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送發(fā)釵
林家西院,小秦氏院落。
自從那林澄楓將醉得意等些酒樓鋪子賭輸后轉(zhuǎn)手給了林澄洲來經(jīng)營,她小秦氏心里便慌張起周霜霜倆母女對她本已規(guī)劃好的計劃可能會橫生枝節(jié),心里便有了些盤算。
既然他楓兒經(jīng)營酒樓鋪子有些經(jīng)驗,每月也能做到些盈利,何不瞞著林福深自己買下個酒樓來經(jīng)營,若是經(jīng)驗得好能搶得那倆母女的生意,屆時再告知林福深,說些好聽的軟話,不怕酒樓鋪子不能再回來。
“娘,自從林澄洲那丫頭的酒樓開張,您買在她對面的酒樓鋪子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如此下去怕是撐不了多久了?!绷殖螚鲗χ∏厥香皭澋馈?p> “以往你經(jīng)營鋪子不都是能盈利的?”小秦氏問。
“娘,那是以往,以往我那醉得意是掛了我們林氏招牌,我爹生意場上的朋友和我那些個朋友們也都來我酒樓里撐撐場子,如今你既不準我掛上林氏的牌匾也不準我向我那些個朋友們透露半分,誰知道是我林氏的產(chǎn)業(yè),我可沒有那么大的面子能招呼來人?!绷殖螚骰亍?p> “自然是不能打著林氏的招牌,若是讓你爹爹知曉我們私自經(jīng)營林家以外的產(chǎn)業(yè),怕是你爹爹都要防著我們了?!毙∏厥纤尖馄毯?,“那就將所有吃食都降價,降到足夠低的價格,我倒不信她倆母女還能更得意了?!?p> “娘!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足夠低的價格了,盤算下來這每日都還要虧損個百來兩銀子,長此以往我們定然是支撐不住的。”林澄楓無奈。
“你呀你!”小秦氏語塞。
在一旁聽著母子倆對話的秦恩孝把玩著手里的彎刀,聽到那更德意如今生意火爆,心里不免越發(fā)焦躁起來。
“姐!這可不行!雖說這錢莊現(xiàn)如今大多掌握在大哥和應(yīng)兒手里,但如今林澄洲那丫頭酒樓跟珠寶鋪子經(jīng)營的風生水起,如此下去,可不能讓更多產(chǎn)業(yè)在流到那丫頭手里?!?p> “對啊娘!”林澄楓焦急附和。
小秦氏揉了揉太陽穴,盤算這么多年,怎突然就生了危機。
“姐!你就是太過于婦人之仁!倒不如按照我的性子來解決!”秦恩孝一摸刀口,陰狠道。
……
南街更德意酒樓。
越懷玉站在更德意門口,抬頭看著酒樓的招牌。
一字一頓道:“更、德、意!哈哈哈!好一個更得意!有趣!有趣!”
“讓開!讓開!”
越懷玉身后來了個公子哥兒,見倆人擋在酒樓大門口,用力撥開越懷玉與身旁的侍從,著急小跑入了酒樓鋪子里去。
“大膽!”身旁侍從趕緊護住自家公子,正要上前去理論。
從門外朝酒樓鋪子里探尋那人去,哪里還見得著沖撞到自家公子的人。
跟著自家公子也還算見識過些世面,但從未見過哪家酒樓鋪子會有更德意這般如此火爆的生意,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越懷玉跨門而入,也是感慨:“難怪那辣辣雞腿堡如此難買了。”
文小二站在店內(nèi)喜笑顏開迎來送往著眾食客。
“公子您慢些走!吃得好再來啊!”文小二對著個就餐后走出店的公子哥兒歡喜招著手送別,見越懷玉入門,又趕忙迎上前去,“公子!里邊請!”
“我家公子與林老板今日約好了的,麻煩您引見林老板?!痹綉延裆砼缘氖虖目蜌鈱χ男《馈?p> 文小二這才打量起眼前這個公子哥兒,跟平常迎來送往的公子哥兒在那氣質(zhì)上就有些差別,就連身旁的侍從身形穿著也是不凡。
濃眉,明亮的眼,著一身月牙色的錦袍,那錦袍上繡的花紋樣式都是用金線所織,想起東家今早吩咐過今日可能有貴人要到,連連作揖,哈腰。
“小的恭迎皇太孫!”
越懷玉趕忙做噤聲狀,但心里卻想著這林澄洲果真是個不一般的女子,隨便走出來個跑堂的伙計就有如此的眼力見,他倒越發(fā)好奇起這個傳聞中能與神仙做好友的林老板了。
文小二帶著越懷玉穿過大堂,往二樓上去,又是穿過一片人流,再往后去開一扇門,再入內(nèi),耳根子瞬間清凈下來,就見那文小二敲了敲門。
“東家,貴人到了。”
“自行進來!我現(xiàn)在不能動彈!”林澄洲在里屋里回應(yīng)。
文小二推門,恭敬的做出請狀。
越懷玉入門去,便見那女子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曲著身形。
好奇問:“洲妹妹,這是做什么?”
文小二倒是見怪不怪,隨即便退了出去,關(guān)上門,下樓繼續(xù)招呼客人去。
“不好意思啊皇太孫公子,我在做瑜伽,你等下?!闭f著掰了掰胳膊又正了正身形,長舒一口氣后站起來:“好了好了。”
“魚?何魚?那魚好吃嗎?”越懷玉滿臉天真模樣。
林澄洲撲哧笑出聲來,也不想做過多解釋,收起笑意正經(jīng)回復(fù),道:“好吃好吃,若有機會再做給你吃,現(xiàn)在的都被我吃完了?!?p> “好!”越懷玉喜形于色。
就見他從懷里開始掏出些東西,乓啷乓啷作響,隨即捧到林澄洲跟前,嘿嘿一笑,道:“這是我昨兒個答應(yīng)洲妹妹的!”
林澄洲朝越懷玉手捧里看去。
發(fā)釵,全是些發(fā)釵,鎏金的、包銀的、翡翠的、桃木的……各種材質(zhì)各色風格。
昨兒個答應(yīng)我的?啥時候答應(yīng)要給送我發(fā)釵了?
林澄洲疑惑,轉(zhuǎn)念一想,這客人第一次上門有些禮節(jié)也算是正常。
就像小時候她每每去老林頭那個新家時外婆也會買上個果籃叫她捎帶著提過去吧。
“多謝皇太孫公子了?!绷殖沃蘅蜌饣貞?yīng)。
“你這叫法真是別扭,哪有叫人皇太孫又是叫人公子的?!痹綉延襦洁欤S即又眉開眼笑道:“懷玉,越懷玉,你喚我懷玉便好。”
“嗯……懷……玉……”畢竟這越懷玉可是差點坐上皇位能號令整個大越王朝的人,這樣直呼名諱林澄洲倒有些不適應(yīng),但看這越懷玉明亮且直率的眸子,倒也倘然。
又道:“懷玉昨天可是說喜歡吃辣辣雞腿堡?”
越懷玉咂咂嘴道:“我今日正是為它而來。”
林澄洲看著越懷玉吞咽口水的動作覺得甚為有趣,這皇太孫什么美食沒有嘗過,竟執(zhí)著個漢堡。
隨即對著門外喚道:“曹萬德!”
不過片刻,就見曹萬德輕推開門,恭敬朝著門里的林澄洲問道:“東家,何事吩咐?”
“你叫廚房單獨做兩份店里所有的吃食送上來。”又頓了頓,“辣辣雞腿堡多做兩份?!?p> “好嘞!”曹萬德回應(yīng)。
南街更德意酒樓對面,海味盛宴酒樓。
男人輕觸鋒利的彎刀刀口,嘴角的胡須因臉部的拉扯翹了起來,眼底是一抹陰森的寒意。
“與我秦家作對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