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扶我青云志7
那時的皇帝已經(jīng)不是秦玄,而是公主的親弟弟了。
沈忱搖著扇子淺笑著,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雅亭里傳來一聲:“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p> 沈忱腳步頓了一下,眉毛輕揚,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原來還是個穿越的。
沈忱走進去,卻并沒有阻止的意思。
只是坐在眾學(xué)子之間,聽男主用前任的詩詞裝逼。
很快,她就從另一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明顯女扮男裝的人,她身邊跟著的那個嬌小扮作書童打扮的也是女扮男裝。
見那兩個女子也在看她。
沈忱對著她們勾唇一笑。
那女子雙頰一紅,便移開了視線,沈忱也收回目光,繼續(xù)去看男主。
男主比新婚之夜看上去更人模狗樣了。
看起來應(yīng)該好好打扮過自己了,頭上的玉簪看上去可是價值不菲。
若是沈忱沒記錯的話,這玉簪還是當初沈青吾送他的。
就單看他的模樣,誰能想到他出身貧寒,是個貨真價實的泥腿子。
怪不得能讓公主一見鐘情。
此時那個女子的目光也落到了被眾人圍在中間才氣四溢的男主身上。
只是時不時也會移到她的身上。
沈忱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聽著聽著,沈忱有些昏昏欲睡。
這李言書也實在沒意思,看來這新科狀元看起來水分很大啊。
可能都不用她出手,只要小皇帝還活著,他的青云路也不會如前世那般順暢。
想著這段時間來京城所聞。
這小皇帝倒是有幾分實力。
大玄已經(jīng)建國二百余年,根據(jù)王朝換代規(guī)律正是由盛轉(zhuǎn)衰之際。
玄太祖和選太宗都是千古一帝,兩人一人打天下,一人治天下,將這大玄國治理的民富國強,只可惜二位大帝之后就是個昏君。
倒也不是酒池肉林的那種昏君,只是沉迷修仙問道不理朝政,導(dǎo)致朝政被宦官和世家把持。
大玄就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頹唐之勢。
昏君過后便是傀儡皇帝玄高宗,玄高宗成年后,發(fā)動政變奪回權(quán)力,將朝堂中的官員與宦官殺了大半,哪怕在位期間也算勵精圖治,但依舊被文人們批斗暴君。
他還不到四十歲就累死了。
秦玄是大玄的第五個皇帝。
玄高宗死后,就是他的嫡子秦玄上位。
繼承了他老爹的勤奮,只可惜曾經(jīng)當太子的時候,被他老爹沒屠戮干凈的世家下了毒,自小體弱多病。
玄高宗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勛貴出身皇后鄧氏所生,一個就是世家出身的貴妃林氏所生。
皇后鄧氏死的早。
秦玄自小就被玄高宗帶到身邊親自教養(yǎng)。
當太子之時就已經(jīng)顯露明君風范,深受玄高宗喜愛。
可沒想到他老爹早死。
世家勛貴亂七八糟沒處理完,還是給秦玄留了一大堆爛攤子。
他雖然年紀小。
卻也不是個任由大臣欺負的主。
秦玄上位后,繼續(xù)以雷霆之勢對世家開刀,或許玄高宗是特意留下這些早已衰敗的世家給秦玄練手的。
世家惶恐,聯(lián)合起來對秦玄設(shè)了個圈套,在他北行祭祀順便尋藥的時候,對秦玄一波又一波的刺殺,勢要將他留在北州。
令諸位大臣沒料到的是,他竟然活著回來了。
好像還真的尋到了藥。
根據(jù)探子所言,他身體已經(jīng)康健不少。
明明那只是個假消息。
竟然真的陰差陽錯讓他找到了。
世家更為驚恐,尤其是行刺主力鄧家。
秦玄還沒開始徹查。
陸續(xù)有世家家主自刎于家中,被父子倆輪番打擊的世家早已是強弩之末,大部分都只剩下一層空殼子。
也許有秦玄這個皇帝,大玄還能再堅持幾年。
她給他留的那藥方,最多也就能讓他撐十年。
十年時間,她早搞死男主跑了。
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李言書這種有著幾分小聰明靠著竊取別人詩文的欺世盜名之輩都能當上皇帝,當上男主。
沈忱感覺,這個小世界也沒落了。
才子們作完詩又開始論經(jīng)說道,談?wù)撊鍖W(xué),只是明顯李言書對這方面所背并不多,但是很自信,卻還是略顯平庸。
但有剛才那幾首極其驚艷的詩文,眾人依舊對他十分尊敬追捧。
沈忱再次無趣的四處亂看。
都是些花架子,華麗詞藻堆積,沒有絲毫實用的東西,若是一個王朝招的官員都是這種玩意,估計也離亡國不遠了。
不過明顯這是一個瑪麗蘇世界,不用考慮那么多。
一個高挑著文人衣衫的男子也正在若有所思的看著中間的大才子們。
他也注意到了沈忱,可他沒有打草驚蛇,連目光都不曾往她那投過去幾分。
她現(xiàn)在倒是舍得脫下那滿是補丁的破衣服買件新衣服了,這身青衫更顯得她文雅如玉,在面容平庸的學(xué)子之中鶴立雞群,哪怕坐在角落里,也過于引人矚目。
索性他坐在屏風后。
沈忱看不到他。
沒想到她竟然也來參加這詩會,難道她也想?yún)⒓涌婆e入朝為官。
秦玄還在有許多事想要問她,卻害怕她再跑了。
所以特意先命人將出口全部管控好,這才理了理衣衫,走出屏風,朝著沈忱走去。
看到他,那女扮男裝的女子有幾分慌亂,趁著秦玄沒有注意到她,趕忙領(lǐng)著丫鬟跑了。
秦玄坐在沈忱旁邊。
沈忱連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
與其也懶懶散散的:“顧兄,好久不見啊?!?p> 秦玄并未告訴她他的真實姓名,只是說了個化名顧北。
她也懶得管他到底叫什么。
秦玄也面色如常:“沈兄。”
沈忱看秦玄面色紅潤,嘴唇也殷紅似雪,看來已經(jīng)在服用她給的藥了。
“沈兄為何不告而別,本想邀請沈兄到鄙人府邸小坐,還未曾感謝沈兄的救命之恩?!?p> 秋風輕輕拂過沈忱的發(fā)梢,青絲飛揚。
“舉手之勞,做客就不必了,給我點錢就行?!?p> 這秦玄,逃命路上的時候?qū)λ亲硬皇潜亲友劬Σ皇茄劬Φ模瑒硬粍泳蛯λ涑盁嶂S。
這進了京城,脫離了危險呢開始裝人了。
秦玄聽聞她的話,笑了起來,清朗的聲音帶著幾分秋風清爽。
“沈兄還真是性情中人。”
“只是我出門未帶金銀,沈兄可要隨我去府邸取。”
“我們也算是同甘共苦?!毕氲阶约航o沈忱洗衣做飯的日子,秦玄的連扭曲了一瞬,卻很快恢復(fù)如常。
“還是想請沈兄去我府上小聚?!?p> 沈忱終于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臉上連虛偽敷衍的笑意都不愿意給他。
“我有拒絕的權(quán)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