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過往
田麗與張欣橙到時,其他六個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
這還是來這么久,眾人第一次全部聚集,雖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少了四個人。
宋鑫川依舊站在人群中間,他身為警長,自然也起到了帶頭左右,見最后兩名女生已到,這才說出了他們的計劃。
南瓜馬車已經(jīng)裝飾完畢,今晚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要帶辛德瑞拉離開古堡。
只見宋鑫川走到田麗面前,“你把你的通行令牌拿出來?!?p> 宋鑫川怎么知道她有蘇拉的令牌的。
田麗心中奇怪,隨即忽然想到什么,她皺著眉,看向人群中的林檐雪。
林檐雪也在看著她。
見田麗沒有動作,宋鑫川的聲音多了幾分不耐煩:“你是不想大家都完成任務(wù)嗎?一起被抹殺?”
田麗低著頭:“不是,我在想,雖然那塊令牌可以放人通行,但是我不確定門衛(wèi)是不是認牌不認人,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可能又有人被副本抹殺?!?p> 宋鑫川想了下,他覺得田麗說的這些話確實有些道理,不過嘴上依舊不饒人:“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把令牌拿出來?!?p> 蘇拉的這塊令牌算是她在古堡中的護身符,田麗并不是很想交出去。但宋鑫川此時步步緊逼,她也不能憑空變出個假的。
可要是不給,她直接就會變成眾矢之的。
就算她僥幸活到推演結(jié)束,那三十天后的第二夜狼人殺投票,她可能在白天就會被投票出局。
真是可惡。
田麗不情愿的將令牌給了宋鑫川。
宋鑫川拿到令牌后,他去找了屋子里的辛德瑞拉。片刻后,辛德瑞拉從屋里走了出來,此時的她,已經(jīng)換上了藍白色的寶石禮服以及那雙夢幻精致的水晶鞋,金發(fā)高高盤起,襯得美人更加溫婉動人。
辛德瑞拉向幫助她的眾人打了招呼,舉手投足間都是說不盡的優(yōu)雅之意。
少女像是一只美麗動人的精靈一般,但田麗剛被奪了令牌,心情跌到了谷底,對于美麗的少女實在是欣賞不起來。
待他們離開后,此時就剩下了田麗,張欣橙,林檐雪,尹星源四個人還留在原地。
“抱歉。”
林檐雪走到田麗面前,輕聲說。
看來確實是他告的密。
田麗陰沉著臉,此時還有別人在場,她也不好發(fā)作,只是冷冷地說了聲:“哦,沒事?!?p> “我..”
林檐雪又想說什么,田麗也不想再聽,她轉(zhuǎn)頭對張欣橙說道:“欣橙,咱們回去吧。”
保命符沒了,擱誰誰不氣。
可惡的林檐雪!
在回去的路上,田麗陰沉著一張臉,在心里已經(jīng)把宋鑫川和林檐雪各自罵了八百遍;直到兩人回到寢室時,張欣橙意外問道:“你和林檐雪怎么認識的?。俊?p> “不認識,不熟?!碧稃惙裾J二連。
“那他怎么知道你有通行令牌的?”
田麗隨便撤了個謊,“那天蘇拉給我令牌的時候,他也在場?!?p> 雖然現(xiàn)在討厭極了林檐雪,但對方預(yù)言家的身份,她并不會隨意透露。
張欣橙并沒有起疑,畢竟她身為夫人的女傭,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也不再多問,隨即換了個話題:“別生悶氣了,令牌用完了應(yīng)該會還你的?!?p> 可不是他能還呢。田麗在心里吐槽。
張欣橙倚在墻邊:“明天休假一天,有沒有什么想做的?”
“沒什么吧?!碧稃惥趩实溃坝植荒茈x開古堡,倒不如在屋里睡覺?!?p> “你昨天一夜沒睡,現(xiàn)在不累嗎?”她看向張欣橙。
“我以前最強的極限是四天沒有合眼。”張欣橙回道。
夜?jié)u漸深了,兩人已經(jīng)洗完漱,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
索性閑來無事,她們開始聊了起來。
田麗側(cè)躺著看著張欣橙:“欣橙,你為什么會去當兵啊?!?p> 女子當兵是在少數(shù),從古至今依舊如此。
“我...”對方一頓,許久都沒有回話。
田麗本以為對方不會再回答這個問題,正想換個話題,但沒想到張欣橙忽然說:“其實,我是孤兒?!?p> 她悶悶的聲音傳來:“我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的,爸媽很早就死了?!?p> “可能是女生吧,小時候長得又瘦又小,在里面經(jīng)常被欺負。后來長大了,懂事了,覺得自己不能在這么下去了,所以就去當兵從軍了。”
“雖然過程也是很痛苦的,但好在結(jié)果還是好的?!?p> “那你退役后在做什么?”田麗問。
“攢了些錢,想要去旅行的。這么多年自己一個人習慣了,我也不想結(jié)婚什么的。但是沒想到,被卷到了這個游戲里,就挺...嗯,莫名其妙的?!?p> “你可真有覺悟?!碧稃惖?“要是我的話,估計就會在里面被欺負到死吧。”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張欣橙又問田麗,“那你呢?”
“我,普通家庭,普通大學,普通工作,朝九晚五,周末雙休。”田麗長舒一口氣。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想好好在家睡覺的,沒想到一覺醒來,就來到這個鬼地方了?!?p> 張欣橙說:“你父母要是知道你失蹤了,肯定會很擔心你?!?p> “嗯,應(yīng)該吧?!碧稃惡f。
她和家人一年不聯(lián)系一回,只有逢年過節(jié)時才會說幾句話,也許爸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蹤了。
如果她不明不白的死在游戲里,也不會有人記得,只知道他們有一個女兒,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了無音訊。
興許她和張欣橙才是同路人。
田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