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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別寵了,瘋批暴君恃寵而驕

第七十七章 外患

  蔣浩眼神一轉:“太后娘娘息怒,臣只是擔憂娘娘的身子,故此一問,并沒有旁的意思?!?p>  他這么一說,顧知微便明白他忽然跳出來的用意了。以蔣浩那彎彎繞繞的心思,即便是信了自己毫不知情,借此試探幾句也在所難免,多半是專挑不好聽的說,等著看她作何反應呢!

  果然如顧知微所料的那般,察覺到她不同往常的易怒,蔣浩心中更加得意,下朝時還獨自想著,就是做了太后又如何,此等心胸,此等沖動的性子,能成得了什么大事,也配合他斗?

  蔣浩慢悠悠的往回走,忽聽后頭有一陣腳步聲,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顧子忠:“顧大哥,這么急著上哪去???”

  顧子忠腳步一頓,面色不好:“還能上哪兒去,自然是急著回府,家中雖說沒出什么事,但這幾日京城內外傳的沸沸揚揚,鬧得人心惶惶,我家夫人性子一向柔弱,這時候定然會害怕,我這個為夫的,不得早早回去,別叫她再惦記了。”

  這番話說的簡直是一派胡言,別看這顧夫人如今深居內院,但年輕時也是個英姿颯爽,騎馬仗劍的女中豪杰,當年與顧子忠便是在一場圍獵中遙遙相望,她仰慕顧子忠的豪爽,顧子忠也佩服她的率性。二人成家后,顧夫人的性子脾氣確實軟和了不少,也漸漸將一顆心挪到了相夫教子之上,這幾年,倒是有些端莊溫和的意思了。

  京城近日鬧得厲害不假,尤其是將將入夜時,滿大街都空無一人,就連定好的打更人,也不敢獨自出門了,他們囊中還有余銀的,紛紛辭了工作,趕著回家,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也落得一個就此失蹤,下落不明的下場。

  對此,衙門也一時無法,只好張貼告示,花重金重新招人。一時之間,頗有一股緊張又驚懼的意味蔓延在四處,連帶著一些鋪子連白天也不敢開張了,實在是不像話。

  但蔣夫人何時怕過這些,她是擔心顧知微和自己的夫君不假,但也遠沒到顧子忠口中所說的那般,此等話語,也就是騙騙蔣浩這種進不得內院的外人。

  連顧家都這般驚慌失措,蔣浩的確心中一喜,嘴上卻道:“顧大哥,你且告訴嫂嫂放心吧,擔心這些事做什么?顧家有你呢,那可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什么歹人敢去你們顧府里撒野,豈不是不要命了?”

  “你哪里懂我的為難之處,”顧子忠看他一眼,故作嘆息:“如今太后娘娘就為了此事在宮里忙的焦頭爛額,咱們這些做臣子的偏偏又幫不上忙,眼見著京城中謠傳更甚,什么難聽的都說出來了,實在是,唉!”

  誰家的子女誰家心疼,蔣浩早已將顧知微恨之入骨,幺蛾子便是他自己整出來的,還只怕煩不死人呢,哪里又會想真的幫忙?

  聽顧子忠如此說,他神情不變,竟沒有半分的不自然:“顧大哥,你這實在是多慮了,如今我大夏人才濟濟,繁榮昌盛,壓了大鄴好幾個頭呢,還怕沒人能替太后娘娘分憂不成?”

  說這話時,他那點得意洋洋之色都快砸到顧子忠臉上了,后者面上自不會說什么,只低頭附和了幾句,心里卻冷笑不已,只等蔣浩一個人乘車馬走遠,他在原地稍等片刻,直接折返回慈寧宮。

  顧知微也剛回來不久,朝服都沒來得及換,見他過來,趕緊命人看茶:“爹爹這是有話要說?”

  “娘娘猜的不錯,方才出宮路上,臣偶遇蔣浩,試探的問了幾句,他那番回答又遮又掩,絕不是兩眼一抹黑的局外人,此事多半與他脫不了干系。”

  顧子忠仔細一想,又道:“但好在他已信了娘娘對此一無所知,暫且打消了疑慮,以他的性子,既是放松警惕,那便離叫咱們抓著他的馬腳不遠了,娘娘接下來要做什么,還能好辦一些?!?p>  顧知微望著窗外,長嘆道:“蔣浩是內憂,眼下倒是還有一件外患?!?p>  “外患?”顧子忠一愣:“娘娘此言何意,臣并未聽說哪兒不太平,要起戰(zhàn)火???”

  “這是件陰溝里起的骯臟事,既不會讓爹爹你知道,也不會讓本宮知道?!?p>  顧知微漸漸冷下神色,將錦盒里的信件拿出來,遞給顧子忠,解釋道:“前些時日我直覺不對,趕緊派舅舅去玉川城徹查,今早方才收到回信,這大鄴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盤呢,險些將你我都蒙騙了。”

  原來,自打許劍生抵達玉川城,他便帶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城中各大處,有做買賣的,有聽曲賣藝的,還有西域過來的酒隊,茶商,一連數日,也打探了不少消息。

  這玉川城位置實在特殊,又靠著大鄴又靠著大夏,平日里常常魚龍混雜,各地的人都有,這些年又興起貿易,雖說管理還算嚴苛,但偌大一個城池,難免有漏網之魚。

  他們探著探著,倒真發(fā)覺了許多蹊蹺之處。

  許劍生眼力超群,又征戰(zhàn)沙場多年,極其驍勇善戰(zhàn),也就僅次于年輕時的顧子忠。皇城傳信時,顧知微所提的糧草,他到了實地,一打眼便知這是什么意思。

  眼看著寒冬將至,邊關一向糧草匱乏,若玉川城真囤積一些,倒也說得過去??伤麕诉B著幾天細細看了,這運糧草的馬車可謂是絡繹不絕,今日在城南,明日在城北,想糊弄人,手段卻實在不夠高明。

  而在最不起眼的一些地方,許劍生還查到了有大鄴軍隊駐扎的痕跡,這些人很是能藏,留下的東西也零零碎碎,若不是有心人看,還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以上種種,許劍生越想心里越冷,趕緊命人快馬加鞭送信,只怕大鄴有所圖謀,將要以玉川城為豁口,大起戰(zhàn)事??!

  再說謝淮宴,他這一去數月,縱然平時偶有請安的折子送來,也會訴說一些近況,但到底天高路遠,二人誰也信不過誰,又如何得知消息是否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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