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但我不會告訴你!
“當(dāng)然!”路昭昭心口不一。
她又不傻,怎會將自己的特殊之處全盤托出,讓人當(dāng)怪物看!
獨(dú)孤梵不知是否相信她所言,目光意有所指掃過旁邊兩具尸首:“不看看他們嗎?也許會有意外收獲!”
“死亡時(shí)間超過十二個時(shí)辰,看與不看,沒什么差別!”
言外之意,看了也白看!
“講究還挺多!”獨(dú)孤梵。
“那是!”路昭昭一臉傲嬌。
“既然不看了,那走吧!”話音落,獨(dú)孤梵率先邁步,向外行去。
路昭昭小跑跟了上去,眸光流轉(zhuǎn)間,帶著幾許討好意味,湊至他身邊:“話說,我今日也算是幫了你們一個大忙,你看,今夜我是不是可以不睡牢房了?”
“等洗清嫌疑再說!”獨(dú)孤梵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路昭昭嘴角一抽,退而求其次:“……那給點(diǎn)吃的也行,忙了這么久,我都餓了!”
“回去等著!”獨(dú)孤梵頭也不回道。
“好來!”路昭昭瞬間眉開眼笑。
算他還有點(diǎn)良心,至少還給她一口吃食!
——
深夜。
在路昭昭與老鼠大戰(zhàn)八百個回合之際,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路昭昭踹老鼠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快步跑至牢籠邊張望。
只見昏暗的燈光下,一襲夜行衣的黑衣男子,被數(shù)名衙役押解著向此處行來。
路昭昭望著此人身形,微微一愣,下一瞬,一把抓住從此經(jīng)過的獄丞:“這就是你們今夜抓的人?”
“是??!有什么不對嗎?”獄丞已見識過她的本事,聽她如此問,不由有幾分狐疑。
“不對!身形不對!”路昭昭蹙眉,像是確認(rèn)般再次開口:“你確定,此人真是刺殺程大人的兇手?”
“確定??!”獄丞不假思索道:“我聽其他兄弟說,他們將人抓住的時(shí)候,他正舉著刀,準(zhǔn)備刺入程大人的心臟處,好在他們及時(shí)出現(xiàn),不然程大人此刻怕也成了一具尸首!”
“難道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從開始就不是一人所為?”路昭昭小聲嘟囔,她很確定,剛剛押過去的黑衣人,與刺殺曹大人的兇手,絕不是同一個人。
“有什么疑問,你可以問本王!”
突兀冒出的嗓音,嚇了路昭昭一跳。
這個家伙走路,都不帶出聲的嗎?
抬眸,有些惱怒的望著他。
“不知王爺是否聽說過,人嚇人,嚇?biāo)廊???p> “本王相信以你的膽量,還嚇不死!”獨(dú)孤梵淡聲道。
路昭昭‘呵’了聲。
那她是不是還要謝謝他的肯定?
“把牢門打開!”獨(dú)孤梵對著獄丞示意。
獄丞點(diǎn)頭哈腰,忙掏出鑰匙,打開牢門。
“不是有很多疑問嗎?自己去找答案!”獨(dú)孤梵薄唇輕啟,嗓音清冷道。
路昭昭眸光微亮,毫不猶豫的跟著他,向著刑房方向行去。
待他們二人踏入刑房,只見方才被押解的黑衣人,已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綁在木架之上。
“都退下吧!”獨(dú)孤梵對著一旁候著的衙役,吩咐道。
“是!”衙役們應(yīng)聲,迅速退了出去。
“他交代了多少?”路昭昭好奇問道。
“毫無交代!”獨(dú)孤梵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你可以自由發(fā)揮!”
“……”路昭昭。
她這是要從犯罪嫌疑人,一躍成審判員了?
怎么突然就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呢?
內(nèi)心活躍的同時(shí),腳下步伐,已聽從內(nèi)心號召,不知不覺間,行至黑衣人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與程大人有什么怨?什么仇?要鬧到深夜刺殺他的地步?還是說,你是受人指使?”
路昭昭覺得自己真是太機(jī)智了,這詢問流程,真是杠杠的!
黑衣人眼瞼緊閉,對她的詢問充耳不聞。
路昭昭也不惱,繼續(xù)道:“刺殺朝廷命官,可是要掉腦袋的,你跟我說說唄,你到底為何如此想不開?”
“……”黑衣人。
“你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可別忘了,這大理寺內(nèi),別的不說,就單單這刑具,怕是都有一百多種,若是每種刑具都在你身上過一遍,怕就不是皮開肉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么簡單了!”路昭昭危言聳聽。
被綁于木架之上的黑衣人,眼瞼不受控制的顫了下。
路昭昭見狀,眸光閃亮。
呀!
這就怕了!
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發(fā)揮發(fā)揮!
獨(dú)孤梵單手支著下顎,饒有興趣的瞧著,某個狐假虎威的小家伙!
她怕是忘了,她自己也是嫌疑人!
這些刑具若是用在她身上,她一樣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路昭昭不知他所想,繼續(xù)狐假虎威道:“我的耐性一向不是很好,你若再不從實(shí)招來,我可就要一樣一樣的動用刑具了!”
“……”黑衣人。
像是怕自己所言,沒有威懾性般,路昭昭隨手抓起一旁架子上的皮鞭,在空氣中揮了揮。
“聽聽這聲音,一鞭下去,非得皮開肉綻不可!”
黑衣人指尖不自覺收緊:“要?dú)⒁獎?,悉聽尊便!?p> “切!無趣!”路昭昭吐槽,收起玩心,一把扔下手中皮鞭,三步并作兩步上前,裝模作樣的攤開他的手掌。
剎那間,屬于他的記憶畫面,瞬間充斥她的腦海。
黑衣人不知她想要做什么,但直覺告訴他,她此舉定然有所用意,下意識想要抽回手掌,但奈何雙臂被捆,根本無法掙脫。
接收完他十二個時(shí)辰之內(nèi),所有記憶畫面,路昭昭收回指尖。
“他不是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刺殺程大人乃私人恩怨,之所以選擇與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同樣的作案手法,是想將程大人的死嫁禍給對方,從而將自己完全摘出!”路昭昭精準(zhǔn)的刺破他內(nèi)心防線。
黑衣人心頭狠狠一震,豁然睜開雙眼,一臉驚懼的望向她。
她……
她怎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你遲遲不肯開口,是怕連累你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吧!”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瞳孔不受控制的顫動著,嗓音也跟著緊繃起來。
若不是他之前從未見過此人,此時(shí)此刻,他都要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一直潛伏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