瞥見她紅透了的耳垂,心神一陣蕩漾。
“你……”
“閉嘴!”姜希搶在他說出什么石破天驚的話前喊道,“上過藥了,也不痛了,你能不能別在光天化日下說這些?”
容年被她兇得一愣,隨即咂摸出一點意思來,“光天化日怎么了,我們見不得人?”
本來就是見不得人的事,他偏要擺在臺面上來說。
姜希又羞又惱,又想起前天下午他的蠻橫與霸道。
她滿腹委屈,“含蓄,含蓄你懂不懂?”
容年啞然失笑,后知后覺她是害羞了,“嗯,下次我會含蓄一點?!?p> “沒有下次。”姜希氣呼呼,“你技術太差了。”
容年笑不出來了,“是誰說一次不夠,歡迎我再惠顧的?”
姜希:“……”
她恨不得穿越回前天晚上,把那個嘴硬的自己拖出來暴打一頓。
讓她亂說話,現(xiàn)在孽力反噬了吧。
姜希扭頭瞪著容年,余光瞥見后視鏡上掛著一只小兔子。
正是她前天順手送給容年的那只。
容年循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那只小兔子,他唇角微翹,“掛在這里還挺合適的?!?p> 姜希:“……”
哪里合適了?
這臺邁巴赫少說千萬,車里掛著一只十幾塊的茶葉包小兔子,簡直格格不入好嗎?
就像矜貴的容三少身邊,出現(xiàn)了她這個離異女人,簡直就是他人生的污點。
如果他知道她還給別人生過孩子,不知道會怎么想她。
姜希抬手就要把小兔子取下來,手腕被容年抓住。
“你做什么?”
“它不該掛在這里,不值錢的小玩意,就該藏在看不見的地方。”姜希說。
容年臉色沉了下來,他扣著姜希的手,指骨用了些力,“你送給我,它就是我的,我想把它放在哪里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姜希從他話里聽出了一些火氣,其實容年并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
很多時候他看著都溫和好相處,以至于讓她忘了,他是金尊玉貴的容家三少,是京圈太子爺。
姜希抿了抿唇,抽回了手,繞回了最開始的問題。
“容總,對你的身份地位而言,我就是那個見不得光的人,就像這只不值錢的小兔子,你把它掛在這里,別人經過時,只會感嘆它拉低了這輛豪車的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