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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別寵了,瘋批暴君恃寵而驕

第一百章 太醫(yī)

  春彩當(dāng)即領(lǐng)命,怕攝政王在太醫(yī)院也安插了人手,干脆只找些在顧知微面前眼熟,底細(xì)干凈的,出宮路上,還認(rèn)真囑咐:“諸位太醫(yī)等會兒可得仔細(xì)瞧瞧,蔣姑娘一向身子不好,可別耽誤了病情。”

  幾個太醫(yī)一聽,自然點(diǎn)頭稱是,卻不想一到府里,屋里的門還沒進(jìn)去呢,就被一個婢女給攔在了門外。這婢女看著面生,一躬身,向春彩行禮道:“姑娘來的不是時候,我們家小姐正昏迷不醒,只怕見不了人,若是太后娘娘有事吩咐,只怕要耽擱了?!?p>  春彩笑道:“這就是誤會了,太后娘娘只是聽聞你家姑娘在外受傷,昏迷不醒,情況嚴(yán)重,聽說還吐了血?娘娘宅心仁厚,想起蔣大人的功績,怎么也得派人來看看,這不.....”

  她一擺手,身后的幾個太醫(yī)上前,紛紛有禮道:“我們是今日太醫(yī)院的當(dāng)值太醫(yī),姑娘情況如何了,不如讓我們進(jìn)去瞧瞧,太后娘娘才好安心啊?!?p>  聞言,這婢女面色一緊,有些支支吾吾。她本就是被蔣南嫣剛從外院調(diào)進(jìn)來的,哪里應(yīng)付得了這些,偏偏又給她封了很大一筆銀子,叫她閉緊了嘴,只管悶頭攔人。

  想了又想,這婢女又道:“可我家姑娘身子實在太虛,恐怕各位太醫(yī)來的不是時候,不如,不如晚一些再過來吧?”

  言畢,婢女抬眼看人,怯生生的,顯然心虛。

  而這頭膽戰(zhàn)心驚,屋內(nèi)更加氣氛凝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蔣南嫣原以為這事鬧出來,做做樣子找?guī)讉€大夫也就是了,怎能想到顧知微還真找人過來,她哪有那么好心,還記掛死對頭的生死,分明是不放心,找人一探虛實!

  蔣南嫣越想越?jīng)]底,血是吐了,藥也吃了,她怕露出破綻,還特意調(diào)了些脂粉抹在臉上,叫旁人看了只覺得蒼白無比,氣息奄奄。又熬了一鍋湯藥,滿屋子的放著,門窗死死關(guān)緊,愣是悶出一股藥味來,若遠(yuǎn)遠(yuǎn)看著,已然是命不久矣。

  可她這些拙劣的小把戲終究是班門弄斧,外頭的大夫郎中尚且可以周旋,宮內(nèi)的太醫(yī)收不了她的賄賂,不會要她的人情,只要搭脈一看,此舉非得暴露無遺。

  此刻蔣南嫣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躺在榻上,衣衫已然被冷汗浸透,就聽春彩在屋外又道:“你且別怕,只是太后娘娘吩咐了,得把這些上好的補(bǔ)品親自送給蔣姑娘,真不正好了,姑娘身子虛,趕緊把人參用了,補(bǔ)補(bǔ)氣血?!?p>  “這些太醫(yī)你也放心,都是宮里的一把好手了,你家姑娘情況不好,多個人看看也能更保險幾分,趕緊開門吧,叫太醫(yī)們等久了豈非失了禮數(shù)?”

  話音落下,屋里又走出一個人來,這回倒是平日跟在蔣南嫣貼身服侍的了,她也是得了自家姑娘授意,眼看攔不住人,故意哭哭啼啼起來:

  “春彩姐姐你哪里知道,自打姑娘被人送回來,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京城里十之八九的大夫都來瞧過了,更有些名醫(yī),特意給姑娘開藥,強(qiáng)灌下去了也不見好,眼下昏昏沉沉,時醒時睡的,實在是不體面??!”

  她上前拉過春彩,一抹眼淚就要走:“姑娘年紀(jì)輕輕,怎能吃得了如此苦楚,太后娘娘心慈,還肯請姐姐前來探望,我們蔣家上下都是感激的,春彩姐姐和各位大人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到前頭吃盞茶去吧?”

  春彩一笑,并不買賬:“那怎么行,主人家尚且病的起不來床,我們這些手底下干活的哪有獨(dú)自去喝茶的道理,既然旁人都沒法子,那這些太醫(yī)正好可以派上用場,時候也不早了,妹妹請吧?”

  她轉(zhuǎn)頭一看那婢女,有意道:“不過是瞧個病,你們院里怎的這般推三阻四,這可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你們也敢違抗?依我看,別不是姑娘的病情另有蹊蹺,怕我們給瞧出來吧?”

  眼見二人臉色唰的一白,春彩心里有數(shù),厲聲道:“蔣姑娘怎么也是娘娘的手帕之交,豈能被你們這些下人耽誤,莫不是你們不想給姑娘救治,別有用心吧!”

  如此把話一帶,她們更加有口難言,春彩一皺眉,又道:“有娘娘在,絕不能叫你們這些把戲得逞,來人,開門!”

  顧知微早就料到此行不會容易,春彩離宮時特意給她派了兩個得力的小太監(jiān),方才站在人后,這時候便走出來要去開門了,眼看著兩個婢女?dāng)r不住,屋內(nèi)的蔣南嫣更是倒吸一口涼氣,卻聽有人在身后高聲呵斥:“放肆,我蔣府豈能容你們?nèi)鲆?!?p>  蔣浩匆匆來遲,尚且沒摸清情況,但見春彩咄咄逼人,他自覺面上無光,語氣也很不好:“本官知道你是慈寧宮的人,也敬著各位太醫(yī),可你們公然在小女內(nèi)院大吵大鬧,成何體統(tǒng),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蔣老爺放在眼里了!”

  春彩笑著解釋:“蔣大人誤會了,我們也是擔(dān)心姑娘手底下的人不好用,偷奸?;脑俸α斯媚?,實在是不放心才想進(jìn)去瞧瞧,更何況太后娘娘還在宮里等著回話呢,我們也不好耽擱不是?”

  “那也不成!”

  蔣浩咬牙道:“嫣嫣本就病著,我這個做爹爹的還沒看上一眼呢,哪能容得下你們在這兒胡鬧,你也少拿太后壓我,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春彩無法,如今蔣浩一回來,蔣家上下又有了主心骨,知道這事怕是要糟,正犯愁著,就見蔣浩一變臉,又端出一副和藹的神態(tài),對那幾個太醫(yī)道:“諸位太醫(yī)辛苦了,小女的病情實在有勞掛心,可眼看著天都黑了,這事傳出去恐怕不好,我已在外頭備好馬車,就先送各位大人回去吧,若有急癥,我一定派人去太醫(yī)院稟明!”

  到底是蔣浩混跡官場多年,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圓滑至極,他先是勸動了太醫(yī),又去勸那兩個小太監(jiān),最后說的眾人都起了回去的心思,春彩獨(dú)木難支,也只能被迫點(diǎn)頭。

  她冷笑一聲,陰陽怪氣:“蔣大人真是巧舌如簧,就是再好的戲子也比不上大人能說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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