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親手下廚
“堯堯,到了?!敝苁鍖④囬_進別墅的前院里,停在門前。
季堯下車,繞到另一邊將熟睡的鐘道一打橫抱起,進了別墅內。
他將鐘道一放在二樓房間里,貼心的給她脫了外衣,鞋襪,蓋好被子。
周姨站在門外見他出來,聽周叔說過,她錄制節(jié)目出了事,有些擔憂。
“夫人她怎么樣?”
季堯看著周姨臉上的擔憂,他們倆年老無嗣,現(xiàn)在家里又多一個孩子,多多少少會付出一些真感情。
“沒事了,周姨。她只是累了,吃飯吧?!?p> 他撫著周姨的肩,和她小聲的下了樓。
周叔和周姨這一對老夫妻,可以說是看著季堯長大,對他的一些事情心里明白,也不過問,平時就如同親人一般。
“你和夫人,領結婚證了?”
周姨在飯桌上提了一嘴,從不帶回陌生女人的季堯,突然帶回一個,還讓稱為夫人。
季堯笑著給周姨夾了一筷子菜:“周姨,我之前說過能讓你們見到的女人,在我這里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p> “可是…”周姨還想啰嗦幾句,被周叔攔下。
“哎呦,我說你老婆子,吃還堵不住你的嘴!你也不想想,堯堯什么時候讓我們操心過,他自有他的想法,孩子之間,我們這些老家伙插什么手!”
周叔被周姨瞪了一眼,埋頭開始苦吃。
“你們之間的事情,姨不想多說。但感情這件事情,你要斟酌再三?!敝芤陶f完,便不再看他們,默默的吃著飯。
“你看看,你這好好,干嘛說這些!給你舀碗湯??!”
周叔哄著她,拿起湯勺給她盛湯。
季堯將筷子擱下,用紙巾擦了擦嘴:“你說的,我會考量。周姨,周叔,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p> 季堯走下餐桌,直徑上了樓。
周叔看了一眼周姨,走到她面前,用紙巾給她擦眼淚。
“孩子的事情,他會自己去想。你這又是何必呢……”
周姨吸了吸鼻子,將周叔推開說:“那還是因為我把堯堯當兒子?。≌l讓我生不出孩子!”她眼眶紅了,沖著周叔喊道:“你吃好沒!我收碗了!”
“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周叔哄著她,連忙幫忙收拾碗筷,擦干凈桌子。
樓上,季堯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熟睡過去的女人,她睡顏恬靜,還算安分。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便舉步走出了房間。
換上一件鍛煉的衣服,進了健身房。
他揮汗如雨,虐著身體每一塊肌肉,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季堯躺在墊子上居然發(fā)起了呆。
“主上?!?p> 季堯坐起來,看著從陰影處走出來的兩個下屬,他們身后還用鐵鏈子套著兩個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身上都掛了彩,流著綠色的液體。
季堯直看了一眼,揮手讓他們直接扔到該扔的地方去,別臟了自己的地毯。
其中一人沒有離開,恭敬的向季堯匯報:“主上,他是從迷霧村抓到的。”
季堯目光一厲,視線也落到那個用鐵鏈子捆住雙手雙腳,佝僂著背的男人。
他很瘦,就如同一只骨瘦嶙峋的猴子。
“先關到暗室里,我有時間再去處理?!?p> 下屬立刻點頭,帶著那個瘦猴男人消失在眼前。
季堯摸著自己手心里的繭子,粗糙的很。
“廟云。”季堯話音剛落,從另一個陰影里走出一個男人。
“庭深,你喊我?!蹦腥艘簧硇蓍e服,一手玩弄著自己的頭發(fā),一手插在口袋里。
模樣也是十分優(yōu)秀,就宛如一只成了精的狐貍,勾人魂魄。
季堯臉上沒有不悅:“你上次說的那個法子,有用?”
廟云懶洋洋的靠在一個健身器材上,他修長的手指在器材上摸來摸去。
“是?!?p> “這么肯定。你試過?”季堯瞇著眼睛看著他。
廟云笑了幾聲:“都說狐貍多疑,我看主上大人更多疑。我沒試過,但的確有這種傳說,也有人證實過傳說是真的?!?p> 他靠近季堯,季堯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了無幾幾的灰塵。
抬手擋住了他的靠近。
“一身狐騷味,離我遠點。”
廟云委屈的左右聞聞,哪有什么味道,他立在原地:“我不可能害主上的,畢竟我的靈魂可是獻給您了呢~”
季堯也沒有懷疑,他說的沒錯,自己手下的人,都將靈魂獻祭給了他,但凡有一絲不忠就會灰飛煙滅,不得超生。
“知道了,滾吧。”季堯別過臉,不看他。
廟云委屈的隱退在陰影里,消失不見。
季堯沉思了片刻,如果那騷狐貍說的法子真的有用,可以補氣,那么他也就不用擔心月圓日了。
鐘道一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四周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
她摸索的下床,開了燈,出了房門。
樓下書房里,亮著燈光,鐘道一給自己倒一杯水小口的喝著。
她悄悄打開書房的門,看見坐在桌子前伏案的季堯。
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紙張資料,他熟練的敲打鍵盤,回復著郵件。
周姨從洗手間出來,看見站在書房外的鐘道一。
“夫人,這么晚了,你在這干嘛?”周姨上前喊她。
鐘道一回過頭來,比了一個噓了手勢。
書房的門從里面打開,季堯站在門內,鐘道一回頭看著他。
“你醒了?!奔緢蛞娝€是睡覺時的那件衣服,他又跟周姨說:“你先休息吧?!?p> 周姨點頭,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將書房門關上,拉著鐘道一的手朝著大廳走去。
“餓了嗎?”
季堯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鐘道一剛想說不餓,自己的肚子便開始抗議。
季堯走進廚房,開了火給她下了一碗面。
“這是周姨今天晚上做的鴿子湯,特意給你留的,現(xiàn)在也總算是讓你喝到了。”
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放在鐘道一面前,鴿子湯的香氣濃郁撲鼻,就算是二次加熱也掩蓋不了。
“謝謝?!彪m然山里沒規(guī)定吃素,可師父也不讓他們隨意打殺動物,像這種葷面,鐘道一饞了很久。
也許是真的餓了,也可能是真的好吃,她將這碗面吃了個干干凈凈。
季堯滿意的點頭,講碗筷收起來,放進洗碗機里。
他拿了一張紙,遞給鐘道一,見她還沒從那碗面里回神,親自動手給她擦嘴。
“真有那么好吃?”
季堯不禁問。
鐘道一點頭,你無法理解一個被迫只吃素面的人,嘗到葷面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