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一個大草包!
為了挽留阿章,聶薇霜吃了一夜的苦頭。
意識幾經(jīng)沉浮,最后她做了個夢,夢里聶家未滅,她還是戶部尚書的嫡女,這日她出嫁,滿心在婚房里等著郎君出現(xiàn)。
可當(dāng)外面?zhèn)鱽響K叫聲,她猛地解開蓋頭。
就見大門打開,雙親倒進(jìn)血泊的一幕。
她大喊:“爹!娘!”
下一秒寒光入目,就見一個渾身浴血的高大身影,持劍步入。
聶薇霜瞪大了眼,只因眼前這猶如地獄閻羅的劊子手,正是阿章!
……
聶薇霜猛然驚醒!
她粗喘著氣坐起身。
外頭聞到動靜的喜珠端盤入內(nèi),一看她就是來伺候聶薇霜洗漱的,當(dāng)發(fā)覺聶薇霜不對,她立馬放下東西,小跑到床前。
“小娘,您怎么了?”
她隨手碰觸到聶薇霜的后背,才發(fā)現(xiàn)她整個背上都是潮。
“您病了?”
說著就要去給聶薇霜請大夫。
聶薇霜思緒還不穩(wěn),她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之前的都是在做夢。
聶家出事的時候,阿章還遠(yuǎn)在鄉(xiāng)下,即便聶家的案子跟沈家的人有關(guān),也斷不會跟阿章扯上關(guān)系,他是無辜的。
所以她昨夜做的那個噩夢,難道是她父親在天有靈對她的警示,讓她莫要沉溺男歡女愛,讓她莫要忘了來沈家的目的。
電光火石地想完,她見喜珠著急忙慌地要去請大夫,伸手便拉住了喜珠。
“別慌,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p> “噩夢?”喜珠還是有些擔(dān)心。
聶薇霜卻沒再多言提夢的事,吩咐她拿套干凈的衣裳過來,再打桶干凈的熱水進(jìn)來,她要簡單地擦洗一番。
喜珠了然,聶薇霜這是要清理昨夜留下的歡痕,旋即出門張羅了。
聶薇霜在她回來前,提前去柜子里拿了避孕丸服下,從她醒來發(fā)現(xiàn)阿章已經(jīng)不在時,她便知昨晚是她想淺了,低估了阿章的實力。
他那樣一個血氣方剛,體魄驚人的男人,想妄圖用房事阻礙他去武將擢選,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聶薇霜不禁自嘲,決意這樣的法子,僅此一次,下回她也不會再用了。
清理完身子,換上舒適干爽的衣服后,她身子還有些虛弱,用了早膳后,她便又躺回床上。
喜珠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跡,以前會覺得不好意思,如今見慣了倒有些心疼起聶薇霜。
“小娘,您若是疼的話,奴婢給您上點藥吧?!?p> 聶薇霜望著賬頂,任她給自己掖好了被子。
“不用,這些傷看著多,其實明后天就消了。你先出去吧,我有點累,想躺一會兒?!?p> 喜珠見狀,沒再打攪,端著東西離開。
吱呀,門被她帶上。
聶薇霜思考起來:昨夜的計劃失敗,憑阿章的能力,中選的幾率很大。畢竟他光憑箭術(shù)就能遠(yuǎn)超聲名在外的洪師傅。還有相處的這段時間,他驚人的學(xué)習(xí)能力跟適應(yīng)能力,都非常人所及。
若我所料不錯,阿章定會在此次參戰(zhàn)的名單之列。如此,就正中陳婉蓉母子下懷了。
事已至此,我得好好想個法子,至少要把那對黑心肝的母子拖下水,不能讓他們得意暢快了。
剛這般想完,她就覺得自己似乎對阿章過分關(guān)心了。
可她很快又安撫自己,“他還有用,我不是幫他,是幫自己?!?p> 似有賭氣地翻身,不料牽動至今還酸脹無比的大腿根,一想到昨夜阿章折騰她厲害得緊,她又氣上加氣。
而她正躺在昨夜激烈過的床上,觸目所及皆能喚起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幕景象。
阿章粗糲的手指劃過她雪白的嬌膚……
有時情難自控,他會抓住她的腳脖子,一寸寸索取……
聶薇霜驀地臉頰燒得透紅。
她將被子往頭上一蒙。
.
皇家演武場。
武將擢選的場地中。
各家參選的子弟,紛紛拿出了狀態(tài),任誰都想在此次奪魁中嶄露頭角。
但其中也不乏有膽小怯懦的。
沈光耀被小廝德全硬是拖了來。
待沈光耀看著場地上各家摩拳擦掌的子弟,他當(dāng)即打起了退堂鼓。
“我想起,我的弓還沒拿?!?p> 德全忙將他堵回,“世子,帶了帶了,您的弓帶著呢?!?p> 沈光耀故技重施,“那我的劍,我的劍你肯定沒帶。”
德全手臂都沒放下來,繼而道,“也帶了帶了,小人一件沒落?!?p> 沈光耀氣得猛拍他腦門,“你什么時候記性那么好了,該好的時候不好,不該好的時候出奇地好?!?p> 德全委屈著一張臉,“這可不賴小人啊,東西都是主母準(zhǔn)備的。”
“主……”沈光耀差點就罵娘了,還好收的及時,他氣不可耐道,“罷了罷了,他呢?”
德全腦子轉(zhuǎn)不過來,“誰?”
沈光耀當(dāng)即朝他屁股踹上一腳,“本世子問的是沈寒章,還能有誰!”
德全揉著屁股,“哦哦,大爺早就離府了,按說早就來了。要不咱們找找?”
沈光耀心道:他來才是重點,我就一陪跑,我得把人找到了,省得那鄉(xiāng)巴佬錯過了比試,落了選,那我豈不是要戰(zhàn)死沙場?到時我一死,世子之位不就拱手讓給他了?那可不行!
就在沈光耀帶著德全四處尋人,四五個來勢不善的人,圍住了他們。
“喲,這不是小侯爺么?您怎么也來擢選了?”
“是啊,他來干嘛?”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小侯爺什么本事沒有,就是這墊底的本事,全東都城他認(rèn)第二,麻,沒人敢認(rèn)第一?!?p> “哈哈哈,原來他是趕著來給我們墊底的啊哈哈哈哈……”
幾人哄笑一片。
沈光耀拳頭都硬了,指著為首之人,怒罵道,“范頤,你少陰陽怪氣!你一個文臣之后,有什么資格說本世子!”
范頤勾起嘴角,“文臣之后怎么了?看來小侯爺不僅文不成武不就,就連消息也閉塞,你沒聽今年擢選的制度改了么?不分文武,只將實力。”
“你……”
“大家相識一場,我給小侯爺一個忠告吧?!狈额U擺擺手,“趕緊回家去,省得一會兒輸?shù)锰y看,讓你們武侯府最后的那點榮譽(yù),都給你敗光了?!?p> “你說什么!”沈光耀沖上前,一把揪住范頤的衣領(lǐng),面紅耳赤地吼道,“你敢再說一遍?”
范頤囂張,“我就說了怎么了?整個東都城誰不知道,你們沈家早就敗落!你沈光耀就是一個大草包!”
“范頤!你……你……”
沈光耀氣得掄拳就要揍上范頤的臉。
殊不知邊上正有兩名朝官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