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旻浩卻是當場把那口剛剛入口的茶水噴了出來,咳嗽著說:“殺手?!妹妹可有受傷?”
若是柳楠死了的話,他和路程也難逃一死,早知道當初就不簽訂這樣后果嚴重的契約了,若是讓敵人把握住,那幾乎就是一網(wǎng)打盡的事。不過這孩子說是柳楠吩咐來的,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傷害,不然不會現(xiàn)在才來通知他。
蕭臨西搖搖頭不說話,昨天柳楠與殺手爭斗的時候他不在,殺手昏迷之后他也暈迷了,他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算了,你應該也不知道什么,我還是直接去吧,想來她叫你來,也是有事要我去辦的。”柳旻浩放下茶杯就要走,桌上的糕點早飯一口都沒動過。
蕭臨西看著那些飄散著熱氣的吃食,掙扎了好一會,但是最后還是端了一盤“芙蓉酥”,才跟著往柳旻浩往那“煙雨閣”去。
柳旻浩眼角瞟到他的動作,心中雖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么,只催他動作快點。
兩人下盤穩(wěn)當,更兼柳旻浩似乎還有武功在身,所以速度飛快,柳楠腹中空空的等著,卻也沒感到有過了多漫長的時間,只覺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就見到兩人的身影了。
柳旻浩見到柳楠還有心情悠哉的喝茶,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緩步踱進屋內(nèi),溫和的笑道:“看到妹妹這樣悠閑,想來是沒有大事了,卻大清早的這么急急忙忙的叫為兄的趕來?!?p> 柳楠剛想回話,卻看到跟著一起回來的蕭臨西手中的盤子。頓時心中大樂,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愉悅起來,一把端過那盤“芙蓉酥”,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嗯,果然咸淡適宜,酥脆可口,雖然她平日里喜甜,但是餓的時候,吃什么都香。
柳旻浩看著她那算不上優(yōu)雅的吃相,卻若有所思的用眼角掃了一眼一旁面無表情的蕭臨西,臉上便有了些笑意,少年情懷總是詩啊。
他抽出了扇子,微微的搖了一搖,但現(xiàn)在時節(jié)已是晚秋,扇扇子終究是有些涼意,他只能將折扇折好,敲了敲桌子,問那正吃的開心的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個殺手呢?”
柳楠嘴里塞了東西沒空說話,便用腳踹了一下那黑衣人示意給他看。
柳旻浩瞟了一眼她活動自如的雙腳,手中扇子在手心敲了敲,但是卻沉默不語。
那殺手之前躺著被寬大的桌子和桌布遮掩住了,而且柳旻浩站的遠,所以沒能一眼看見,但是她這一腳,直接就把黑衣人所在暴露出來了。
柳旻浩轉到桌子背面,看著地上那黑衣人的黑衣上那幾個腳印,用腳尖試探了一下,沒反應,不由面露同情的問:“死的還是活的?昨晚你們揍他了?”
“活的,昏過去了而已,他身上的腳印是這么來的。”柳楠將最后一口“芙蓉酥”吞下,然后又再殺手身上踹了一腳。
柳旻浩臉上的同情之色更重了。
“這個殺手是怎么回事?柳文煙小姐不是一個終年不出柳府,沉默寡言的瘸子嗎,為什么還有殺手要殺她?”柳楠邊說邊踹了一腳殺手,這現(xiàn)在似乎都已經(jīng)成了她的習慣了。
柳旻浩用扇柄點了點大理石桌面,沉思了一會兒,卻突然上前去扒那殺手的衣服。那殺手的衣服本來已經(jīng)給蕭臨西割的東一條西一條了,沒幾下他就扒完了。
“你小心點,這人只是昏迷還不是死了,別給弄醒了。”柳楠喝了口冷茶,剛才吃太快,有點噎到了。
“沒事,你哥哥我的功夫好著呢?!比缓罄^續(xù)扒衣服。
一堆破布扔在地上,那人上半身便是赤條條的,柳旻浩似乎在他的胳膊內(nèi)側發(fā)現(xiàn)了什么,正在仔細觀察。柳楠心中好奇,剛想去看看,卻發(fā)現(xiàn)蕭臨西正擋在她面前,她很奇怪的問:“你干嘛,我要去看看那是什么?!?p> “男女授受不親,那人現(xiàn)在渾身**,你不要看?!彼y得說了那么多字的話,還皺著眉頭。
柳楠卻失笑,說:“別給我擺出教訓人的樣子,哥哥都還沒說什么,我們不在意這些的,你讓開?!弊詈髱讉€字已經(jīng)是有點警告的口氣了。
蕭臨西眉頭皺的更緊,但是隱約感覺到她這是已經(jīng)生氣了,雖然心中不喜,但還是讓開了身體。
“這個圖案是什么意思?”柳楠繞過鐲子,手上還拿著玉佩,指著殺手手臂內(nèi)側的一個古怪的圖案問。
這個圖案雖然很小,但隱約可以看出畫的是一個野獸的樣子,但是讓人膽寒的卻是,這只野獸沒有頭!有四只爪子分明,還有斑斕的皮紋,就是沒有頭!而且可能是為了表現(xiàn)是它的頭是被斬掉的,那脖頸斷層部位還有鮮血的圖案。
“這是【血尸組】的人?!绷鴷F浩一臉凝重。
“【血尸組】?什么東西,和柳文煙小姐有仇?”柳楠好奇,嚴格來說她是初來乍到的,要是真有仇人要殺她,也應該是這具身體的仇人。
柳旻浩不回答她,卻是抽出暗藏在腰間的匕首,直接在那昏迷之人的脖頸之間毫不留情地一割,頓時溫熱的鮮血就從那傷口處往外四濺,這殺手直接就在這昏迷之中無知無覺的離開人世。
而離得近的桌布地板上現(xiàn)在則是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那具尸體上還不斷的往外流出,柳楠一把拉開蕭臨西遮住她眼睛的手,臉色難看極了。
簡直是咬牙切齒地說:“我最討厭住的地方都是血了,而且這人是我好不容易抓住的,你這是什么意思?!”
柳旻浩早在匕首刺進去之前就用扇子擋住了臉,所以雖然此時身上青衣染了不少紅色,臉上卻還是那副干凈的翩翩公子樣。
他隨手在桌布上把匕首擦干凈,然后別回腰間,說:“抓住了也沒用,【血尸組】的人如果完不成任務便會直接吞藥自盡,你問不出什么的,而且等他醒了說不定還有反撲,或者太麻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