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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得來終角淺

搗毀無鋒

紙上得來終角淺 不辭春山 2974 2023-09-30 22:35:10

  “金繁,宮子羽為什么不讓我去燈會!難道!他怕我破壞他的好事嗎?那為什么連宮尚角都能出門我不能?!苯鸱笨粗虬绲幕ㄖφ姓沟拇笮〗悖瑹o語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大小姐,正是因為角公子和執(zhí)刃大人都要出門,徵公子又在后山,我們可不得守著宮門嗎”

  “你是說,宮門現(xiàn)在只有你我二人,孤男寡女的,這多不好意思,這么多人給我們制造機會啊”

  宮紫商頗有些嬌羞的捶了捶金繁。

  金繁輕聲咳了咳,掩飾著尷尬。宮子羽突然出聲,“姐,我們還沒走呢,你能不能收斂點,別把金繁打暈了?!薄澳阆拐f什么呢,我閉月羞花貌比潘安的?!苯鸱睂嵲诼牪幌氯?,“貌比潘安不是這么用的?!?p>  此時,云為衫輕聲開口,“大小姐,我回來給你帶禮物,今晚你和金繁在宮門好嗎?”說著,她向前一步,緊握著宮紫商的手,宮紫商像是抓到什么,愣神之際,宮子羽就已經(jīng)拉著云為衫離開了。

  這邊,上官淺換好衣服,看著等在門口的宮尚角,她抬眼笑了笑

  宮尚角看著她,眼睛里倒映著她的影子,“今夜為何換上深色衣服,從前不是喜歡著淺色衣裙嗎?”他一邊問著一邊上前拉住上官淺的手。上官淺側(cè)頭看他,“想和阿角穿一樣的,怎么?不喜歡嗎?”

  “當(dāng)然喜歡,你穿什么都好看,你喜歡明日再叫人多送幾身來。”宮尚角不經(jīng)意的說著。上官淺聽到這愣了愣,又抽離回自己的心神,她笑了笑,“那就謝謝角公子關(guān)心了,正好我也有禮物送給你?!?p>  “什么?”宮尚角有些稀奇的轉(zhuǎn)身看他,上官淺帶著俏皮的笑意,緊握著他的手?!暗搅藷魰细阏f。”

  宮尚角宮子羽他們一行人出了宮門,看著燈會上的華燈異彩,心里卻都是各有所思。

  宮尚角拉著上官淺向前走去,上官淺看著這里應(yīng)接不暇的花燈,她停下,一位攤販老板過來笑瞇瞇的說,“公子夫人們,來我們這寫詩句可以贏禮物啊,絕對不會虧,十文一次?!睂m尚角看著上官淺有些松動,先一步答應(yīng)下來,“好,我們寫兩個?!?p>  他接過兩個紅木牌,遞給上官淺一個,“看看上官家的大小姐究竟識多少字,讀多少書”他扯起嘴角,只盯著上官淺一個人笑,看著上官淺有些臉熱,忙的接過去轉(zhuǎn)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上官淺看了看周圍擁擠的人流,漫天的花燈,提筆寫下了:縟彩遙分地,繁光遠(yuǎn)綴天。宮尚角不同,他只盯著眼前人,好似輸贏對他也并不重要了,他只片刻轉(zhuǎn)頭落下一句,來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小廝接過他們手中的木牌,他們看著攤主公布拔的頭籌的木牌,竟是上官淺的,“這位夫人,您真的是飽讀詩書,誰說女子不如男。這是您的獎品?!?p>  上官淺伸手接過,打開竟是一塊玉佩,從前的回憶涌上心頭,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上官淺回過神去拿玉佩,卻只拿起半個?!拔覀冞@玉佩,用的是南疆傳來的手藝,只此一對可以湊成完整的,世上沒有替代,寓意美好?!睌傊魃锨敖忉尩?。

  上官淺看著這玉佩,不由得笑了,拿出一塊系在宮尚角腰間,“以后拿這個綁著你,可不能隨便丟了,若是像從前那樣丟了玉佩到別的女子手里.....”上官淺暗暗咬了咬牙看著宮尚角,狀似威脅。在宮尚角看來,可愛的像是只會磨牙的小貓。他點點頭,也將另一塊系在了上官淺身上。

  上官淺看著低頭專心給自己系玉佩的宮尚角,她想起自己的計劃,愧疚幾近于淹沒她,她靠在宮尚角身上,說有東西要送給他。宮尚角看著她笑的,比身旁所有的花燈都要璀璨耀眼。

  說著她將自己頭上的那只銀簪取了下來,“這只銀簪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什,但是我記事起就帶著它,你說我從前不曾流露真心,后來我們重逢,也都是你在遷就我。有些話我很早想對你說了,早在一開始我來角宮我就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但我身上背著太多秘密,我若是每個人都相信,那我活不到今日,以后..”說到以后,上官淺有些停頓,也有些哽咽,任由宮尚角將她擁入懷里。

  她埋頭在宮尚角身上,悶悶的聲音想起,莫名帶了些委屈,“以后,我一定相信你,我們會有自己的家,有孩子,你一定會是個很好的父親?!彼f話間,眼淚洇濕了宮尚角的衣服,宮尚角感受著她在肩膀處留下的溫度更是緊緊抱著她,恨不能融入骨血中。

  上官淺抬起頭,說話間還有些抽泣,“一會我們還要和云為衫他們?nèi)ゾ茦怯蒙拍?,我哭成這樣,我先去一步收拾一下吧,你先去找他們”宮尚角聽了,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可他拗不過上官淺,送上官淺到酒樓,看著她走進去,宮尚角才放心去找宮子羽。

  進了酒樓,上官淺去了預(yù)先訂好的房間,換上了夜行衣,這還要多虧了宮紫商的幫忙,片刻間,云為衫也來了,她聲音響起,“我們得去宮門一趟,我讓大小姐將火藥藏在門口了?!鄙瞎贉\有些震驚,“不出半個鐘頭,宮尚角宮子羽找不到我們,響箭一發(fā),宮門戒嚴(yán)我們怎么出去?!?p>  “今夜燈會人多眼雜,沒辦法大張旗鼓的找人。”說著,二人便往宮門走去。那邊宮尚角還拽著宮子羽往酒樓走,宮子羽在路上看見什么新鮮玩意都要買給他的阿云。

  宮紫商在宮門口的暗道急的跺腳,嘴上不停念叨著,“完蛋了,被宮子羽宮尚角發(fā)現(xiàn)把他們老婆放走了我肯定完蛋了,我還送火藥給她們?!?p>  “大小姐”金繁的聲音響起,“你一個人在這做什么?不是說去廚房了嗎?”宮紫商假笑,“我就是看看我躲在這你能不能找到我?!彼睦锏穆曇艨煲鹚樾呐K:這會別回來,別回來!

  “嗡”宮門的密道被打開,宮紫商頭都沒回,捂住金繁的眼睛,把他抵在墻上親上去。另一邊,云為衫拿上火藥就往外走。金繁聽到動靜,拉開宮紫商,只看見將要合上的密道,他霎時間明白了什么,抬手發(fā)出響箭。

  “你真的,不是我說你,上官淺懷著身孕,云為衫剛醒沒多久,你還敢放她們出去,有什么事怎么跟執(zhí)刃和角公子交代?!苯鸱睂χ鴮m紫商說道。宮紫商眼里噙著淚只看著金繁不說話,金繁有些發(fā)憷,只能將她送回商宮,“對不起我語氣重了,回來跟你道歉?!?p>  金繁很快召集侍衛(wèi)準(zhǔn)備出宮門,這時宮子羽宮尚角趕回來,牽過馬匹,帶上了一隊侍衛(wèi),宮尚角生硬的聲音響起,“關(guān)閉宮門,所有人不能外出,其他人給我沿路搜,務(wù)必找到兩位夫人?!?p>  說罷,他回頭看著宮子羽,“你放心,兩人我都會帶回來,你只需要守好宮門就好?!彼w快地騎著馬離開,蕩起一地灰塵。

  此時的上官淺和云為衫早已經(jīng)出了舊塵山谷,她們在路上買的馬匹,沿著小路走,披著夜色趕路,白天停下休息。

  走到四方鎮(zhèn)時,已經(jīng)是在敦山的山腳處了,為了謹(jǐn)慎起見,她們還是選擇沒有上山,走進旅店準(zhǔn)備休息一日。上官淺在房間內(nèi)坐著,手里把玩著玉佩,恍神間,她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像是來了很多人,她在窗戶邊開了小縫看了看,果然是宮門的人,已經(jīng)追過來了,先她們一步上了山。

  宮尚角一路查看打聽,竟沒有聽到一絲信息,他心里明了,上官淺從來都沒有放下過仇恨,他此行出來,并不是非要將她綁回去。他快馬加鞭的來到無鋒,想先一步毀掉無鋒,這樣,上官淺一定能安全離開。

  上官淺看見了宮尚角上山,有些坐立難安。她去找云為衫,想要立刻上山,“你冷靜點,宮尚角絕對不是行事魯莽的人,他不會立刻行動的,夜深了我們走無鋒正門,宮尚角此刻一定在密道守著。”云為衫拉著上官淺的手,安撫著她。

  終于,夜色降臨,上官淺和云為衫二人走到了無鋒大門,宮尚角站在門口,“你們兩個,先回宮門,無鋒我會解決?!彼吐曊f,仿佛她們二人給他帶來多大麻煩。

  “我若是聽你的,就不會走這一遭了。”云為衫開口,一時間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

  宮尚角看向上官淺,“那你呢,你有孕在身也要跟著胡鬧嗎?仇我會幫你報,但是我們要從長計議?!彼曇舨恢?,卻又像石頭砸在上官淺心上,將這些天二人的溫情砸了個稀碎。

  “宮尚角,我先是孤山派遺孤,是我上官淺自己。然后才是一位母親,是你角宮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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