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直接躲在了方靖汣家,坐山觀虎斗,看那兩人什么時候翻臉。
“你當年留下楚崧,究竟是為什么?”方靖汣問道。
“好玩。”秦漓冷漠道。
“哦?!狈骄笡C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還是你會玩?!?p> 秦漓白了她一眼,問道:“你確定楚崧能殺了嘹滄?”
“怎么不能,幽冥道在他手里,帝竅心也在他手里,人的貪欲是沒有止境的,這些年里,他定然已經(jīng)做了無數(shù)次這樣的夢了,他會殺了嘹滄的?!狈骄笡C洞悉人心,自然知道楚崧心里在想什么,“只要讓嘹滄知道,帝竅心在楚崧手里,他就不得不殺了他。”
“你從很久就開始算計了。”
“也沒有,就是那段時間有些無聊,布個局而已?!狈骄笡C笑道。
秦漓閉上眼睛,自從她把她忽悠進幽冥道開始,她就不在信她嘴里的話。
“哦對了,我查到一些關于你心上人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好吧,還是他告訴你比較好,我這個外人確實不好說什么。”方靖汣略顯失望,“我還以為你會很感興趣,比如打傷他的人是誰。”
秦漓皺了皺眉,睜眼看向方靖汣:“誰?”
“什么?”方靖汣裝傻道。
“打傷牧裔的人?!?p> “我們再說你心上人,你說牧裔做什么?”方靖汣恍然大悟,“你心上人原來是牧裔啊?!?p> ……
秦漓閉上眼,她究竟為何要跟她聊天。
另一邊,嘹滄派了人四處查找,都沒有找到秦漓,不免有些著急,一把刀時時刻刻懸在頭頂?shù)母杏X真不好受。
“局長,我找到了……”
“找到秦漓了?!?p> “不是,是找到帝竅心了?!毕聦俜A報道。
嘹滄越聽神色越難看,等下屬稟報完,一拳砸在了桌上:“好你個楚崧,居然敢算計我,來人,給楚崧傳信,就說我要見他?!?p> “是?!?p> 收到嘹滄的邀約,楚崧有些奇怪,心中疑惑,但現(xiàn)在還用得上他,為了不叫人懷疑,便去赴了約,畢竟嘹滄知道他太多事。
一見了面,楚崧就察覺到嘹滄神色不對。
“你見我是有什么事?”楚崧問道,“找到秦漓了嗎?”
“這個不急,秦漓受了重傷,不足為懼,倒是你。”楚崧似笑非笑道,“你已經(jīng)當上了道主,是不是該履行你我之間的約定了?!?p> “約定?什么約定?”楚崧裝傻道。
“道主怎么還裝起了糊涂,幽冥道歸你,帝竅心歸我,怎么,還要我提醒?”
“局長開玩笑了,帝竅心在秦漓哪兒。”楚崧腦中的弦瞬間繃緊,面上卻還笑著。
“也是,不過你應該也不想你做的那些事,叫所有人都知道吧?!编跍娣畔驴曜?,淡淡威脅道。
楚崧皺了皺眉,心中殺意涌現(xiàn)。
“把帝竅心交出來,你做的那些事,自然不會有人知道?!编跍嬲f道,“你拿著帝竅心也沒什么用?!?p> “局長再說什么,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呢?!背滦Φ溃唤獾?,“我怎么會有帝竅心呢。”
“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编跍嫫鹕?,往外走,不在與他多說。
“慢著?!钡介T口時,楚崧叫住了嘹滄,抬手拿出一個一塊玉石,玉石通體泛著白光,看上去沒什么特別,“帝竅心確實在我手里,局長既然想要,那就給局長吧?!?p> 嘹滄嘴角揚起一抹笑,轉身貪婪地注視著帝竅心。
楚崧將帝竅心交給嘹滄,嘹滄忙要拿,手剛伸出去,就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
他的胸口處,已經(jīng)被一劍刺穿。
“你……”楚崧一句話沒說完,便倒地不起,失去了氣息。
“蠢貨?!背率兆叩鄹[心,笑道,“千面,你做的很好,剩下的,就交給你吧?!?p> “是?!鼻娑紫律恚种笍泥跍婺樕蟿濋_一道口子,鉆了進去,吞噬掉他的血肉,穿上了他的人皮。
地面上,“嘹滄”掙扎著站了起來,笑看著楚崧:“道主,那就希望我們合作愉快?!?p> “自然?!背滦Φ?,神色忽然一冷,抬手從暗中扯出來一個人,正是路鳶。
“別,別殺我。”路鳶恐懼大喊道,“我知道帝竅心怎么用?!?p> “哦,那你說說,它要怎么用?!?p> “我聽嘹滄說過,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條件?!甭辐S說道。
“什么條件?”
“殺了秦漓,你殺了她,我就告訴你。”路鳶梗著脖子,強裝鎮(zhèn)定道。
“小丫頭,跟我做交易,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我不怕死,但我死了,你就再也不知道帝竅心要怎么用,它在你手里就是一塊石頭?!?p> 楚崧皺了皺眉,她說的沒錯,帝竅心他很早就找到了,但一直不知道該怎么用:“千面,看好她?!?p> “是?!?p> 回到幽冥道,楚崧就聯(lián)系何霄鸮,想要從他那兒探查秦漓的消息,可惜何霄鸮一問三不知。
“道主沒有再聯(lián)系你?”
“沒有?!焙蜗鳆^老實答道,“我猜主人一定在暗中埋伏,等到了時機就殺了嘹滄?!?p> “我知道了,道主一旦聯(lián)系你,立馬告訴我?!背虏幌朐俑嗾f,思索要怎么把秦漓引出來,她在暗他在明,始終是個隱患,畢竟幽冥道中有許多是她心腹。
思前想后,楚崧將目光鎖定自殺了何霄鸮身上,秦漓向來重情,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想到此,楚崧聯(lián)系了千面,交代了他一些事。
“道主,鄔垠冥君求見?!?p> “請。”楚崧忙起身迎接,“冥君找我有事?!?p> “有些事找你商議?!编w垠咳嗽兩聲,說道。
楚崧忙叫人看了坐:“冥君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你即已是道主,該有的登基儀式也不能少,先道主失蹤,此時正是人心渙散之時,正好借登基儀式,歸攏一下人心?!编w垠說道,“你看如何。”
“這……道主失蹤,我此時舉辦登基儀式,怕是不太好?!背掠行殡y。
“莫不是你想等找到先道主再辦,只怕到時……話已至此,你自己思量吧?!编w垠說罷起身離開。
楚崧看著鄔垠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良久來說道:“來人,請岑凈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