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蛙趣,百變大佬
現(xiàn)在他們的姿勢有些奇怪詭異,鐘道一往后推了幾步,后背撞在季庭深的懷里。
“怕了?”
鐘道一搖頭,她目光死死盯著,滿臉寫著警惕:“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下手?!?p> 季庭深笑了一下,一手環(huán)住她的腰:“簡單,把眼睛閉上?!?p> 鐘道一乖乖閉上。
“放心,我手里的劍,只斬靈契?!?p> 鐘道一眼簾一顫,回想起他的記憶里,那個斬殺同類不眨眼的季庭深。
手被敷上,握住了那有些冰涼虛實的劍。
這是讓自己動手?!
鐘道一睜開眼睛,想要掙脫開。
可季庭深怎么可能放棄這么好的機會,讓她成長的機會。
劍光怒閃,頃刻間,那幾人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鐘道一扔下劍,跪坐在地上,虛汗朝著臉頰滑落到鎖骨,冷的她身子發(fā)抖。
季庭深站在她身旁,眸子里不知道是什么情愫,只讓人覺得深不見底。
他默默的將這些人,拖回一個安全的地方。
是一個小山洞,山洞深處,他下去打探過,除了一些迷路人的尸首和動物的尸首以外,無其他靈契出現(xiàn)。
鐘道一抱著自己的膝蓋,靠在山體旁,身旁生的火焰,暖著她的身子。
季庭深從包里找出幾包吃的,遞給她。
鐘道一側(cè)過頭去不做理會,他坐在她的身旁,將火撥動大了一些。
山洞外,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細雨,更加的濕冷起來。
“我第一次殺同類的時候,也像你現(xiàn)在一樣。你大概在想明明有很多方法,去解決剛才的事情,而我偏偏讓你選擇了一種你最難以接受的方法對嗎?”
季庭深靠在石壁上,火光將他的表情,照的清楚,他眸子里有一股傷感。
“可是阿豚,如果你當時不立刻出手,死的就只會是你,而他們,你也無法救活?!?p> 鐘道一看向七倒八歪的林軟軟他們,季庭深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他在,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蘇丹用那把匕首刺穿心口,或者脾臟,失血過多而曝尸荒野了。
“打起精神,把這些給他們喝了。不然你想靠這綜藝積攢人氣,在西蘇有地位的夢就要打碎了?!?p> 季庭深遞給她一個綠色小瓶子,她接過聞了聞,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熏的鐘道一想要作嘔。
“這是,尸毒?!”鐘道一拿遠了一些。
季庭深笑著靠在石墻上看她:“這只是普通的解瘴氣的藥?!?p> 鐘道一指著自己:“那我需不需要喝?”
季庭深搖頭:“如果你想喝也可以嘗嘗。”
鐘道一猛地搖頭。
“不喝也沒事,頂多就是以后傻一點蠢一點,我還是能保護的住的?!奔就ド钚Φ玫贸眩旱溺姷酪粴獾娜鶐妥庸墓牡?。
鐘道一喂完藥才知道,季庭深為什么叫自己阿豚,狠狠上前踹了他一腳。
大佬這一腳可不是白挨的,他偷摸將她的腿肚子輕輕一踢,鐘道一頓時感覺腿麻,作勢就要摔倒下去。
季庭深長臂一攬,抱得個滿懷。
“你知道為什么在林子里,喊我那么久我都沒出現(xiàn)嗎?”
鐘道一搖頭。
“因為我們倆之間的媒介還沒成熟?!闭f罷,他抬起她的下巴,一手固住她的后脖頸,侵占她的唇。
而此時網(wǎng)絡(luò)上剛剛恢復(fù)直播線路的綜藝節(jié)目,屏幕上的彈幕如同落雨一般唰唰不停。
@柿子餅:怎么突然中斷了,等了好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貓貓:聽說磁場不同就會發(fā)生干擾,不會吧,真的有東西在干擾啊!
@空白格:好在終于連接上了!?。∥覟椤短诫U》打call?。?!
@龜龜不是大人:我怎么感覺這個視角有點奇怪啊?【表情jpd.】
@神?。?1
@兔子不吃兔子:你不是一個人??!
@乖乖:我去,這是誰的臉?。。?!誰的視角?。。。。?p> @空白格:好帥一張俊臉,但貌似不認識這位帥哥哇?
@龜龜不是大人:救命,這不是季庭深嘛?。∥夷猩癜。。?!
@神啊:+10008611
很快綜藝直播秒速下播,彈幕里又是一陣哀怨。
雨下了很久,直到第二日,林軟軟他們才蘇醒過來。
鐘道一和季庭深兩個也裝作剛醒,抱怨著自己身子酸痛,像是被誰打了一樣。
林軟軟指著自己的心口,一雙銅陵般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著,豆打的淚滴嘩的落下。
“好痛,到底是誰啊,痛死我了!不知道憐香惜玉嘛!”
鐘道一看向季庭深,后者察覺沖著她無害一笑。
“我感覺我的手臂斷掉了?!鼻餄裳云D難的抬著自己的手臂。
鐘道一在心里回答:可不就是斷了嘛。
“我的脖子,感覺好奇怪?!眳吻嗯又弊?。
鐘道一心底里點頭:嗯嗯,可不就是被某人一劍斬首。
“呸,什么味道,好臭啊??!”所有蘇醒過來的人,都感覺到自己嘴里有一股臭味。
林軟軟目光看向鐘道一和季庭深,眼神在他們倆之間流轉(zhuǎn)。
季庭深看著鐘道一心虛的面壁,他從容的從包里掏出口香糖和漱口水,遞給他們。
接過漱口水的他們哪里還顧得上兩人之間的不對勁,一個勁的琢磨咋樣才能除去臭味了。
鐘道一走出山洞,雨停后山里的瘴氣被壓在地面上,只要動作不大走出山林應(yīng)該是沒問題。
季庭深說:“我們隊從開始上山就做了記號,這里瘴氣還沒有散,我們也中了瘴氣得去醫(yī)院治療,先慢慢走出去?!?p> 探險家們也十分同意他的提議,招呼著大家朝著山下走,他們用自己的方法勘察地形找到方向,很快就找到了山下的路。
鐘道一跟著大部隊緩緩下山,她回頭望了一眼山體,那石壁上與叢林樹枝合縫在一起,宛如一張笑著的娃娃臉。
原來鬼娃山名字是這樣的由來。
手腕被身旁的人牽上,拽的很緊。
鐘道一回頭去看,季庭深那張側(cè)臉,想起在叢林里那個身著長袍,如同謫仙一般,不染泥濘的仙君。
他們倆,真的是同一個人?
季庭深感受到她的目光,也低下頭與她對視。
“看路。”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鐘道一就確定了,是他,沒錯了。
語氣,嗓音,就連話語里多一份的情感他都不愿多帶,可不就只有季庭深他一個人了?
鐘道一笑了笑,對上身旁人不解的目光。
“有你,真好?!?p> 季庭深瞳孔顫了顫,臉上浮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