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悶熱的狹窄通道里,我努力的克服自己生理上的不適,斷斷續(xù)續(xù)的前行著。
“莎,你還好嗎?”前面的朱諾不時的出聲詢問我的狀況,莎拉默默的跟在我后面,發(fā)現(xiàn)我不動的時候,就抓住我的腳使勁往前推。借助莎拉的力量,我就能慢慢的支起僅剩的力量,往前爬行一段距離。
就這樣我們?nèi)齻€艱難的爬出了通道,我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還好順利進來了。要是因為我的加入,劇情發(fā)生改變的話,可是很麻煩的,還十分危險。緊隨我們在我們身后的貝絲不一會兒也到達了,后面只剩下珊姆和瑞貝卡兩姐妹。
就在這時,我明顯的感覺到,地面一陣搖晃,我知道,這是洞穴坍塌了。
周圍的塵土瞬間淹沒了我們,然后就聽見兩聲驚呼,隨即瑞貝卡的聲音從通道里傳來。
“珊姆,珊姆,快爬,來人啊,救救珊姆?!鳖櫜坏盟纳⒌膲m土,我們都把照明設(shè)備對準(zhǔn)洞口,朱諾立刻爬進洞里,把快要昏迷的瑞貝卡拉了出來。
“咳,咳咳?!?p> “唔,大家都沒事吧?”朱諾著急的詢問著。
“瑞貝卡,瑞貝卡,快醒醒?!?p> “貝絲,讓我來。”我迅速摸到貝絲的手邊,將頭燈對準(zhǔn)瑞貝卡。我搬來她的嘴巴看了看,松了一口氣。
“沒事,她只是被塵土塞住了呼吸道,我?guī)退鰜砭秃谩!?p> “以吾之名,凈化術(shù)?!蔽也恢圹E的對著瑞貝卡施展了凈化術(shù),。不一會兒,瑞貝卡就把喉嚨里的臟東西吐了出來。
這時我就很慶幸自己的職業(yè)不具有攻擊性,否則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會讓我感到束手無策。牧師對一切有害身體的物質(zhì),都有排斥性,所以像這種小小的異物堵塞,一個簡單的凈化術(shù)就能搞定。如果用尋常的醫(yī)療手段,可不是簡簡單單能做到的。
“喉,珊姆,珊姆?!毙堰^來的瑞貝卡立刻尖聲驚叫起來,一直嚷嚷著讓大家去救珊姆。
“瑞貝卡,你說什么,珊姆還在里面嗎?”等塵土穩(wěn)定下來,就聽到瑞貝卡說珊姆沒有逃出來。我們都有些恐懼,這么大的動靜的坍塌,珊姆還在里面,這最終的結(jié)果,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很心慌,珊姆可以說是間接死在了我的手里,我都不敢直視瑞貝卡的眼睛。
“瑞貝卡,瑞貝卡,聽我說,在洞穴坍塌的時候,你看到珊姆最后發(fā)生了什么嗎?”朱諾不斷的安撫著明顯被嚇壞了的瑞貝卡,還一直詢問她,爬出來之前有沒有看到珊姆的狀況。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只聽到珊姆大喊了一聲,跑。我被嚇壞了,不斷的往前爬著。一開始我還能聽到她在我后面發(fā)出的動靜和聲音,到后來就是一陣寂靜。”聽著瑞貝卡的描述,大家都沉默了。我很愧疚,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說沒就沒了。
“媽~的,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進去把我妹妹救出來?。 比鹭惪ㄒ惨庾R到了這些,臉上滿是淚水,她抱著最后一死僥幸,絕望的掙扎著。
“你們把她救出來啊,救出來,莎就可以……治好她,嗚嗚嗚嗚嗚?!笨粗环獾膰?yán)嚴(yán)實實的洞口,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瑞貝卡終于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她的哭聲在密閉的空間中回蕩著,將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只能狠下心告訴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早做安排,現(xiàn)在被砸死的就是我或者莎拉,我和莎拉都不能死,還有人在等著回去。
本來以為只是一次旅游式的探險,發(fā)生了這種事之后,大家都不可能有心情再繼續(xù)下去了。
“原路返回不可能了,根據(jù)旅游手冊,這個巖洞有三個出口,這只是其中一個。我們必須找到立刻找到另外的出口,讓警察幫忙把……,把珊姆的尸體弄出來,至少要講她送回家。朱諾,你知道出口在哪里嗎?”沉默了一會兒之后,莎拉開口打破了沉悶的安靜,對著朱諾說道。
朱諾的表情很不對,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莎拉的話。
“朱諾,你知道嗎?”
“看一下旅游手冊?。 彼齻兌家庾R到不對了,把目光都對準(zhǔn)了朱諾。
“我沒帶。”
“帶了也沒用?!惫?,她們心里不祥的預(yù)感成真了。
“你在山區(qū)救援組登記了吧?如果我們不去報道,他們會來搜救?!必惤z還在試圖安撫大家,她向朱諾詢問著,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復(fù)。
“這不是博萊翰巖洞群,對嗎?朱諾?!蔽逸p輕說出的話,卻給了所有人重重一擊,她們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朱諾。
“你們別這樣,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我只是想要帶大家探索這個全新的巖洞群,讓我們共同享有發(fā)現(xiàn)權(quán),這是一個從來沒有人下來過的巖洞?!敝熘Z還試圖向我們解釋,可是說到最后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婊~子,你害死了我的妹妹,我要殺了你?!比鹭惪犕曛笾苯颖罎⒘?,她猛地?fù)湎蛑熘Z,趁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瑞貝卡,放開她。”我們連忙上去拉她,可是她的力氣異常的大,眼看著朱諾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我偷偷向瑞貝卡扔了一個安神術(shù)。
“呼呼呼呼?!比鹭惪ㄊ謩傄凰砷_,朱諾就不斷的大口呼吸著,我上去幫她檢查了一下脖子,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了淤青。
“朱諾,怎么樣,能說話?”朱諾完全不敢扭動脖子,只是舉起手搖了搖。我輕輕將手放到了她的淤青出,默念治療術(shù),然后示意她動一動。朱諾聽話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我看她沒事之后,扶著她慢慢站了起來。
“瑞貝卡,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和珊姆,等出去之后,你要怎么處罰我我都認(rèn)了,但是現(xiàn)在你們還需要我,請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辈铧c被掐死的朱諾沒有責(zé)怪瑞貝卡,她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