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她的力量,是未知的
鐘絮看著在車上睡著的鐘道一,他想想自己這幾個師兄們回山里只有大年三十那天,將功德和業(yè)績交給師父他老人家后便又匆匆回到自己的領域里。
按說小師兄應該會是最無憂無慮,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的小廢物,要不是她突然跑到西蘇來,自己不會發(fā)現(xiàn)她消瘦了許多。
還能從迷霧村里走一圈安全回來。
握住方向盤的手用勁收緊了些,一旦來到西蘇,再想回去,可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渡金國際大酒店
“季總,恭喜你這輪融資順利!也謝謝你愿意給我們公司一個寶貴的機會!”
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禿頭老總,握著一杯酒,舔著臉去討好他對面站著的這位身穿高定西裝的男人。
季堯點點頭,將杯子里的酒輕輕抿了一口:“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張總識趣的看著季堯離開,他前腳剛走,后腳就有幾個年紀相仿的男人,圍了過來。
“你說這季堯,到底靠什么發(fā)家的?我之前可從沒看見這號人物。”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搖晃著酒杯道。
另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冷笑一聲:“聽說他之前在M國行船,在海底發(fā)現(xiàn)了前朝黃金,后來又誤打誤撞投資了某塊油田,身價才往上長了十幾倍!”
“他不是家族企業(yè)嗎?”
“什么家族企業(yè)啊?他名下一個實名公司都沒有,只有占股比例,他投資公司拿年底分紅,被他投資過的公司,哪怕是快要倒閉的,都能在年底狠狠撈上一筆!”
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說的眉飛色舞,好像這些事情他都親眼看見。
“聊什么聊這么開心?我也聽聽唄?!?p> 清脆的男聲,在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耳邊響起,嚇得他不由得身子一顫。
回過頭去看,見來人是誰目光猛的一縮。其余人見不對勁,連忙散開。
“宴總…我…”
“陳總啊,我和季總可是生意上的伙伴,你這知道這么多小秘密,瞞著我,嘖,可不夠意思啊。”鐘宴扶著那人的肩膀,面上露出溫和的笑。
“宴總,我剛剛都是胡說,都是玩笑,您就當是耳旁風。”陳總聲音開始發(fā)抖,就差給眼前人跪下了。
鐘宴是什么人,他是西蘇最優(yōu)秀的律師,但凡是他主動起訴的案件,從來沒有輸過。
“陳總,你清楚這幾句話,被傳開影響的不只是季總的聲譽名譽。我還可以以故意危害他人利益,告你個誹謗罪。”最后這一句話,是鐘宴靠在陳總耳朵旁說的。
說完還似笑非笑的拍拍他的肩膀,從一旁服務生盤子里拿過一杯酒,輕輕與他的酒杯相碰。
陳總看著鐘宴離開的背影,臉色變得蒼白,他握著酒杯的手開始顫抖,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宴會。
季堯坐在露天陽臺的沙發(fā)上,看著漫天的繁星。
“季總好有情調,來這么浪漫的地方怎么不叫我?”
季堯回頭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口手里的酒。
“你還不是找到這來了。”
鐘宴靠在圍欄上,目光盯著坐姿懶散的男人。
“我也很好奇,季總仿佛就是天降到西蘇的財神一樣,落哪哪生財。這其中真的沒有什么奧秘嗎?”
他哪雙狐貍眼,死死盯著季堯,想要從他身上察覺到什么破綻。
“怎么?當財神不好嗎?”季堯問他:“那你呢?真就是天才?考試如同過綠燈。”
季堯站起來身,朝著他的方向緩緩走來:“我不研究你,是因為如你所說,我們是合作伙伴。而你,最好不要不禮貌?!彼e起酒杯。
鐘宴抬起自己的舉著酒杯的手,與他的酒杯輕輕一磕:“合作愉快,季總?!?p> 季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轉身走出了露臺。
鐘宴手機里傳來一條信息,他點開手機查看,面上露出片刻驚訝后,撥通了另一個聯(lián)系人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對方清了清嗓子,問打電話來有什么事。
鐘宴:“一一來西蘇的事情,看來你知道了?!?p> 對方嗯了一聲:“小丫頭長大了,有些事她也該參與負責?!?p> 鐘宴說:“我還以為一一與我們不一樣,是一輩子要留在山上的,她剛來西蘇肯定也是兩眼一抹黑?!?p> 對方輕笑一聲,目光望著面前電視上定格的海報。
海報上的少女,笑的燦爛如同初生的太陽。
“那你可就是白操心了,一一比我們任何人都要強。”
她的力量,是未知的。
鐘宴掛斷了電話,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他也該想著抽個時間,去見見自己的小師兄。
少女趴在酒店的大床上,正刷著微博貼吧:“啊欠!”
鐘道一揉揉鼻子,翻了個身。
鐘絮聽見她的聲音,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桌子上。
“你今天就待這,有什么需要跟我發(fā)消息?!辩娦鯉退狭穗娫捒ù媪俗约旱碾娫挘o她創(chuàng)了社交賬號,互相添加了好友。
“這是一張銀行卡,里面有五十萬是你二師兄給的,不用心疼他的錢,想買什么就買?!辩娦踹@話說的咬牙切齒。
鐘道一接過銀行卡,左右翻看著:“二師兄,很有錢嗎?”
鐘絮點點頭又搖搖頭:“反正你花就是了,不夠再找我要。我警告你,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半步,否則卡我收回去了。”
鐘道一一聽他要收卡,將卡塞回自己的包里藏好:“我聽話!保證不離開!”
鐘絮下午要趕回獨創(chuàng)交接他的工作,和安排鐘道一簽約事項,他向周總告知了和鐘道一的關系,好在周總很看好鐘絮,表明了沒放在心上。
“小絮啊,一一可是個好苗子,你一定給我好好培養(yǎng)?!敝芸傄馕渡铋L的看著鐘絮,鐘絮笑著點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待在酒店里的鐘道一,將鐘絮留下來的學習資料看了個遍,明白了這個世界是怎樣的設置。
實在是有些無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我出房間門,不算出去吧?”鐘道一來的時候在電梯里看到走廊掛著一幅畫,沒來的仔細看電梯門就關上了。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打開門走了出去。
跟著人流走進電梯,回想起鐘絮按的樓層,伸手按下九樓。
電梯里有要上樓的服務人員,看見鐘道一身上的穿著笑的諂媚。
“這位小姐,是要去九樓嗎?”
鐘道一聞言看向她,點點頭:“怎么了,去不得嗎?”
她一身名牌,身材姣好,容貌優(yōu)秀,原本應該是一句問話,倒顯得像是在質問。
“可以的,可以的。還請您,出示一下房卡?!狈杖藛T笑容有些僵硬。
房卡?她看著四周的人手里都拿著一張綠色的卡片,搖搖頭說:“我沒有房卡?!?p> 周圍的人小聲笑起來。
有好心人說著:“九樓是總統(tǒng)套房,美女你是不是搞錯樓層了?”
鐘道一肯定的說:“我就要去九樓,我去…”總不能說去九樓看畫:“我去找人的!”
電梯從鐘道一所在的五樓下降到二樓的宴客廳,電梯里原本和她一起進去的三三兩兩也在這層走出了電梯。
外面雖然熱鬧,但鐘道一不想違背四師兄的話。
電梯在二樓停留,走進兩個人,一股淡淡的茶花香混合和紅酒香侵占了這間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