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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農(nóng)家女,嬌養(yǎng)了大反派權(quán)臣

第十四章:我可以幫你殺人

  在末世,遇到敵人有時候她比現(xiàn)在還狠,眼下扎他一刀只是想給個教訓(xùn)罷了。

  這兩人半夜才過來,估計是怕白天會和村民起沖突,方子口村人口眾多,他們自然不敢硬碰硬。

  王書顏起身又走到另一個壯漢面前,這人已被嚇得失禁,空氣飄著一股尿騷味。

  ‘金主’嫌棄蹙眉,這種膽色,還敢出來偷人?

  剛剛他在偏屋已經(jīng)聽清楚緣由,就是沒想到這背后的源頭竟然在‘恩人’的生父身上。

  ‘金主’尊口微啟,說出嚇人的提議:“我可以幫你殺人?!?p>  兩名壯漢一聽,慌得求饒痛哭:“二位,我們賤命一條,可不值得沾了你們的手啊?!?p>  要是早知道接了王負(fù)人口買賣的生意會搭上自己的性命,絕對不會做這賠本買賣。

  王書顏抬頭睨了一眼‘金主’,反問他:“那你能保證殺完這兩人可以拖到一個地方埋了或者燒掉嗎?我不想沾了自己的手?!?p>  從他這種無腦發(fā)言,她可以斷定這個人身份不一般,應(yīng)該是見慣了打打殺殺才能說得如此輕飄飄。

  ‘金主’一聽,臉色像被噎住般,朝她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離開。

  兩壯漢聽完王書顏的話就嚇?biāo)懒?,奮力掙扎爬起身,一瘸一拐的跑著。

  心里把王負(fù)罵得體無完膚,真是倒了血霉。

  王書顏抬腳踹了其中一名壯漢,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握緊他大腿的鐮刀柄,毫不遲疑的猛拔出來,一聲凄厲的慘叫后疼暈了。

  而另一個人,則是被身后的男子撿起石子狠擲過去,而后轟然倒下。

  王書顏將拔出來的鐮刀在暈迷的壯漢的衣物上擦拭血跡,背著身對男子說:“不想傷口的線崩開最好別亂使勁。”

  男子一愣,卻也沒有言語,繼續(xù)對著夜空放哨。

  ……

  一刻鐘后,來‘拿貨’的兩名壯漢被王書顏捆綁住手腳,嘴里也塞著一團(tuán)草,目光驚恐的看著王書顏。

  ‘金主’一直在院外對著夜色吹著暗哨,兩人始終互不搭理。

  王書顏見他吹半天也沒有得到回應(yīng),不禁覺得好笑,還是高科技的時代好啊,一通電話撥過去,方便快捷。

  她這一笑,在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男子感覺到她的嘲笑,側(cè)臉睨她一眼后,繼續(xù)吹哨。

  王書顏也不理會他,點起蠟燭走進(jìn)主屋,果然見到塌上的母子三人一臉驚恐的抱在一起。

  張氏見到女兒,眼淚刷的一下滾落,猛抱住她哭嚎:“你爹真是挨千殺啊,怎么能把我們都賣了呀……”

  她本就因為家里多了一個陌生人睡得淺,今晚這通動靜她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原本懦弱的女兒竟然為了保護(hù)她們與漢子纏斗,嚇得她魂都快沒了,眼下見女兒平安無事,更是感激老天爺?shù)拇箲憽?p>  二郞三郞一聽娘親的哭聲才陸續(xù)放聲大哭,上前抱住阿姊,也是被今晚的變數(shù)嚇得不輕。

  王書顏無奈,艱難的把蠟燭放下,任由他們抱著,暗嘆一聲拍著張氏的后背寬慰道:“已經(jīng)沒事了,而且我也沒有受傷,你們都別哭了?!?p>  哭這種行為對于她來說很陌生,在她的成長經(jīng)歷里,哭泣是最低等的解決方式,不是說它沒用,只是很多時候,沒有太多意義。

  那兩人說,王負(fù)拿了十兩銀子就把張氏和兩個兒子賣了,賣妻兒的身契上也有他的親筆簽字。

  這樣一來她就省功夫了,她明天就能用這個身契狀告王負(fù)。

  張氏渾身顫抖的抱著女兒,聽完更是哭得厲害,張嘴嚎啕大哭:“天爺啊,為什么我的好兒女會癱上我這樣沒用的娘和王負(fù)那種禽獸爹啊?!?p>  耳朵被吵得震耳欲聾,王書顏立馬選擇閉麥。

  算了,越安慰越哭,還是讓張氏發(fā)泄一下吧,她也是憋得夠久的了。

  外頭本來在吹著暗哨的男子突然被屋里傳來的一聲哭嚎驚得一愣,接著便聽到:

  “原來我兒救人是菩薩暗中保佑啊,如若不是恩公,我們母女眼下就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呀,嗚嗚……感恩諸神佛保佑……”

  這時,天邊傳來有規(guī)律的鳥哨聲,男子猛然抬頭,嘴角一揚。

  ……

  等張氏徹底哭完,王書顏覺得自己的衣衫也濕透了,胸前的濡濕都透進(jìn)皮膚,原身她娘可真能哭啊,堪比泄洪。

  王書顏見三人都平復(fù)了許多,讓二郞給張氏端杯水,小男孩抽抽泣泣的下塌穿鞋,走出屋,發(fā)現(xiàn)門口捆著兩個大人時嚇了小臉煞白,哭得像核桃的雙眼一臉驚恐。

  “不用怕,他們被綁著傷不了你。”

  二郞望去,是阿姊救的阿哥的聲音,此時正站在門外朝他說話。

  小男孩走到男子面前,一臉緊張的斟酌片刻后小聲開口:“多謝阿哥救了我阿姊,阿姊說如果不是你,我們肯定被我爹賣了。”說完,朝他跪下重重磕頭。

  男子看著眼前朝自己突然跪下來的男孩,一臉困惑。

  他頂多幫忙踹了一腳,其他都是別人干的,怎么轉(zhuǎn)頭都記到他身上了?

  也不等他回應(yīng),二郞磕完頭就離開。

  ……

  待天邊魚肚白的時候,主屋的門被輕輕叩了兩聲。

  王書顏前去開門,只是打開一半門,有點好笑的問道:“你還沒走啊?”

  原本要說什么的‘金主’臉上一訕,僵了一會才道:“快了,可否請姑娘隨便給在下煮點吃的,我餓了?!眱商鞗]吃,他都快餓得前胸貼后背。

  王書顏‘啊’了一聲,正要說什么,突然張氏沖到她面前把門直接敞開,一直最反對的人此時卻是最殷勤:“恩公餓了?粗茶淡飯可會介意?”

  王書顏眸色一瞇:……

  男子搖頭:“……不介意?!?p>  一刻鐘后,一碗熱騰騰的雙蛋蔬菜湯和一碗白米飯就這樣端到‘金主’面前。

  王書顏:“飯是昨天留給你的,蔬菜蛋湯是現(xiàn)煮的,吃吧?!?p>  明明開口的是張氏,下灶的人卻變成她。

  好吧,畢竟人家如今被她奉為‘恩公’,總要有所表示。

  男子本就餓得很,也不覺得這吃食普通,埋頭吃得大快朵頤。

  整個屋里只有他進(jìn)食的聲音,張氏這會兒哪里還會嫌棄他,讓女兒給他做點吃的,純?yōu)榱烁兄x他今晚出手救了全家一命。

  如果不是有他在,后果難以想象。

  男子吃到一半的時候,外頭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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