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比制毒和解藥,你也參加嗎?”謝云祁語氣有些擔憂,姜且從來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宮門不比家里,沒有人會再讓著她,哄著她。
“當然了,我跟著我?guī)煾底吣详J北,什么奇珍異草沒見過,你盡管相信我好了?!?p> 姜且擺擺手,心里腹誹道,她跟著師傅精通藥理,這宮遠徵“制毒天才”的名號太響亮,要是讓她做出了解藥,這天下第一奇才的位置,不得讓她來坐。
她只心底暗暗想著,便入神了一般壞笑起來,
宮遠徵遠遠的就看見姜且穿著亮眼的衣衫坐在一旁笑容燦爛,像是開的正盛的向日葵,他嗤笑一聲,“蠢死了?!?p> “我們今日這場規(guī)則,是由徵公子制毒,做出解藥的人是今天的贏家?!?p> “鏘!鏘!鏘!比試開始?!?p> 宮遠徵站在最擅長的領(lǐng)域,他伸手開始制毒,忽地動作一頓,轉(zhuǎn)頭看向臺下,眼神在此刻與姜且交匯,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倏地笑了,眼神里彌漫著天真的殘忍。
數(shù)種各異的材料交叉,即便制毒的過程是公開的,臺下的人也都是一籌莫展不敢上前。
姜且在臺下,憑借著自己異于常人的天賦,聞出了這些藥材的味道,她開始回憶所有相生相克的藥性,企圖用不過片刻的時間打敗宮遠徵。
姜且心底反復(fù)回想,牽機引起腹痛,而天仙子則使人狂躁。非甘草,升麻,犀角并能解之。
她得意的看向?qū)m遠徵,“我會解?!迸_下頓時疑聲四起,宮遠徵意外似的挑了挑眉,嘴角是晦暗不明的笑意。
姜且正要上臺,突然感到身后一陣阻力,謝云祁拉著她,“事情沒這么簡單,姜姜,你別沖動”
少年的眼眸清澈明亮,十七八歲的年紀最是藏不住愛意,眼里的擔憂快要化為實質(zhì)將姜且攔下。
“啪!啪!啪!”宮遠徵突兀地鼓起掌來。
“好感人啊”他笑地粲然,壓低身子對上姜且的雙眼,
暗含挑釁地說道,“不行就下去吧”
最后又一字一句地喊了一聲,“姜姜”蠱惑人心的聲音姜且硬是聽出來繾綣的意味。
姜且頓時扯開謝云祁的手,立刻走上臺前,“宮遠徵,希望你輸?shù)臅r候,還可以笑的這么燦爛。”
姜且熟練地捻起藥材,她側(cè)著臉,認真地配藥,落日的余暉落在她的身上,為她籠罩了一層光輝。
謝云祁看著臺上的姜且,剛剛被扯開的手虛握了握,微微一怔,旋即,他燦若桃花的眸中溢出點點笑意,散發(fā)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繾綣。
宮遠徵站在側(cè)面,看清謝云祁的神色后,心里說不出的郁悶。他冷靜片刻,再抬眼時,眼底只剩淡漠疏離。
香快燃盡時,姜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頸,“解藥配好了”
她說完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宮遠徵伸手一把拉住,“還沒完呢,你怎么知道你解藥一定有用呢?”
他臉上一如既往的掛著假笑,總是給人一種天真無辜的錯覺。
姜且正要反駁,她看著手腕被緊緊握著,灼熱的溫度像是從他的手上傳來,幾乎像把姜且燙傷一般,她的臉倏地紅了。
宮遠徵頓了頓,遲疑地松手,
看著眼前一言不發(fā)的姜且,以為她是泄氣了。
姜且抬起頭,坦蕩的開口,“那你盡管試。”
宮遠徵轉(zhuǎn)身,長臂一伸,將桌上那瓶毒藥一口喝下。頓時感覺就腹部絞痛,內(nèi)力紊亂。
片刻間他額角就開始落汗,呼吸不暢讓他有些脫力,離他最近的姜且率先反應(yīng)過來,攙扶著他。
“快,將我做的解藥拿過來”
她單手捏住宮遠徵的下巴,強硬的將解藥喂下去,宮遠徵一瞬間像入了水的魚,開始大口大口呼吸
姜且頓時害怕了,“怎么會,我的解藥怎么會沒有用?”
“少了...一味鬼針草?!睂m遠徵的聲音有些艱澀。
姜且聽到立即反應(yīng)過來,她讓人扶好宮遠徵,立刻上手開始重新配置解藥。
“好了,快,快喝下去?!?p> 看著臉色好轉(zhuǎn)的宮遠徵,她松了口氣,卸了力氣般。
宮遠徵直勾勾的盯著她,神色正經(jīng),沒有調(diào)笑或是輕蔑,他開口道,“你看中毒的癥狀去找對應(yīng)的藥材,那看不出來的癥狀呢?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