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不回去了,嗯?
容年垂眸,看著她的目光很柔軟,“晚上跟誰去吃飯了?”
這個點結束,若是相親的話,應該對對方很滿意。
姜希嘆了口氣,“跟琴酒,我閨蜜?!?p> 容年緊繃的神情終于松散下來,“你們不是天天在一起么?”
“對啊,我們天天在一起?!?p> 姜希瞧著容年似乎沒生氣,她自作主張地把餐盒都拿出來。
跟容年點的外賣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姜希有點汗顏。
“太晚了,餐廳都關門了,我找了三條街,才找到一家大排檔還開著,我聞著挺香的,你嘗嘗。”
容年接過她遞來的筷子,“我不挑剔?!?p> “嗯?”姜希雙臂橫在膝蓋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容年,“味道怎么樣?”
“還行?!比菽杲o了個中肯的評價,“這個煎餃還不錯?!?p> 姜希其實吃飽了,但看容年吃飯真的是一種享受。
她往盒子里看了一眼,煎餃的賣相還行。
比不上米其林三星的擺盤,但色澤看起來不錯。
“我嘗嘗?!?p> 她剛要去拆一次性筷子,容年已經夾了一只煎餃遞到她嘴邊。
她張嘴咬住煎餃一端,叼走了煎餃,表皮酥脆,滿嘴肉香。
她腮幫子鼓起來,“還不錯,這家大排檔開了些年頭了,我偶爾經過的時候,都有很多人去吃宵夜,生意還挺好的?!?p> 容年吃完一個煎餃,又給她喂了一個,姜希搖了搖頭,“我吃不下了,你吃吧?!?p> 容年沒有勉強她,一個人把一份煎餃吃完,又喝了半碗羊肉湯,才終于有了飽腹感。
姜希瞇著眼睛看他,“你今晚真的在加班?”
那不應該啊,他要是把那一堆文件都處理完了,沒道理沒看見她留下的小卡片。
容年收拾了餐盒,“秘書都下班了,老板為什么要加班?”
這話聽起來怨氣還挺大的。
姜希哭笑不得,“我事情都做完了,下班不是很正常么?”
“我也做完了。”
“你要真做完了,也不會餓著肚子等我給你送吃的了。”姜希沒好氣道。
容年瞇起眼睛,“什么意思?”
“就……”姜希心說,跟你相親的姑娘被放了鴿子,現(xiàn)在指不定回去告狀了。
“沒什么意思,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苯U酒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就打算走。
“等等?!比菽杲凶∷澳氵@就要走了?”
姜希無辜地看著他,“對啊,快十二點了,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還要上班?!?p> 容年咬了咬后糟牙,他站起來,緩緩朝她走去。
姜希感覺到危險,下意識往后退,“你、你干嘛?”
容年目光冷沉,沒什么表情地說:“來都來了,不做一回有點虧?!?p> 姜希:“……”
聽聽,這是清冷佛子能說出口的話嗎,也不怕燙嘴!
姜希不停往后退,笑容勉強,“太、太晚了,改天吧?!?p> 姜豆豆今天腦袋磕茶幾上了,她晚上得回去守著他。
她真要跟容年做了,肯定爬不起來趕回去。
這人最近也不知道無師自通了什么技能,自從上次她起不來回去,他就開始往死里折騰她,但凡她還有力氣下床,就絕不結束。
容年步步緊逼,“不晚,我盡量快點,結束了我送你回去?!?p> 姜希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直到背抵上墻,她退無可退。
她幽怨地看著容年,心說你聽聽你自己信不信?
“我要回去,姜豆豆今天磕著了?!苯4瓜卵劢?,躲避容年的視線。
容年一手撐在墻壁上,一手緊扣姜希的腰,用力一帶,兩人之間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姜希瞪圓了眼睛,“你!”
容年低下頭,與她耳鬢廝磨,“不回去了,嗯?”
姜希抬手抵在容年胸前,想要把他推開,男人精壯的身體紋絲不動。
他低頭親上姜希的唇角,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身,將她往上一提。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姜希下意識地勾住容年的腰。
容年順勢穿過她的膝彎,將她抵在墻上,動彈不得。
“容年!”
姜希又羞又窘,這個姿勢簡直太離譜了,她今天穿的裙子,裙擺拖曳下去,遮住了裙下風光,也讓她城門失守。
“你放我下去。”
姜?,F(xiàn)在唯一的支撐就是容年的手臂,她沒安全感,雙手牢牢摟著他的脖頸,就怕他一松手,她就得摔下去。
容年偏頭,二話不說地堵住她的唇。
這段時間積攢的經驗,夠容年發(fā)揮了,他攪弄風云,把姜希親得直犯迷糊。
姜??範幉贿^三秒,只剩下嗚咽聲。
有句話叫賊不走空,姜希覺得,容年才是不走空。
騙她送宵夜過來,卻把她一起吃干抹凈。
她被放在床上時,后背火辣辣的,全是在墻上磨出來的痛感。
她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別說回家,讓她下床都難。
容年拿了吹風過來,坐在床邊給她擦頭發(fā)。
他神情饜足,侍候起人來一點也不生疏,吹風機暖暖的風吹過頭皮,姜希眼睛都睜不開了。
“一會兒你送我回去?!苯_€惦記著要回去這件事。
容年拿吹風機的手一頓,含糊應道:“睡吧,都困得眼睛瞇成一條縫了?!?p> 容年的手指穿過她的發(fā)絲,有很強的催眠效果。
姜希咕噥一聲,“你說話算……”
話都還沒說完,她已經睡著了,容年薄唇微勾,繼續(xù)慢條斯理地給她吹頭發(fā)。
姜希頭發(fā)濃密,他把吹風機調小,吹了將近二十分鐘,才把頭發(fā)吹干。
他把吹風機放回原處,掀開被子躺進去,伸手一攬,姜希就滾進他懷里。
容年心滿意足地摟著她,懷里空掉的那一塊像是被填滿了。
他的下巴在她發(fā)頂蹭了蹭,閉上眼睛,很快墜入了夢中。
依然是那個夢,層層紗幔隨風飛舞,紗幔后靜立著一個女人。
“你是誰?”
容年隔著紗幔,看不清楚她的長相,但只是看見她,他就悲傷得想落淚。
他拂開層層紗幔,朝她奔過去,明明距離在縮短,但他始終撥不開最后那層紗幔。
“你是誰?你說話!”
容年拼命狂奔,就在他快要抓住對方時,他的夢境開始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