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可以嗎?紫色的?”
“這個可以,剛剛那個黑色太死氣沉沉了。不像小孩子的?!?p> 宮尚角順從的將衣服疊好,看著上官淺正愜意的靠著床框,宮尚角上前輕輕摸她的肚子,眼神中滿是溫柔。
“你馬上也要臨產(chǎn)了,這幾天去哪里都叫上我,不舒服了和我說?!睂m尚角追著上官淺囑咐道。
上官淺想著確實(shí)是這幾天的事了,她忽地來了胃口,“想吃酸的,你上次給我?guī)У拿凤炦€有嗎?”
之前上官淺總沒胃口,宮尚角想盡辦法從各地搜尋美食,獨(dú)獨(dú)是嶺南送來的鹽漬梅餅對她胃口。為此宮尚角找了專做糕點(diǎn)的師傅給上官淺做一些開胃的。
“行,我這就去吩咐一聲,正好還有今日進(jìn)了些梅子,一并給你做了”
上官淺點(diǎn)點(diǎn)頭,頓時感到口舌生津,連近幾日因?yàn)樯眢w笨重給帶來的不適感都消解了。
上官淺乖乖的去桌子處等著,今天天氣并不明朗,不見太陽,叫人感到昏昏沉沉的,她手撐著頭剛瞇了會兒,就聽見外頭傳來動靜....
“說啊,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角公子,徵公子他追那姜姑娘去皇宮,哪曾想意外被人陷害,說是他擅闖后宮意圖對嬪妃有染,可徵公子哪是忍氣吞聲的人,將那亂說的奴才當(dāng)場殺了,轉(zhuǎn)頭就離開皇宮了,皇宮的人想攔也不敢攔,畢竟徵公子身上都是毒。這才給宮門來信要個說法..”
宮尚角扶了扶額角,只覺得頭疼,“去,查一查遠(yuǎn)徵如今在哪,受傷了沒有,務(wù)必將他平安的帶回來。”
上官淺在屋內(nèi)聽著,只平靜的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淡淡的看不出神色,她看見宮尚角推門進(jìn)來,還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上官淺忍不住笑了笑。
宮尚角有些不解的看著她,“開心什么?”
“我都聽見了,怎么不找我商量”
宮尚角無奈的低頭笑了笑,“本來就是讓你聽見的,沒想瞞你,但是也不想你操這些心,你先照顧好自己?!?p> 宮尚角將食盒放下,端出里面的鹽漬梅餅,還有一碟琉璃茶果子,宮尚角指了指,“這是山楂做的”,還端出了一小盅青梅羹。
宮尚角忙著解決宮遠(yuǎn)徵的事,不能陪著上官淺用膳,他準(zhǔn)備放下就離開,還是不放心,又多囑咐一句,“不能多食,適可而止”他壓了壓眼,試圖嚴(yán)肅點(diǎn)嚇住上官淺,哪成想上官淺根本不吃這一套,坐在那里笑的燦爛。
“你有這時間,不如問問我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鄙瞎贉\舀了一勺,酸酸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她舒服的瞇了瞇眼。
宮尚角看著她神色淡定的樣子,不免安了安心,撫了撫衣角順勢坐下。
“你還記得謝云祁嗎?”上官淺笑的像是只小狐貍,眼底從容的神色又像是事情都在她掌控中一般。第一次,宮尚角萌生了被她蒙在鼓里的錯覺。
“記得,武功還不錯,不如遠(yuǎn)徵”
上官淺那雙琉璃似的眼睛像把他看透了似的,她狡黠地笑了笑,“你找人把消息透給謝云祁,他一看就對那個姜姑娘不一樣,才不會任由遠(yuǎn)徵在皇宮搗亂?!?p> 宮尚角皺了皺眉,在江湖斡旋方面,宮尚角幾乎可以將所有人算計(jì)在內(nèi),可關(guān)于情愛,他又顯得一竅不通,他不解的看向上官淺,“他要是害遠(yuǎn)徵呢?”
上官淺會心一笑,仿佛已經(jīng)勝券在握,“不會,那謝公子一看就是正人君子的做派,他做不來小人行徑的?!彼龘沃X袋看著宮尚角的神色越來越晦暗,忍不住開口,“你不高興什么?宮遠(yuǎn)徵是你親弟弟你還不放心嗎?”
“謝云祁正人君子啊,是和你那個青梅竹馬一樣嗎?好像叫蕭延清”宮尚角的手放在案上點(diǎn)了點(diǎn),狀似無意的提起。
上官淺還沒意識到有什么問題,而男人卻又在這方面異常敏感,“青梅竹馬”這個詞,對宮尚角和宮遠(yuǎn)徵來說好像都不太友好。
“你這樣一說,其實(shí)很多方面,蕭延清和謝云祁確實(shí)很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