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臉開大
而豁然開朗的白柳白楊兩人,無需言語,一左一右地站在梓香身側(cè)。
看似是和她并肩,實則卻暗自把人護(hù)在身后,滿臉防備地看著院內(nèi),深怕里面的人會乘她們不備,突然出手。
那雙雙純粹的眼睛,在經(jīng)歷過污蔑,排擠,被定義…后,眸內(nèi)卻依舊干凈,沒有一絲陰霾的存在。
院內(nèi),一直冷眼旁觀這場鬧劇的學(xué)生,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如清泉般透徹的眼睛。
對視間,眾人從那清澈的眼底,看到的是,他們曾對命運的妥協(xié),和現(xiàn)在的同流合污。
……
另一邊。
被白柳白楊護(hù)在身后的梓香,只感覺面前的世界在不斷的旋轉(zhuǎn)跳躍,看的她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般,大腦呈現(xiàn)出混沌之感。
哪怕她鉚足了勁掐自己,想讓自己在堅持一下,身形卻依舊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與此同時,威懾趙虎幾人的魂力,也在這一刻變得松動起來。
起初,地上的幾人還沒察覺出什么,但隨著時間消逝,壓著他們身上的威壓越來越輕,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重獲自由的幾人,試探性的從地上站起。
見無事發(fā)生,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對視了眼。
這是什么情況?
其中魂力最高的趙虎,總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目光突然凌厲的朝院外看去。
卻發(fā)現(xiàn),原本還作威作福的梓香,此時像是被吸干了精氣神一樣,臉上毫無血色,且被兩個螻蟻姐妹,護(hù)在身后。
趙虎眼睛頓時一瞇。
他能從族中一眾孩子里脫穎而出,怎么也不會傻。
這只需一眼便明了的情況,他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頓時怒火熊熊燃起,趙虎眼里迅速閃過一抹不屬于他那個年紀(jì)的狠毒,咬牙切齒的看著三人。
“你們還真是找死!”
怪不得…
怪不得她一直不使用武魂,原來竟是他先入為主,倒忘了,不使用武魂還有一種可能…
是她壓根就不敢使用,或者說她不能用!
因為她一旦使用武魂,就會暴露她只是一名魂師的事實。
至于為什么,明明梓香魂力和他差不多,卻能當(dāng)憑魂力碾壓他,趙虎不在意,比起魂力,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
一向都只有他趙虎耍人玩的份,今天他卻破天荒地被人耍了,還是被這么個毛都沒長齊丫頭耍了!
火焰瘋狂地燃燒,很快就突破一個臨界點,趙虎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大步上前抓緊鐵門,不管不顧地拉著門哐哐就是一陣搖。
“你們這些卑賤的貧民,敢耍小爺,小爺要你們死!”
憤怒到猩紅的眼睛,再配上他猙獰的嘴臉,不可否認(rèn)這樣的他委實是有點嚇人……
丑得嚇人。
好在皇家學(xué)院里的建筑給力。
讓人不得不提一嘴,重金打造的東西,果然不是普通建筑物能比的。
打又打不開,破又破不掉,這可給趙虎給憋屈的,抵著鐵門朝著三人咆哮。
“敢說小爺小丑?你踏馬才是小丑!你畫圈為牢!就你這實力,有什么資格說我?有什么資格說小爺家的底蘊都是紙糊的?真是…呵,給爺氣笑了。
紙糊的?小爺就讓你知道知道,你口中紙糊的底蘊,能不能覆滅你的清高?!?p> 本就昏昏沉沉的梓香,被這罵街的聲音吵得額頭上青筋直冒。
但此時的她本就虛弱無比,別說是讓趙虎住嘴了,就連現(xiàn)在是什么情形,她都無法看清。
擋在梓香前面的白柳白楊,見趙虎還在不斷朝著梓香大放厥詞,也是氣急。
心性稍微成熟一點的白柳,敏銳地察覺到梓香的難受,皺著眉面露不善不看趙虎。
這一瞪,趙虎叫聲更大了。
“呵,還敢瞪小爺,你真以為小爺我不敢挖你眼睛嗎?”
怕自己會吵到香香,白柳一再隱忍,克制住自己的暴躁的脾氣,沒發(fā)出聲音。
但白楊可顧不上那么多,本來就不多的理智,隨著脾氣一上來,瞬間被沖垮,張口就要懟回去。
見狀,白柳抱起和她同歲,只是比她晚出生幾個月的梓香,一路返回到馬車處,遠(yuǎn)離紛爭的戰(zhàn)場。
隱約間,兩人還能聽到白楊重嘴出擊的聲音。
“你還氣笑了?說你是小丑那都是在給小丑抹黑,紙糊的底蘊也敢拿出來在你姑奶奶面前叫囂?還真是喝了點馬尿你倒是心高氣傲起來了?!?p> 一直在默默關(guān)注三人動靜的白途。
初見梓香魂力耗盡,便已經(jīng)想要上去幫忙。
但離別前白鶴的話,始終在耳邊回蕩,這才勉強壓住上前的沖動,但心里的擔(dān)憂卻怎么也止不住。
此時見白柳居然把梓香帶了過來,白途心中大喜,迫切地想要伸手接過,幫梓香檢查一下身體情況。
卻礙于面子,愣是定在原地,還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事實上,心里那叫一個急??!
白柳小姐??!你要是懂點事,就快點把香香小姐塞給我。
也確實如他所想。
白柳望著身后的白楊,怕她一個人會吃虧,遲疑地看了眼梓香,隨即就把她鄭重地放在白途懷里。
“麻煩幫我照顧下香香?!?p> 心中樂開了花的白途,面上一臉嫌棄,十分不情愿地點頭。
“行吧?!?p> 另一邊。
被白楊懟得啞口無言,趙虎:徹底瘋狂。
而在趙虎身后。
聽了兩人罵了半天,雖然信息不全,但東拼西湊的,也不難知道,確實如趙虎開始所說,他們被耍了。
一時間,難以接受的學(xué)員,紛紛上前叫囂。
這么一來,白柳和白楊倒是來勁了。
要知道對于這種直來直往,罵人吐臟的對話,她們可謂是從小就天賦異稟??!
雙方就這樣,隔著一個無比高逼格的鐵門,開始了皇家學(xué)院有史以來最沒排面之戰(zhàn):唇舌之爭。
……
檢查完梓香身體,確定她沒什么問題,只是魂力耗盡的白途,靠在馬車上,悠哉聽著前方爭論。
但對方來來回回就那么幾句換湯不換藥的話,聽得白途耳朵都起繭子了,嫌棄地?fù)u了搖頭。
哎,還是太年輕??!說的一堆花里胡哨沒用的廢話,總結(jié)一下只剩一句:殺了,都?xì)⒘?,我要讓我家人滅你族?p> 別說,要是這么多人一起喊這話,那應(yīng)該也挺霸氣的。
就是這話多少有點不現(xiàn)實。
畢竟就他們那家族,不是他吹,沒一個能打的,就是全部聯(lián)合起來,也掀不起一個屁來。
就他們還想覆滅敏之一族?天真!太天真了。
要是有朝一日,敏之一族被這些烏合之眾給覆滅了,不說別的,武魂殿得第一個跳出來。
要知道這對武魂殿而言,何止是打臉?這簡直就是貼臉開大。
到時候,別說人了,能有一只螞蟻從他們家活著出來,那他都得嫌武魂殿無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