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繼續(xù)說道:“玲瓏當鋪掌柜馬志富大兒子騎馬摔斷了腿,他讓一個伙計幫他看店,伙計沒有經驗,收了許多廢品?!?p> “福伯,這些事情不用告訴我都行,我最想知道的是小藥房的事?!?p> “恩,姑娘,之前官府根據我給的線索查到了那處,但卻沒有任何動作,多半是有些忌憚李家背后的林府?!?p> 林曲沉默了半響,說道:“福伯,看來官府是覺得這件事小了,我們需要再安排一件事情,讓官府想包庇都包庇不了!”
“恩,姑娘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薄艾F任官老爺最在乎的無異于他的烏紗帽了,要是有幾件威脅著他官帽甚至是他生命的事情發(fā)生,那事情便好辦了?!?p> “福伯,你在乾州有人嗎?”
“有,當初小主人的人遍布天下,小主人在出事之前就為他們鋪好了路,所以那些人脈都保存的很好,只要姑娘你拿上小主人的青白玉簪,再以原面貌去會見他們,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為姑娘所用的?!?p> “姑娘,福伯在這邊走不開,你去那邊什么都需要依靠自己,不過姑娘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會提前同他們聯(lián)系,有把握的我再讓姑娘你見他們,不會讓姑娘你有什么危險的。”
“福伯,我是不是很沒用?!?p> “姑娘為什么這樣說?”
“如果沒有母親給我留下的東西,我可能什么都做不成,之前做的事也都是依靠福伯你和霖嬸,現在就連李府都不能扳倒,還需要去借助外力···福伯,你實話說,是不是對我很失望?!?p> “姑娘,你可能有所不知,小主人也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發(fā)展出那些人脈的,小主人的父母也就是您的外公外婆原本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雖然我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小主人是依靠她父母留給她的財產以及人脈才走到當初那個高度的,所以,姑娘,你不要太過于排斥這些東西,這些人脈也可以算成一種能力了,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福伯,謝謝,既然你都說了人脈也是一種能力,那么我們就用這能力來成長,我不會浪費母親留給我的任何東西的?!?p> 福伯聽了林曲這般話語,臉上也浮現了些許笑意。
“那姑娘,你接下來打算···”
“福伯,幫我準備一下,我明天出發(fā)去往乾州?!?p> “好的?!?p> “福伯,我只有八天時間,去來需要一天,其他時間福伯你安排的緊湊一些,當然我走的這些時間里面,福伯你也不能閑著,我需要吩咐你一些事情?!?p> “當鋪那邊要趁馬志富還沒回來,多做幾筆,讓馬志富兜不過去?!?p> “桂云樓這兩天接受調查,你從中多使絆子,要讓李夫人大出一筆錢?!?p> “還有,我讓你收購的土地怎么樣?”
“已經收購了三百畝了?!?p> “繼續(xù)收購,但是需要換個人去收購,收購了的土地都承包給散戶?!?p> “恩,姑娘,那糧店需要派誰去?”
“讓靈芝去吧,她一向謹慎小心,讓她去當管糧店我也放心?!?p> “恩,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讓她準備?!?p> “記得要告訴她不要張揚,要低調。”
“恩?!?p> “對了,我之前忘了問,白如煙現在怎么樣?”
“白如煙在含春樓生活的挺好,都把她當祖宗供著,還是沒有聽從我們的安排,不過姑娘你不必擔心,白如煙不會做出有損我們利益的事情的。”
“這我倒是沒擔心,就是怕她意氣用事,到時候我們幫不了她?!?p> “姑娘,無礙,她在霖嬸那里也待了兩年了,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的。”
“也是?!?p> 林曲回到了林府中,在水盆旁邊洗了把臉,又打開了一個木盒子,盒子中顏色多樣,卻不知是什么東西做的,只見林曲用那東西在臉上涂涂抹抹,鏡子中的那個人慢慢變了個樣子,同樣普通,但這張臉明顯要憔悴的多。
林家雖然一直都對林曲不管不問,但卻會在每個月派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來查看林曲在不在。
林曲曾經趁著這個地方沒人看守,跑到了乾州,想要自己一個人生活,卻在三天之后被林家抓了回來,還被打了個半死。
從那件事后,林曲知道了林家不僅瞧不起她,還對她有著一絲忌憚,林曲不明白,為什么不殺了她,而要讓她活著。
林曲躺在床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洋裝自己睡熟了,沒過多久,林曲的院子就來了個不速之客,那人先是看了看林曲院子里面的情況,又給林曲把了把脈,似是確定林曲死不了后,丟下幾個銅板,加上一袋面粉后,就走了。
像這樣的檢查,一個月一次,不會多也不會少,這個月的檢查結束后。說明這個月林曲可以隨意出去了,至少不會有林家的人察覺。
林曲再次用木盒子中的東西將自己變成了之前的樣子,然后就出了門,朝著月姐那里去,將之前買的那兩人的賣身契交給了月姐,領了酬勞后就離開了月樓。
林曲心中記掛著那個比他小上兩歲的司徒家的孩子,想到自己明天就要離開這里,這一走就是八天,八天時間不算多,但是對于林曲來說,八天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林曲匆匆到了霖嬸那里。
“霖嬸,那男孩怎么樣?”
“姑娘,恕我直言,此人怕是···怕是不能用啊!”霖嬸略微心憂。
“哦?這人有這般無用嗎?”林曲有些意外,先前想著看那孩子身負那般血恨,定會與他人不同,沒想過霖嬸給這孩子的評價這么低。
“倒也不是。”
“?”
“這他的才能我暫時還沒看出來,但是···”
“姑娘你有所不知,自從那日到了這里,那男孩就一直很沉默,也沒有追問其它任何事情,我看他還沉溺在傷痛中···想想那件事都過去幾個月了,這么久的時間還沒有調整好自己···”
“有那般慘痛的經歷,他多半是比較重情義。”
霖嬸皺眉說道:“姑娘,若是他一直不肯從傷痛中走出來,那對我們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霖嬸你說的也對,我們的時間耗不起?!?p> “那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