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瑤見他們兩人站到一邊,嘴里不住嘀咕,可是自己卻半點都聽不到,知道是冬青設了結界,不過看冬青那惡狠狠地樣子,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話,她暗地把蓮花燈放在左手,右手持了定光,心中這才安定,當下愜意地看他兩人說話。
“夠了,冬青你不用再說了,我是真的愿意給楚姑娘為奴三年,以換得道門真法,你若是不愿,自行離去便是,要是想做什么,還得先過我這一關?!蹦乔嘁滦P像是與冬青談崩了,右手一揮那邊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可惜他說是這么說,楚天瑤卻是不敢放松警惕,誰知道他是不是在使詐,自己可不想連機會都沒有就落到兩個妖怪手中,扶搖子是沒明說聯(lián)系方法,但是楚天瑤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自己,誰家徒弟還沒出師就這么放心甩手了。
見那青衣小廝朝自己走了過來,楚天瑤忙說:“你先別過來,就站在那里把話說清楚吧,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呢?”她有意震懾對方,左手亮出蓮花燈,靈力灌輸進去,蓮花燈燈芯猛地一跳,放出燦爛的光芒。
冬青見到火光當即尖叫一聲,見她還保留了妖物本性,楚天瑤心中更加鎮(zhèn)定,臉上益發(fā)柔和。
青衣小廝也不多說,站在十尺外對著楚天瑤作了個揖,指著冬青笑嘻嘻地說道:“好叫楚姑娘知道,當日真人要考驗你,先尋了這樹精,可惜這樹精腦筋不靈活,怕做不來真人吩咐的事情,便找了我,當日要不是這樹精一意求全,變了什么老夫人和各種奴婢出來,楚姑娘想來是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的破綻?!?p> 這青衣小廝說得篤定,楚天瑤不由得回想一番,想起青衣小廝那句他們家請了純陽真人的符箓,頓時覺得果然如此,不過此時說這些難不成還想要自己夸他不成。
青衣小廝果然伶俐,見楚天瑤似笑非笑的模樣,又見冬青想欺身上前,左手不慌不忙地掐了個訣將那冬青拉到自己身邊,右手掏出一根繩索,將那冬青綁了起來,這才繼續(xù)解釋。
“楚姑娘有所不知,當日真人拘了我們來幫忙,也是允了給我們道門正宗法訣,如今真人不在,本來小子是不著急的,可是這賤婢居然通知小子說是要綁了姑娘,來和真人換道門法訣?!鼻嘁滦P說到這里沖著楚天瑤微微一笑,“你說小子怎么能答應這事,這不立即趕了來將這賤婢抓了,姑娘說怎么處置,咱們就怎么處置?!?p> 楚天瑤見他確實將冬青捆得牢牢的,雖說這番話也有不少漏洞,可是她并不愿意追究,未免這廝也鋌而走險,她點了點頭,正色道:“你卻是不知,方才我也和冬青說了,師父一時有感,才去了華山深處修行,我雖然有辦法聯(lián)系,卻也不敢為這點小事打擾他老人家,你看要不改日你們再來此處,師父定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畢竟道門可是講究言出必諾的?!?p> 她也不知道修仙界是不是有這么個說法,不過她自己是認可的,因此這番話說得義正言辭,唬得青衣小廝愣了半天,正在楚天瑤以為對方會退卻之時,那青衣小廝卻是又說了一番讓她目瞪口呆的話,只讓她驚得六神無主。
原來那青衣小廝還以為楚天瑤是借此要挾,居然提出愿意給楚天瑤為奴三年,以換功法,他說得好想楚天瑤占了便宜似的,等她體內(nèi)靈力自行運轉一周天后,楚天瑤才發(fā)現(xiàn)其中問題。
且不說這青衣小廝與冬青都是能夠化形的大妖,說起來至少也是金丹期的,她一個才修行的小女孩哪里有本事能夠壓制他們,說得好聽是為奴,不過是尋了個名頭,只怕拿了東西就會跑,只是自己并不是他們的對手,又該如何是好。
楚天瑤腦筋轉得飛快,突然想到師父在走前還特意交代她要去上清宗借氣運,以壓制自己接了玄皇派的因果,那玄皇派的道法不也是道門正宗嗎,而且玄皇派術法萬千,正巧也有與這青衣小廝簽訂契約不讓自己反噬的方法,她當即拿定了主意。
“你說這為奴三年可是真的?”楚天瑤故意要吊吊對方的口味,真當你姐姐我是泥捏的不成,一個二個都趁師父走了跑來欺負我,也叫你看看你姐姐的手段。
青衣小廝當即一笑,身為妖類,三年時間不過一眨眼功夫,本來他也不在乎這個名頭,要不然也不會提了這說法,得意地看了看冬青愕然地眼神,他點了點頭,并不否認。
眼看對面那女孩子又要說話,手上的冬青居然喊了出來,“小主子千萬別信這胡家小子的話,他......”冬青話沒喊完便被青衣小廝封了口,不過冬青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楚天瑤果然順著她的話,問了起來。
“你先別忙著封冬青的嘴,我倒是要聽聽她想說什么。”楚天瑤舉了舉手中的蓮花燈,她也不知道對方怕不怕這個法器,不過只要對方有求于自己,定然不會為這點小事為難自己的,她心里也知道冬青想說的就是自己想到的,倒是要看看對方是個什么意思。
青衣小廝顯然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他輕輕一拂衣袖,冬青又可以說話,她立時叫了起來。
“小主子,這胡家的小子最是狡詐,想來他是知道你不會和他簽這三年的契約,定然是拿了功法就跑了,要是這樣的話,不如也一并送冬青我吧?!?p> 果然是個榆木腦袋,青衣小廝嘴角一斜知道自己的心思怎么可能被這家伙看透,他抿了嘴看向楚天瑤。
“冬青你當真是蠢貨,既然人家提了這個法子,肯定有能做到的方法,你這離間計使得不好啊?!背飕幑室饫L了語調(diào),她是想再拖延點時間,不管那青衣小廝到底有沒有方法,自己都不能用,這玄皇派的法術她一直沒時間看,今日突擊學這與妖物契約的法子,也不知能不能成。
青衣小廝聽了楚天瑤這話,展顏一笑,仿似百花盛開,果然是姓胡的妖怪,這魅力不展示不知道,僅僅是隨意一笑,便讓人目瞪口呆,青衣小廝有些得意,輕輕咳了一聲,隨手將冬青丟到一邊,對著楚天瑤問道:“怎么樣,楚姑娘這是要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