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仙入凡
與此同時,百家玄門具是騷動。
“東南方,金光顯,紫氣留,像是上仙入凡的天象!”
“我算出來了,位置便在桐城!”
“走,看看是肉胎入塵,還是魂體入塵,若是肉胎,可萬萬不能讓邪修尋到?!?p> 此時的傅一清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越來越僵硬,荀母嚇得夠嗆,“這誰家姑娘?趕緊送醫(yī)院吧?”
荀宴搖頭,一般的醫(yī)生是治不好傅一清的,他想起了兩人第一回見面。
血玉!
于是,正當(dāng)荀母著急的時候,親兒子當(dāng)著她的面,爬上了床躺下,拉起人姑娘的手握住胸前的血玉。
荀母震驚當(dāng)場,這么多年了,她從來沒見過荀宴對哪個女孩子這樣。
甚至有幾年,因為血玉的事,荀宴很想皈依佛門,還是李大師說他緣不在此,才阻止了荀宴。
聯(lián)想今天荀宴買帝王綠的事,荀母差點笑出聲,悄悄退了出去。
而傅一清一觸碰到血玉的那瞬間,仿佛連上了自己的血脈,軀體內(nèi)那個快要消散的魂體在慢慢聚攏。
她召喚金身透支了今天吸收的靈氣,差點就魂飛魄散了。
萬不能再大意了。
等她緩緩,召集玄門,再去收拾那邪神。
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荀宴牽線搭橋。
不知過了多久,傅一清突感周圍靈氣充沛,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興奮聲音。
“兒子,她不會是妖精吧?哪家修道的能把翡翠吸成碎渣啊……”
“也許她派別特殊吧?!?p> “可是她還啃翡翠,這牙口也太好了?!?p> “或許是特殊的辟谷方法?!?p> ……
待到最后一塊翡翠靈氣被吸盡,傅一清才睜眼,看向荀宴,“多謝?!?p> 荀宴微笑,眉眼具是溫和:“傅小姐,好點了嗎?”
傅一清點頭,隨即從床上下來,道:“這些翡翠你按價寫個欠條,我按手印。”
荀宴垂眸,“傅小姐總是跟我這么見外?!?p> 未料傅一清突然湊到他跟前,一臉疑惑掐著手指,“奇怪,你命宮的死氣散了些……”
還算不出來。
莫不是跟她有關(guān)?
再去看對方面相,已然雜亂無章,再看不出半分。
看不出,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此生,兩人都會糾葛在一起。
傅一清嘆氣,感情祖師爺讓她歷情劫來了。
想罷,傅一清與荀宴的眼睛對上,荀宴耳尖倏然暈紅,傅一清抽抽嘴角,“趕緊去寫欠條啊。”
荀宴一下僵住,正要動作時,傅一清推開他,掀開地毯一角,底下正是朱砂畫出來的符陣。
傅一清伸手感受,“用來壓制血玉的吧?”
荀宴點頭,又聽傅一清問,“哪家小道畫的?這符陣殘缺,并不能完全壓制血玉?!?p> 這話真是狂妄又無禮。
尤其這話還是從一個年輕姑娘嘴里說出來,剛被荀母領(lǐng)進門的李天師聽到這話。
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立馬炸毛,“你,你……竟敢如此狂妄無禮?”
傅一清挑眉,看向?qū)γ娴睦项^,嗯,渾身功德金光耀眼極了,是個正經(jīng)老道。
“說??!”李天師依舊炸毛,徑直走到傅一清面前,上下一打量,對方確實有修道之人熟悉的氣息,語氣便緩和了些,“莫要學(xué)藝不精來誤人子弟!”
“這可是我祖師輩流傳下來的陣法,整個龍虎山,只有我會畫,你到底哪門哪派的?師承何人?”
原來是龍虎山正一派的道士。
“武天道婆?!备狄磺宕鸬?。
李天師細細思索了一番,并未從記憶里找出有這樣名字的祖師,立即冷臉,“我從未聽過,恐怕是邪修,我今天就要替道門鏟除禍害!”
“你年紀也不小了,怎么那么容易激動?”
傅一清掏掏耳朵,打了個響指,正要動作的李天師便動不了了。
見此,李天師愈發(fā)激動,“我就說你是邪——”
又是一個響指,李天師連嘴也動不了了,傅一清直接掀開地毯,還把床也拉到一邊,整個陣法便顯現(xiàn)出來。
這個陣法要是被破壞,荀宴今晚估計就得被血玉榨干。
李天師那叫一個激動,眼珠子往荀宴那邊使勁的動,奈何以往對他很有禮貌的荀宴看都不看他一眼,還聽傅一清的吩咐去拿朱砂。
朱砂拿來,傅一清往內(nèi)里九個圓角添了幾筆。
只見原本黯淡無光的陣法亮了一瞬,傅一清又往外添了幾筆,整個陣法便直接亮了起來。
不但亮了,周遭的靈氣都在往這聚攏。
激動的李天師也不激動了,震驚當(dāng)場,看看傅一清,又看看那符陣,當(dāng)即醍醐灌頂。
他就說這陣法好似缺了什么,可當(dāng)初師傅說,師祖的師祖就是這么畫的,讓他不可褻瀆祖師。
再想到今日的怪象,還有一個自己沒聽過的名字,李天師篤定,眼前人定然是上仙下凡。
畫完,傅一清打了個響指,李天師得到解脫,立馬屁顛屁顛跟上傅一清,“上仙金身是何?”
“我不是上仙?!?p> 哦,上仙不想別人知道她是上仙,李天師輕咳一聲,“天師金身是何?”
“武天道婆?!?p> 你看,他就說是上仙。
“晚輩道行淺,不知您來歷,不知……”
來歷,傅一清一怔,還真是好久都沒聽到有人問她來歷了。
“或許,你應(yīng)該聽過燕武圣太祖?!?p> 在那個三千小世界還沒分開的時代,在那個混亂的年代,這個廟號背后,承載著無人超越的輝煌。
也許人們早忘了。
未料對方卻是一愣,激動到胡子都顫了,“我知道,我知道,傳聞原來是真的——”
話在見到荀家客廳聚集的各玄門大佬時中斷,他可不能讓別人知道。
大腿只能默默抱!
為首的是一個著紫金袍的老道,對著荀母拱手,“荀太太,家里有降生嬰兒或者進了生人嗎?”
荀母雖接觸過玄門的人,知道一些玄乎的東西,但是這樣大的架勢還沒見過。
這些道士穿道袍的穿道袍,能戴冠的戴冠,一臉嚴肅的模樣讓荀母覺得家里怕不是進了惡鬼。
不對,荀母看向傅一清,這姑娘不就挺奇怪的嗎?
不料人群騷動起來,開始交頭接耳。
“不對,上仙能這么年輕?”
“怎么也得仙風(fēng)道骨一點,她看起來像個學(xué)生。”
“假的吧?哪有這樣的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