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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嬌軟哭包只會點(diǎn)香

第004章:送太子一盆花

太子的嬌軟哭包只會點(diǎn)香 槿壹 2546 2023-09-30 09:00:00

  大柳氏猛抬頭,一臉錯愕。

  滿屋子皆驚。

  好家伙,盛京城世家大族的女眷,哪個不是細(xì)聲軟語端莊賢淑?大柳氏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聽這么難聽的話,這話竟然還是從平日里最重規(guī)矩的老太太嘴里說出的。

  只有阮卿心里嘆息,上一世那人跟她說過,其實(shí)阮家遷到盛京也不過百來年。

  大乾朝始皇帝在位二十年時,皇帝一覺醒來性情大變,開始信奉玄學(xué),研究鬼神,招攬各地能人異士,許多隱世家族也被請進(jìn)盛京。

  阮家也是這批家族中的一員,只不過那位阮家先祖父去世后,阮家在欽天監(jiān)的地位大不如前。

  兩個兒媳婦只知道老太太是一個小縣城縣爺家嫡次女,卻不知她小時候被繼母丟在鄉(xiāng)下過很長一段時間。

  老太太說完也知道言語有失,可如今阮家大難臨頭她也顧不上裝飾臉面了,“傻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去看看!”

  周媽媽面露尷尬,她是自小跟在老太太身邊的人,自然知道老太太的真實(shí)秉性,“夫人,家里面還是得有您坐鎮(zhèn)?!?p>  大柳氏咬牙,抬腳跟了出去。

  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小柳氏那怕再擔(dān)憂女兒,這會兒也不能留下,只能安慰女兒幾句后出去幫忙。

  這時候整個府里已經(jīng)全亂了,丫鬟婆子們都驚慌失措的亂跑,沒有一點(diǎn)兒章法。

  阮卿心里嘆息,以前她被家里人金樽玉貴的寵著,從未多思過一點(diǎn)事,如今再看府里,才知道有多不成體統(tǒng)。

  阮家是得了機(jī)緣入京,母親與大伯母也是商戶出身的,管家之事自然比不上那些世代功勛之家。

  其實(shí),她們追出去也無用,京察司早拿人走了。

  核桃驚奇,“姑娘,您哭了這么久,怎么沒暈?”

  阮卿氣,“傻桃子,你還希望我動不動就暈???”

  核桃連忙擺手,雙手合十,“神明保佑,讓我家姑娘身體越來越好?!?p>  阮卿也在思考這事,想來想去,也許跟體內(nèi)覺醒的東西有關(guān)。

  她招手,“桃子,去幫姑娘辦件事?!?p>  姑娘笑得可愛,可核桃總覺得有點(diǎn)嚇人,“???”

  “太子病重,我們也算認(rèn)識,怎么也得慰問一下?!?p>  太子府。

  謝宴一身黑衣坐在床邊,眉眼黑沉,“送了一盆花?”

  鄭建安一臉不可描述樣,“就沒見果這么小氣的人,老大你可是太子,她那怕送一顆藥,也比一盆花值錢啊。”

  謝宴:“?!?p>  鄭建安一臉便秘樣。

  謝宴壓著煩躁,懶得理他,扔他一腦袋紙,將人攆了出去。

  “老大生病了,身體不好,脾氣不太好也不是不能原諒滴?!编嵔ò策呧止具吢唤?jīng)心看撿來的那些紙。

  阮家三姑娘阮卿,膽小如兔,對眼淚過敏,見血暈……這些他都知道。

  咦?

  榮侯爺家嫡次子自小愛慕她?

  嘖嘖,還是個招蜂引蝶的主兒。

  阮卿自小愛花,其父在欽天監(jiān)也以養(yǎng)花聞名,可阮家的花不是一般的花。

  花開則運(yùn)旺,花枯則勢頹。

  鄭建安死死盯著紙上這句話,半響,狠狠拍腦袋瓜,“原來,老大是這個意思?!?p>  正堂上,阮家人個個端坐,氣氛壓抑。

  小柳氏只知道哭了,大柳氏低聲安慰妹妹,幾個小輩面面相覷。

  大房嫡長女阮箏,平日里是個灑脫聰慧的姑娘,可如今被抓走的是自家親爹,這會兒也正擔(dān)心的直皺眉。

  阮卿懷里抱著八歲弟弟阮玉,低聲哄他,眼角瞥見大房二哥阮弘,見他面色平靜眼神清明,不由有些驚奇,沒想到此刻家里最鎮(zhèn)定的人竟然是這位雙腿有疾的哥哥。

  似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阮弘看過來,眼中帶了安慰。

  阮卿羞澀低頭。

  “允荷,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崩咸呀?jīng)恢復(fù)鎮(zhèn)定,嫌棄地撇一眼只知道哭的小柳氏。

  屋里只有骨肉至親,大柳氏也不再顧忌。

  京中傳聞,吏部尚書洪濤收人錢財(cái)以權(quán)謀私,在官員考評上動手腳,有人拼死上京告御狀還被他派人暗殺了。

  陛下圣裁,命京察衛(wèi)暗中調(diào)查。這不還沒查明白呢,那邊洪濤已經(jīng)死了,還丟了最重要的罪證。

  老太太:“什么罪證?”

  大柳氏搖頭:“這些還是聽來的。”

  屋內(nèi)再次陷入安靜。

  大柳氏小心看老太太,“母親,不如向那一房人打聽打聽?”

  老太太盯住她,一言不發(fā),直把大柳氏看的心里發(fā)慌才冷哼,“你倒心寬?!?p>  大柳氏嘴里發(fā)苦,剛剛話出口她就后悔了。自那位驚才絕艷的阮家先祖去世后,阮家就分了家,甚至后來兩家還漸漸斷了來往。當(dāng)年具體發(fā)生過什么很少人提起,只知道欽天監(jiān)的職位一直在他們一房人手中。

  如今,二弟一死,欽天監(jiān)那邊的位置也算斷了。

  其實(shí),最近幾十年那房人里陸陸續(xù)續(xù)出了幾個走科舉士途的厲害人物,在朝中的根基可比他們這房人厚實(shí)。

  阮老太太有些失望,這一屋子里竟沒一個能出個主意的人。

  “祖母。”一個阮糯糯的聲音響起,老太太驚訝看小孫女,“嬌嬌,怎么了?”

  聲音刻意放緩了,怕嚇到她。

  阮卿抿唇笑,露出個羞澀小酒窩,“這次出去意外遇見了京察司的人,要不是他們,孫女恐怕回不了家。聽說謝司長有些不好,孫女想去看看他?!?p>  “對啊,差點(diǎn)忘了,妹妹可不就是被京察衛(wèi)送回家的?”阮箏驚呼,一把抓住阮卿的手,“難道你是被太子殿下救下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對,妹妹你正好可以借著道謝的機(jī)會,問問我父親的事。”

  好疼,阮卿淚眼汪汪,趕緊點(diǎn)頭,她也是這個意思啊。

  阮箏一高興,啪啪拍阮卿手背,幸好被阮弘及時解救,“抓疼妹妹了,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

  阮箏瞪眼,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他親妹妹!

  小柳氏在一旁聽見,也顧不上哭了,“不行,京察衛(wèi)都是些沒規(guī)矩的兵痞子,嬌嬌估計(jì)還沒說話就被嚇暈過去了?!?p>  阮老太太也揪心,太子那人,名聲實(shí)在有些不大好。不然,那朝正經(jīng)的太子去做抄家流放的京察司司長?

  “祖母,母親,沒事的。我已經(jīng)長大了,身為家中一份子,理應(yīng)為家里分擔(dān)。”

  阮老太太招手讓阮卿過去,一把摟住小孫女,“祖母的小乖乖,可憐見的,這一大家子竟要讓你拋頭露面去,一群沒心肝的。”然后就是一頓心肝肉的心疼。

  屋里一大家子人都習(xí)慣了,照例木然。

  小柳氏低頭抹淚。

  阮卿有些不習(xí)慣,畢竟內(nèi)里靈魂早就不是年少時的嬌柔小可愛了。她努力回想小時候跟祖母相處的場景,剛開始還有些別扭,不一會竟也找到點(diǎn)感覺,將毛絨絨腦袋扎進(jìn)老太太懷里,眼圈一紅,眼淚吧嗒吧嗒自動掉。

  咳,她對眼淚過敏啊,不一會就眼淚鼻涕一大把了。

  哭,也是個力氣活,阮卿不知啥時候暈...睡過去了。

  后來,她是被餓醒的,睜開眼一瞧,天都黑壓壓了。

  核桃正在打瞌睡,聽見動靜一個打挺站起來,“姑娘,你可醒了,還以為這次又要昏迷幾天呢?!?p>  阮卿臉紅,“睡了多長時間?”

  核桃伸出兩根手指頭,“姑娘,您這次昏睡時間短了?!?p>  阮卿也覺得身上舒坦,精神頭也好,她突然想起昏睡時夢見的五彩飛蟲,也不知是不是真實(shí)的。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姑娘,夫人來了?!睓压崎_花簾,身后跟著得到消息趕來的小柳氏。

  “嬌嬌,我的兒?!毙×峡薜南±飮W啦。

  阮卿心里一驚,母親眉宇間的黑氣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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