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車上的話,三人吃飯時也都沒怎么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頓飯就在詭異地沉默中結(jié)束了。
回到酒店,宋柒藍(lán)連招呼都沒打,就摔門回了房間。
秦漓嘆了口氣,小孩子脾氣就是大。
“主人,你跟宋柒藍(lán)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焙蜗鳆^好奇道,“以前你們關(guān)系不是很差勁嗎?”
“小丫頭氣我當(dāng)年不告而別,不樂意搭理我?!鼻乩煺f道,“她是我以前撿的?!?p> “我說呢,總聽到她叫你娘親,主人,你這怎么老喜歡撿東西?!焙蜗鳆^忍不住吐槽道,“你都撿了多少了。”
“別忘了,你也是我撿的。”秦漓笑道,“早些歇著吧,明日還要比賽?!?p> “嗯,你也早點休息。”
秦漓想了想,本想著找宋柒藍(lán)聊聊,最后還是沒有聊,等以后再說吧。
回到房間,秦漓正要去洗澡,就被牧裔一把扯住。
“松手?!鼻乩觳幻靼姿胱鍪裁?。
“阿漓是要洗澡嗎?”牧裔將人打橫抱起,“正巧我也要洗,不如我陪著阿漓,如何?”
秦漓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牧裔封住了唇。
這個澡洗得實在漫長,等洗完,秦漓累得已經(jīng)睜不開眼了。
牧裔親吻著她的發(fā)頂,趁著她睡著,將法力輸送過去,替她療傷,阿漓當(dāng)年傷的實在太重,可他又不愿意讓他幫忙,他便只能偷偷摸摸地來。
睡著的阿漓很老實,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秦漓第二天起床,倒是神清氣爽,至于牧裔趁她睡著做了什么,或許并不知道。
運(yùn)動會還在如火如荼地舉行,于小魚在復(fù)賽中就被淘汰了,她遇到的是上一屆的八強(qiáng),輸?shù)貌⒉辉?p> 倒是吳桐,運(yùn)氣不錯,跟他比賽的人棄賽了,他就幸運(yùn)的晉級了。
有的時候,運(yùn)氣真的很重要。
尤其是對于艱難贏下比賽的眾人來說。
“我為什么沒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庇谛◆~戳著花蜜芽圓滾滾地肚子,“唉,我家老祖看我復(fù)賽就輸了,連話都沒跟我說?!?p> “你的實力,闖到復(fù)賽已經(jīng)不錯了。”吳桐喝著熱水,安慰道,“往年大半人類修行者,初賽就已經(jīng)敗了,人界靈氣稀薄,人類修行更是難上加難?!?p> “生不逢時啊,若是以前,我指不定也是個天才?!庇谛◆~嘆氣道,“以前人間靈氣充裕,修行者是不是都很厲害?!?p> “人自古以來便是天道寵兒,天賦比我們這些妖要好很多?!眳峭]有反駁,又喝了口水,淡淡道,“不過后來人間驅(qū)逐仙神,人類也不再依靠神仙,有得必有失罷了?!?p> “這個我知道,仙神干涉人間太多,人間止步不前,所以才會被驅(qū)逐?!庇谛◆~舉手道,“書上都有,我小時候老祖也一直講給我聽?!?p> “哎,那秦漓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員。”霍蛟好奇道。
“那倒不是。”孟熊抱著炸雞過來,邊吃邊說道,“她是因為實力,要說真正驅(qū)逐仙神的人,方靖汣算一個,還有一個權(quán)轍,這兩人才算得上,不過這兩人現(xiàn)如今都隱居了,很少再出現(xiàn)?!?p> “老祖也說過,不過他也沒見過這兩人?!?p> “我見過。”何霄鸮湊過去說道,“不騙你們,我見過,方靖汣心眼忒多,一不小心就被她給買了,權(quán)轍心眼也多,好在是個死宅,很少出門,這兩人加一塊,一萬個心眼?!?p> “你不怕這兩位弄死你嗎?”眾人并不相信,覺得他就是在胡說八道。
何霄鸮表示很冤枉,他真的見過,是真的,他還跟天道是大學(xué)同學(xué)呢。
宋柒藍(lán)瞪了他一眼,就這個貓頭鷹,一點腦子也不長,也不知道娘親為什么會撿他,還對他那么好。
下午有一場理論比試,他們這里派出的是吳桐王大花以及花蜜芽,王大花負(fù)責(zé)搶題,吳桐負(fù)責(zé)答,至于花蜜芽,運(yùn)氣好。
比試范圍涵蓋面十分豐富,有歷史,有修行方式,也有某位大能的招式,更有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有些答案是真的叫人長見識,甚至還能從中窺探出當(dāng)年的狗血故事。
今年的問題依舊如此,看的人是津津有味。
不過最后一道題,有些可怕。
天道是誰的徒弟?
這問題一出,眾人臉色都變了,這誰敢答,誰能做天道的師父,這不是找死呢嗎?
最終,這道問題還是沒人敢答。
觀眾席上,秦漓搖了搖頭,她猜到出題人是誰了。
“不是凌桑就是司鴻卿,除了這倆,其他人沒這個惡趣味?!鼻乩炜隙ǖ?。
“阿漓確定?我倒覺得,不是她們二人?!蹦烈嵝Φ靡馕渡铋L,“不過打個賭,若是阿漓輸了,回去之后,便……”
“你輸了呢?”
“任憑阿漓處置,如何?”
“可以?!鼻乩觳挥X得自己會輸,她有這個自信。
這個問題,自然是沒人敢答,最后考官念答案的時候,頭上都是冷汗,生怕一道雷劈下來。
“正確答案是,浮云山開山祖師,浮塵?!?p> “那個,請問一下,這道題誰出的?”有人大著膽子問道。
“呃,出題人沒寫名字?!笨脊僬f道,他若是沒記錯,題庫里應(yīng)該是沒有這個問題的,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道問題呢,實在是叫人費(fèi)解。
秦漓皺了皺眉,這兩人不管是誰,出了題,自然會留下名字,既然沒有留名,怕真不是這二人所寫,那還能有誰。
秦漓看向牧裔,卻見他沖著自己笑,挑了挑眉:“你放里面的?”
牧裔沒有否認(rèn):“阿漓輸了,記得懲罰,我這就去選衣服,阿漓可不準(zhǔn)反悔?!?p> “我若是反悔,你又能如何。”
“我自是不能如何,但我相信,阿漓定然不是食言之人?!蹦烈彳S躍欲試。
“你想多了,我是?!鼻乩炖渲樒鹕黼x開,居然敢戲弄她。
牧裔笑了笑,只得跟了上去:“阿漓別生氣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好嗎?”
秦漓止住腳步,回頭看著牧裔,“那你倒是說說,為何會出這樣一道題?”
這事不是什么秘密,但也極少有人敢這么拿出來說,甚至是開玩笑,他為何還這么輕松說出來,不怕天罰嗎?
“我同他相熟,阿漓不必?fù)?dān)心天罰,他傷不了我?!?p> 話音剛落,一道雷就劈了下來。
牧裔有些沉默,他絕對是故意的,抬頭望了一眼天,眼里全是警告,畢竟他還有很多關(guān)于他的黑歷史。
又是一道天雷。
秦漓轉(zhuǎn)身就走,她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