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容家寶的身世
容鶴川笑著睨向她,“為什么羨慕他?”
姜希真誠地說:“他有您這樣的哥哥,他很幸福。”
“那你可要把這話說給他聽,臭小子心里不知道多嫉妒我呢。”容鶴川爽朗道。
姜希莞爾。
低調(diào)的紅旗轎車停在雙子大樓前,姜希解開安全帶,向容鶴川道別。
“容先生,謝謝您送我過來,耽誤您寶貴的時間了?!?p> “姜老師太客氣了,沒準(zhǔn)以后我們真的會成為一家人?!?p> 姜希耳朵微紅,沒接這句話,“容先生再見,開車注意安全?!?p> 姜希推開車門下車,站在路邊目送紅旗轎車駛遠(yuǎn),她一轉(zhuǎn)身,差點(diǎn)撞上一堵人墻。
她下意識往后退,差點(diǎn)自己把自己給絆倒,腰上伸來一只手,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身體。
姜希抬頭,就撞進(jìn)一雙陰鷙的眼眸里,她心一悸。
“容、容總?”
意識到這里是公司大門口,她趕緊從他掌心掙脫出來。
看她慌張避嫌的樣子,容年氣不打一處來,“你躲什么躲?”
姜希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幸好時間尚早,職員還沒到公司。
她壓低聲音,“沒躲,沒躲,先進(jìn)公司再說。”
她不想在公司門口跟容年拉拉扯扯,被同事看見,不知道又要傳出什么緋聞來。
容年俊臉一黑,長腿一邁,氣呼呼地走進(jìn)公司。
姜希趕緊跟上,打了卡,她跟進(jìn)電梯。
下一秒,她被一股大力推靠在電梯金屬壁上,男性結(jié)實(shí)的身體壓在她身上,“你為什么在我二哥車上?”
剛才他在車上,親眼看見姜希跟他二哥有說有笑。
那是在他面前不曾有過的輕松,那一瞬間,他心里醋意翻涌。
姜希不喜歡他,難道喜歡容鶴川那樣的?
姜希:“……我送豆豆去幼兒園,正好遇上容先生?!?p> “我二哥看不上你。”容年直接道,“他和我二嫂還沒離婚。”
姜希:“……”
姜希腦子里一團(tuán)黑線,容年以為她看上容鶴川了?
“你在說什么???”
容年捏著她的下巴,霸道地抬起來,迫她迎視他的目光。
“姜希,我二哥要是知道我們有一腿,他更不會跟我搶女人,你死心吧。”
姜希終于惱了,“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是很欣賞容先生,但……”
“你欣賞他?”容年聲音都拔高了幾個調(diào),“你還說你對他沒有非份之想!”
姜希:“……你閱讀理解是體育老師教的吧,我跟你說清楚?!?p> 電梯“?!币宦暤搅丝偛棉k公樓層,姜希想要推開容年出去,卻怎么也推不開。
“你放開我!”
容年咬牙切齒,“我是沒接受過正規(guī)的九年義務(wù)教育,但我也沒你說得那么不堪?!?p> 姜希:“……”
怎么又說到學(xué)歷上來了?
容年繼續(xù)道:“我在部隊里也有文化課,你不用諷刺我?!?p> 姜??殳偭耍斑@都什么跟什么?”
“姜希,我一點(diǎn)也不比我二哥差,你要是喜歡他不喜歡我,你就是眼瞎。”容年說完,轉(zhuǎn)身氣呼呼地走出電梯。
姜希瞪著他的背影,“我什么時候說你比你二哥差了,你有毛病吧?”
容年回到辦公室,越想越暴躁,姜希居然說他的閱讀理解是體育老師教的,這不就是諷刺他沒文化么?
她是帝都畢業(yè)的,她高貴!
容年越想越氣,撥通了容鶴川的電話。
容鶴川剛到辦公室,看到容年打來的電話,他挑了挑眉。
真難得!
他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容年不善的語氣,“二嫂不在,你是不是很寂寞?”
容鶴川:“……你吃錯藥了?”
他弟弟向來清冷,說話都不帶情緒的,這是怎么了,開口就嗆人?
容年:“你以后離姜希遠(yuǎn)點(diǎn),別在她面前散發(fā)魅力。”
容鶴川:“……哦,原來是因?yàn)榻蠋煱?,我順路送她去公司,你這是吃醋了?”
當(dāng)年容年慘烈的結(jié)束任務(wù),容懷章正在國外訪問,容政一去受災(zāi)山區(qū)慰問,只有他能抽空去邊境與隊里交涉。
看到險些喪命的容年,容鶴川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他這么近,只差一點(diǎn),他和容年就天人永別了。
他在邊境醫(yī)院守了整整半個月,命懸一線的容年才總算被搶救過來。
他松了口氣,立即與隊里交涉,才知道容年和姜希在大漠上發(fā)生的事。
當(dāng)時容年和姜希都服下了隊里特制的失憶丸,忘了近一年發(fā)生的事。
那一年,容鶴川去邊境帶回了他親愛的弟弟,同時還帶回了一個人。
這么多年,他苦苦守著那個秘密,讓隊里將容年的檔案升級成機(jī)密,連他本人都不可以調(diào)檔查閱。
他看著他弟弟一日比一日變得冷漠,看著姜希嫁給了她夢寐以求的男人。
他眼睜睜看著曾經(jīng)親密無間的兩人各自走上自己的人生,他沒有干涉任何一方。
如果他們相忘于江湖是命運(yùn)最好的安排,他不會試圖去干涉。
然而命運(yùn)的齒輪卻讓他們再度相遇,再度糾纏在一起。
容年緊繃著一張俊臉,“二哥,你要是太閑了的話,去國外找二嫂吧?!?p> “臭小子?!比蔸Q川笑罵一聲,“知道了,我不摻和,不過我瞧著姜老師好像對你無意?”
容年被親哥插了一刀,臉色難看至極,“你不摻和,我們好得很。”
“那我什么時候能喝上一杯喜酒?”容鶴川調(diào)侃道。
回應(yīng)他的是嘟嘟嘟的忙音,他弟惱羞成怒地掛了電話。
容鶴川啞然失笑。
他放下手機(jī),余光瞥見辦公桌上他和容家寶的合照。
他拿起相框,手指輕輕點(diǎn)著容家寶那張胖嘟嘟的小臉,“我什么時候才能將你物歸原主?”
姜希沒想到容年氣性這么大,一整天都不搭理她。
下午,她更是看見江淮背了個大包進(jìn)辦公室,等她再次送文件進(jìn)去時,就看到辦公室里多了好多勛章。
那些勛章她曾在英烈博物館見過,據(jù)說每一枚都是被鮮血浸泡過。
姜希一次性看到這么多勛章,簡直瞠目結(jié)舌。除了勛章,還有辦公桌上足有半人高的授予證書。
“這些?”
容年端坐在辦公桌后一言不發(fā),倒是旁邊的江源一板一眼的接話,“這些都是老大往年在隊里拿到的勛章,今天太陽好,我拿來曬曬。”
姜希:“……”
這就很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