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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溺愛

第10章:虐心虐肝的悲情女

婚后溺愛 難赴星河 2004 2023-11-08 00:01:00

  管家:“大概下周四。”

  今天周末,他這般突然地出差,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施漫有些遺憾。

  但更多的是理解和思念。

  她摁亮手機屏幕,點開微信置頂?shù)牧奶炜?,給他發(fā)一條信息。

  屏幕散發(fā)的光亮映在她臉上,她盯著他一片黑的頭像,半晌沒看見[正在輸入]一行字,便猜到他目前還在飛機上。

  于是退出頁面,百無聊賴地點開朋友圈,翻看最近的動態(tài)。

  無意間看見助理趙薈發(fā)的一條活動鏈接,她的眸光在“星漫”二字上停留一瞬,恍然意識到,有很久沒去公司看看了。

  她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正納悶趙薈怎么沒給她匯報工作,管家便領(lǐng)著一道熟悉的身影進門:“太太,陶小姐來了?!?p>  疑惑的思緒被他打斷。

  施漫循聲抬頭,看一眼管家身側(cè)的陶婧初,注意到對方得體的穿著,一時懊惱自己以睡衣示人,面上卻沒表露出來。

  她笑著請?zhí)真撼踝隆?p>  那足夠禮貌疏離的態(tài)度,仿若回到十年前,她們在初中部第一次見面那會兒。

  陶婧初難免怔忪。

  顧忌到“白月光”的頭銜,她打消和施漫回顧往昔的念頭。

  免得施漫察覺到不對勁,致情緒波動過大,加重本身就有問題的神經(jīng)性疾病。

  “漫漫……”

  “你是來找阿沉的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已經(jīng)將商聿沉視作洪水猛獸的陶婧初,一聽見那個致命問題,連忙搖頭否認。

  “不是!我不找他?!?p>  施漫捕捉到她波動的情緒,斂下眸沒說什么,握住茶壺的把手,倒一杯冒著熱氣的玫瑰花茶,輕輕推到陶婧初面前。

  她問:“你剛才想說什么?”

  “我告白成功啦!”她一秒入戲,露出恰到好處的羞澀,仗著施漫記憶有問題,將大學(xué)時期的那段戀情重新講給她聽。

  當然,講戀情不是主要目的。

  陶婧初今天過來是因為給她出主意的網(wǎng)友私信她說,施漫紊亂的記憶和認知中的人際關(guān)系,很像不久前熱播的網(wǎng)劇。

  劇情講述的是,生在重男輕女家庭的女主,苦戀男主六年,甘愿成為他的替身和他虐心虐肝至happy ending的故事。

  她沒耐心一集集看完。

  急著連夜找朋友拿到劇本,仔細分析了女主的背景和人設(shè)。

  女主的賭鬼父親、有舊社會思想的母親和施漫給父母套上的人設(shè)一致,但劇中沒有哥哥,只有弟弟,而且施灝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明,她才決定試探一下。

  陶婧初以自己的戀情為先,談及男女間的情愫,不經(jīng)意道:“漫漫,我記得你喜歡商聿沉好幾年了?你跟他告過白嗎?”

  她的眼神和語氣很自然。

  再加上,她剛和施漫分享過她的甜蜜戀情,施漫在她提到商聿沉?xí)r,也不像一開始那般充滿戒備。

  “沒有正式告白?!笔┞闯鏊暮闷妫t腆答道:“但我有說過喜歡他的話。”

  “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高中那會兒在酒吧兼職,有位客人騷擾我,然后──”

  “然后他幫你解了圍?”

  “嗯,他還給了那人一拳?!?p>  “……”

  很好,跟劇本對上了。

  陶婧初看一眼記在手機備忘錄里的重要劇情,再不著痕跡試探兩句,基本確定她是把自己當成被虐心虐肝的女主了。

  她心情復(fù)雜地嘆口氣。

  又慶幸劇中的“白月光”不是惡毒女配,不然的話,她們怕是連面都見不著了。

  *

  秋季,夜幕降臨的時間更早。

  遠在港城的商聿沉,與合作伙伴一起吃過飯后,披星戴月地回到下榻的酒店。

  他扯下脖頸的領(lǐng)帶,走向臨靠落地窗的沙發(fā),放松地倚在沙發(fā)背上,拿起手機看一遍陶婧初下午發(fā)來的劇本和梗概。

  梗概足以為他解惑。

  他想起主治醫(yī)師給他看的病例,對于施漫把自己當成女主的情況,也不算驚訝,只是沒料到她潛意識里選擇的劇本,通篇都表述著悲情。

  而悲情會影響她的情緒,導(dǎo)致他們在相處的過程中,容易處在不安的狀態(tài)下。

  每次小心翼翼看他的眼神,充滿討好性的行為,以及在遇見“白月光”后的淚流滿面,宛如走馬觀花般閃過他的腦海。

  商聿沉突然悶得慌。

  他退出郵箱頁面,點開和施漫的聊天框,視線落在她半小時前發(fā)來的微信上。

  思忖良久。

  終是撥出一通視頻電話。

  想著在他們分隔兩地的情況下,給予施漫足夠的安全感,也省得她胡思亂想。

  “阿沉!”

  充斥著雀躍的嗓音響起。

  那張昳麗生輝,不見絲毫陰霾的臉頰,占據(jù)商聿沉的屏幕。

  她笑著問:“你回酒店了?”

  “嗯。”

  “那單生意談好了嗎?”

  “還沒有?!鄙添渤咙c燃一支煙,徐徐講起和合作方談的項目。

  自從他的身份轉(zhuǎn)變?yōu)橐鸦槿耸浚看纬霾?,都會主動讓施漫掌握他的動向和工作?nèi)容,以此表示他對妻子的尊重。

  施漫大學(xué)主修的是傳媒編導(dǎo)。

  她畢業(yè)后從事的工作跟他不在同一個領(lǐng)域,盡管生在施家,對商業(yè)管理一類耳濡目染,但畢竟沒有深入研究和學(xué)習(xí)過,商聿沉所說的專業(yè)詞匯和項目內(nèi)容,她會聽得懵里懵懂。

  所以,當商聿沉察覺她接收信息比較吃力,就會講得很詳細,也方便她學(xué)習(xí)。

  但現(xiàn)在不一樣。

  記憶紊亂的施漫,深以為他是第一次主動給自己分享工作。

  再加上劇本牢牢套在身上。

  她根本做不到像車禍之前一樣專心學(xué)習(xí),而是一直盯著屏幕里的那張清雋臉龐,嫣紅的唇瓣始終上揚,瞧著欣喜至極。

  饒是隔著屏幕看不真切,商聿沉仍有那道視線如實質(zhì)般,落在臉上的即視感。

  他知道施漫沒認真聽。

  耐著性子講完,他點兩下煙桿,注意力放在她身后的濃稠夜色:“你在陽臺?”

  “對啊?!?p>  “不冷么?”

  “我剛才在健身室練了半個小時的瑜伽,還不覺得冷?!彼蟊尺€沁著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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