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鬼門出來,秦漓就看到牧裔,他似乎等很久了,雪落了一身。
“阿漓?!蹦烈嶙呱锨?,伸手握住了秦漓的手,笑問道,“事情解決了?”
“沒什么要緊的,交給他們了?!鼻乩禳c頭道,手輕輕使了點力,握住牧裔的手。
“怎么看著這么憔悴,在幽冥道沒好好吃飯,先去吃些東西?!蹦烈嵴f道,“我訂好了餐廳,走吧?!?p> “嗯。”
上了車,秦漓閉著眼睛休息,許是因為幽冥道的環(huán)境,這幾日她一直沒休息好,閉上眼睛就是往事,就是他。
如今知道了一些事,她想問他,可又不知道該問什么,有些話,他不說,她也問不出口,只能沉默著。
吃飯時,二人也是相顧無言,好幾次牧裔挑起話題,秦漓卻沒有聊天的欲望,也只好沉默吃飯。
秦漓并沒有吃多少,有些沒胃口。
“回去吧?!蹦烈狳c了安神香,“好好睡一會兒,到家了我叫你?!?p> “嗯?!鼻乩焯稍诤笈?,或許是因為安神香的功效,很快就睡著了。
等再睜眼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頭疼也緩和了不少。
廚房里,牧裔正在做飯,他是近些年才學(xué)的,因為秦漓的傷勢,自己學(xué)了很多東西,做飯就是一樣。
秦漓洗了澡,人也精神不少,靠在廚房門口靜靜看著他。
“醒了,頭還疼嗎?”牧裔問道,“飯菜很快就好?!?p> “安神香很有效?!鼻乩祛^發(fā)隨意披散著,隨意套了件衣服,面上也沒有往日的冷漠,多了幾分柔和,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慵懶。
“那就好?!蹦烈峥此@個樣子,很想親她。
他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秦漓沒有躲閃,乖巧地承受著牧裔的親吻。
牧裔吻得很溫柔,不帶任何情欲,只想親親她,確定這個人是她。
“阿漓,快要過年了?!蹦烈嶙齑劫N在秦漓耳邊,輕聲說道,“今年也要回去嗎?”
“嗯。”秦漓回答得很快,沒有一絲猶豫。
牧裔眼里閃過一抹失落,每逢過年阿漓都會回家,他雖然對過年不感興趣,可也希望有她在身邊。
只是在阿漓心中,他是最不重要的哪一個。
牧裔在秦漓耳垂上報復(fù)式地輕輕咬了一下,含住又親了許久才分開:“吃飯吧?!?p> “你對人類的節(jié)日從來不感興趣?!鼻乩煺f道。
“是沒意思,我只是想阿漓陪著我而已?!蹦烈嵝Φ?,“那我同阿漓一起回去,如何?”
秦漓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樂意。
“好了,開玩笑的。”牧裔率先開口道,“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快些吃吧?!?p> 阿漓不愿跟別人說起他,也不愿意讓他接觸她的世界,他曾經(jīng)是阿漓的恥辱,現(xiàn)在或許也是,只要他出現(xiàn),所有人都會提起那段往事,那是阿漓最不能接受的往事。
秦漓吃了不少,或許是喜歡他做的菜,也或許是她餓了,總而言之,牧裔做的菜,她全都吃完了。
吃完飯,秦漓窩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地看著新聞,牧裔又切了水果,坐在一旁陪著她。
他對人類的東西并不感興趣,也不覺得有意思,但阿漓總是能樂此不疲的玩著。
正巧秋星河打了電話過來,秦漓接了起來。
“師兄?!?p> “師妹,你沒事就好,你失蹤之后,一直聯(lián)系不到,我有點擔(dān)心,你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秋星河溫潤的聲音傳來。
“我沒事,師兄不必擔(dān)心?!鼻乩炻曇粢矞厝崃嗽S多。
牧裔心中嫉妒不已,阿漓對他是這種語氣,為何對他就是冷冰冰的。
嫉妒之下,牧裔吻上秦漓修長地脖頸,手指也從衣擺伸了進去。
秦漓警告似地看了他一眼,牧裔卻選擇無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撕咬。
秋星河確認秦漓沒什么事,又關(guān)心了幾句后就掛了。
聊天剛切斷,牧裔就吻上了秦漓的唇,將人壓在沙發(fā)上親吻,動作透著幾分瘋狂。
等秦漓喘不過氣來,牧裔才松開,兩人衣服都有些凌亂,牧裔扣著秦漓的手,親吻著她的鎖骨。
他心中嫉妒得發(fā)狂,嫉妒秋星河,可卻什么都不敢說,說了阿漓會生氣。
“牧裔,你發(fā)什么瘋?”秦漓生氣道,臉色十分難看。
“阿漓還喜歡他嗎?”牧裔忍不住又問道,阿漓從沒說過喜歡他,卻不止一次說過喜歡秋星河。
“你想說什么?”秦漓面色冷了下來。
“只是覺得阿漓同他關(guān)系好,想殺了他而已?!蹦烈衢_玩笑道。
“他是我?guī)熜??!?p> “我知道,也是你青梅竹馬喜歡的人?!彼薏坏米屗腥硕贾?,阿漓是他的,可阿漓卻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段關(guān)系,“你看,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兩情相悅,我只不過是一個拆散你們的惡人?!?p> 牧裔親吻著秦漓的額頭,阿漓從來沒說過喜歡他,也沒說過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阿漓喜歡我嗎?若是不喜歡,為何來找我,可若是喜歡的話,又為何什么都不說呢?!?p> 秦漓皺了皺眉,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阿漓,說一句喜歡我,好嗎?”額頭相抵,牧裔低聲道,“你若是不說,我就繼續(xù)下去,如何?”
“你別過分,起來?!鼻乩靹e過頭,呵斥道。
“嘖,阿漓真是嘴硬,明明喜歡我,卻又什么都不說?!蹦烈嵛巧纤拇?。
秦漓本想反抗,卻被牧裔扣住了手,根本掙脫不開,也只能妥協(xié)。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就這么浪費掉,牧裔似乎非要逼著秦漓說出喜歡兩個字,他想證明阿漓是喜歡他的,想證明他們是兩情相悅。
可秦漓卻怎么也不肯說,最后累得動也不想動,喜歡兩個字卻還是沒說出來。
牧裔抱著秦漓去洗了澡,秦漓累得癱靠在牧裔懷中,連手指頭也不肯多動一下。
“阿漓,我愛你?!蹦烈豳N在秦漓耳邊,輕輕說道,阿漓不想說,他也不再問了,反正這個人現(xiàn)如今也不會離開了,就算走了,他也能找回來。
他很想讓阿漓喜歡他,可她若是不愿意,也就算了吧。
牧裔吻著秦漓發(fā)頂,嘆息道:“阿漓,睡吧,我不會再做什么了?!?p> 秦漓嘴巴張了張,似乎是說了句什么,可惜牧裔并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