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不要插手的好
因為,從位置上來看,景村距離蘭若寺最近,而銅鏡鎮(zhèn)稍遠(yuǎn),西峽縣更遠(yuǎn)。冥冥中,似乎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景澤辰,這景鶯鶯的頭疼,似乎是和蘭若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難道是樹妖姥姥在作怪?”景澤辰心中暗道,但是覺得這種可能性極低,如果她的實力范圍能夠延伸到這樣的地方的話,完全沒有必要,讓自己的鬼婢子使用畫皮,而是直接使用塑造的rou身就可以了,從這一點來看,可能性很低。
如果這一點說不通,就更加奇怪了,為什么越是距離蘭若寺遠(yuǎn),就越是頭疼?這讓景澤辰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這蘭若寺是躲不開了,樹妖姥姥的修為驚人,以貧道現(xiàn)在的能力,只是飛蛾撲火,于事無補。”想到將來可能的惡戰(zhàn),景澤辰心中一緊,他完全不像是自己外表那樣的放蕩不羈,其實內(nèi)秀于心,萬事都是做到心中有數(shù),“不管怎么說,先剪除她的黨羽再說!那些鬼婢子的畫皮,見一個殺一個,冥狼一族這等可能結(jié)盟的妖族,也要敲打一番,正好和妖狐一族的目的相仿...”
想到這里,打定了主意,就不再糾結(jié)這些問題,仰首催馬向前。
景員外一直沒有說話,看著景澤辰低頭沉思,許久之后似乎是問題解開,臉色和悅。
“村正大人能夠?qū)π∨绱岁P(guān)心,真是她的福氣,如果能夠嫁給村正大人...”
景員外的話音還未落下,那馬車?yán)锩嬗幸坏缆曇簟班藕摺绷艘宦?,景員外臉色一變,頓時繼續(xù)說道,“如果能夠嫁給村正大人這般天賦異稟的人才,也就不枉此生了?!?p> “哪里哪里。”景澤辰客氣道。
“村正大人謙虛了?!蹦ê梗械奖澈笥袣?。
“客氣客氣?!?p> “言重言重?!?p> “非也非也?!?p> “......”
有了牛車,前行的速度就慢得多了,原本起碼一個時辰的路程,走到了中午,還僅僅是走了一大半。
找到一處陰涼的地方,拿出了干肉蒲、清水,今日中午只能夠這樣將就著對付了。
早就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的景澤辰卻是不一樣,變戲法一般的掏出了一個小鍋,然后將肉脯清水放進(jìn)去,放入佐料煮了起來,不多時,已經(jīng)是肉香四溢了。
那些隨從看得直流口水,就連正在嚼著干肉蒲的景員外也是咋吧咋吧嘴。
景澤辰從小自立能力就強,這小小的烹飪更是不在話下,做好之后,一巴掌拍在了小香豬準(zhǔn)備用豬蹄撈的豬蹄上,倒上了兩碗,送到了馬車旁邊。
“景夫人,鶯鶯小姐,這是肉湯,吃了,不傷胃?!?p> “放門口吧?!本胺蛉怂坪鯇τ诰皾沙降膽B(tài)度還是沒有改觀。
“多謝村正大人?!?p> “不用,叫我松風(fēng)就好。”一笑,轉(zhuǎn)身,不由得大怒——自己僅僅是剛剛送肉湯的工夫,那邊,小香豬和清風(fēng)就已經(jīng)吃得把鍋都翻過來了,那小香豬還恬不知恥的在用舌頭舔著湯汁。
有這么好吃嗎,居然舔鍋底?
呸,這好像是夸自己,不是扁他們!
可是,也已經(jīng)是無奈,那一人一豬已經(jīng)躺在地上,撫著自己那鼓起的肚皮打著飽嗝,可惡的小香豬居然用豬蹄的豬尖在剔牙,是可忍孰不可忍!
無奈,景澤辰只好自己啃干肉蒲,那邊,景員外已經(jīng)笑得將肉脯噴了出來,清水也撒了一身,渾身的肉,如同波浪一般有節(jié)奏的抖動,讓人看了驚心動魄。
好容易,在未時到達(dá)了銅鏡鎮(zhèn),景員外馬不停蹄的告辭,帶著自己的隨從和牛車走了。而景澤辰化身貼身保鏢,只好跟著景夫人和景鶯鶯去那最大的土地廟。
銅鏡鎮(zhèn)不大,十分鐘不到,就來到了那土地廟,今日并非初一十五,里面的人不多,可是,香火看起來還是很旺盛的。
這是銅鏡鎮(zhèn)最大的土地廟,里面供奉的是土地和城隍,那土地的泥塑,一副笑瞇瞇的老頭樣子,而城隍,卻是穿著陰司的官服,威嚴(yán)無比。
來到正殿。
景夫人帶著景鶯鶯跪倒在地,誠信禮拜。
景澤辰等人沒有跟進(jìn)來,只是在外面候著,清風(fēng)倒是無所謂,那小香豬對于土地廟卻是有些忌憚。
“拜了這陰司,人死之后難道就不會受那地獄之苦了?”景澤辰搖頭嘆息,“卻也沒有看到這陰司有保一方安寧的作為,可為何還有如此多的人,要去祭拜呢?”
就在此刻,一名身穿著官服的男子,倒背著雙手來到了景澤辰的面前,言道,“道友,可是松風(fēng)?”
景澤辰一怔,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旁的小香豬和清風(fēng)并沒有看到眼前的這個人,而周圍的來往的凡人更是不可能看見。
沒有回答,而是蹙眉,手中更是扣住了一枚道符。
“道友毋須緊張,這才是陰司境地,乃是陽間的虛界,他們自然看不到我?!蹦侨诵χf道。
虛界。
其實,就是另外一個陽間世界,在這里,和陽間的世界一模一樣,只不過呆著的“人”,卻是陰魂。可以說,陽間,就是實。陰司,就是虛。二者重疊,卻互相不可見。
“你是陰司的人?”
“吾乃銅鏡鎮(zhèn)城隍,暗廖?!?p> 景澤辰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這城隍所營造的虛界并不大,恐怕也只是籠罩住了一方十多米直徑的區(qū)域而已。
“晚輩松風(fēng),不知,有何見教?”景澤辰回想起自己當(dāng)日滅了那景村土地,看來,冤有頭債有主,對方是找上門來了。
“景村土地,可是你所滅?”
“然?!惫?,看起來是興師問罪來了。
暗廖點了點頭,“近年來,有陰魂告那景村土地不作為,正準(zhǔn)備查驗,奈何瑣事繁多,卻未曾想,道友直接將他滅殺了。”
“你倒要如何?”數(shù)年?哼哼,景澤辰心中冷笑,這景村土地根本不是數(shù)年,而是數(shù)十年!難道,你忙了數(shù)十年,都沒有時間去查探嗎!?而且,景村土地僅僅是“不作為”的過錯?你太會庇護(hù)自己人了...
“景村土地雖然有過錯,但畢竟是我陰司之人,一切應(yīng)由我陰司發(fā)落,外人,最好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背勤蛳掳皖W微微抬起,一雙眼睛射出了兩道烏光,在這一瞬間,身體猶如膨脹了數(shù)百倍,猶如遠(yuǎn)古的地獄閻王,威嚴(yán)無比,讓人不寒而栗。
“哈哈,好一個‘不要插手的好’!”景澤辰絲毫不懼,仰天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