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三躥四躥的來到了前院,先是挨個屋子聽了聽,最后在小五子的滿口站住,輕輕的撬開房門,來到了床前。
正在睡覺的溫書彥似乎感到了別人注視的目光,警覺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自己床前站著的黑衣人。先是警惕的坐了起來,然后才放心的長舒了口氣,并轉(zhuǎn)頭看了躺在自己身邊的小五子一眼。
“沒事,我已經(jīng)點了他的睡穴?!焙谝氯说穆曇魝鱽恚屗麖氐椎姆潘闪?。
“師傅,您來了。”溫書彥面對黑衣人,終于露出了悲傷和軟弱。
“嗯,你們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的傷怎么樣?”黑衣人似乎不太會安慰人,只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問起了溫書彥的傷。
“皮外傷還好,他們已經(jīng)給我處理了,現(xiàn)在也開始愈合了??墒莾?nèi)傷卻比較嚴重,又不敢到醫(yī)館去抓藥,所以一直沒什么起色?!泵鎸谝氯耍瑴貢鴱┑脑捤坪醵嗔诵?。
黑衣人點了點頭,伸手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我預(yù)料到了你可能是受了內(nèi)傷,所以帶了這個給你。每三天服用一枚,這盒藥吃完了,你的傷也差不多了。”
溫書彥接過了藥盒,看著師傅諾諾了幾下,似乎想說什么,又顧慮重重的。黑衣人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你父母的遺體已經(jīng)被國家的官員給下葬了,也算死得光榮了。至于你們幾兄妹,雖然那些官員也詢問來著,卻沒有怎么用心去找?!?p> 溫書彥放心了,“您還有聽到什么消息嗎?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說到這個問題,他想起了白天那個來質(zhì)問自己的小丫頭,不由得嘴角帶了幾分笑意。
黑衣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變化,或者要歸功于他臉上的人皮面具吧?!拔铱催@家人挺好的,不如你就在這里落腳吧。反正你也沒什么要去的地方,我也很忙,沒有時間照顧你,所以你還是留在這里比較好。”
“師傅,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你照顧。再說了,這家的小姐已經(jīng)開始趕我了,很怕我的到來會為他們家惹禍呢。”聽這語氣似乎有些抱怨,如果溫書彥沒有帶著人皮面具的話,可能還會看到嘟著嘴巴不高興的樣子。他溫家大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還趕人?留他都來不及,那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趕他?想想,他都郁悶。
“呵!”黑衣人聽了他的話,不由得想到了那個狡猾的小丫頭。雖然他沒有和她當(dāng)面說話,可是透過窗戶紙,他可是看見了她在面對父親的訓(xùn)誡時那狡猾的樣子,很對他老人家的胃口?,F(xiàn)在再一聽徒弟的話,他更是喜歡那個小丫頭了。有所為有所不為,該救人的時候就要救,該趕人的時候就要趕人,很有擔(dān)當(dāng)。此時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被趕的人是他的小徒弟。
“師傅,你笑什么?”顯然他的小徒弟不滿他此時的表情和愉悅,質(zhì)問起他來。
黑衣人不以為杵,依舊帶著笑意說:“我見到了那個小丫頭,很不過的孩子,我很喜歡?!?p> “師傅?該不是我想的吧?”看著師傅的笑容,溫書彥忽然升起了不要的預(yù)感。
“呵呵,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很喜歡這個小丫頭,想收她做關(guān)門弟子。每次看著你們幾個小子,我都看厭了,所以我想收個女徒弟。怎么說小姑娘也很細心,也能照顧我的生活什么的,比你們幾個小蛋子可是強多了?!焙谝氯讼氲浇窈蟮男腋I睿旖堑男σ飧鼭饬?。
溫書彥抽了抽嘴角,“師傅,大師兄他們都已經(jīng)做爹了,你怎么還叫他們小蛋子?這話要是讓他們聽見,可是不依的。”
“哼,他們敢!”黑衣人強勢的哼了一聲,這才轉(zhuǎn)移了話題?!昂昧宋业氖虑槟憔蛣e管了,只要你記住在這里就好。這樣我來教授那個小丫頭時,也能看見你,一舉兩得。不然像你二師兄他們似的,每年除了我過生日能看到,平時想找個人都難。”
“真的嗎師傅?”忽然在這個安靜的屋子里傳出了第三個聲音,讓黑衣人和溫書彥都驚了一下,好在這個聲音很熟悉,他們都放下了心,把目光投到了那個戲謔聲音發(fā)出的人。
“二師兄!”溫書彥很高興見到那個大半夜還穿著白衣服的人,雖然黑夜中看著瘆人,可是配上那張臉,卻要親切的多。
“你個死小子,也越來越不像話了,怎么可以這么嚇師傅呢?就算是你輕功好,也不是為了偷聽師傅說話的呀?”黑衣人顯然是惱羞成怒了。聲音不自覺的大了些。
“噓!師傅,您別忘了,您現(xiàn)在還在別人家做客呢?而且是那種非請入內(nèi)的做客,所以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白衣人顯然沒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說話還是不緊不慢的帶著調(diào)侃。
溫書彥好笑的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每次二師兄和師傅在一起都是這個樣子,雖然是親父子,可是二師兄卻沒有占到大師兄的名額,所以對于父親師傅很不滿。也就有了眼前的一幕,對于他們其他幾個師兄弟來說,很有娛樂性呦。所以他很高興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可惜,他的愿望沒有繼續(xù)下去,二師兄的眼睛放到了他的臉上。
“我說小師弟呀,你怎么弄了這樣一張臉帶著?不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花容月貌嗎?真是可惜了那么一張臉,你說你怎么就能忍受這樣的一張臉呢?我說你趕緊的把它給我摘了,我可是忍受不住對著這樣的一張臉說話。”白衣人顯然沒有讓他看戲的打算,把戰(zhàn)火燒到了他身上。
溫書彥對于師兄的話感到很無奈,雖然自己長得很不錯,可是也沒有什么花容月貌呀?所以他不滿的抗議說:“師兄不要亂用詞語,花容月貌是形容女孩子的,怎么可以用到我身上?再說了,你不想看這張臉就不看好了,反正屋子就這么大,你在哪里說話我都會聽到的?!?p> 黑衣人對于兒子和徒弟的斗嘴很喜歡,頗有些興致勃勃看戲的架勢,就差一把瓜子了??上麤]有高興幾秒鐘,他的兒子兼二徒弟就把視線再次投到了他的身上。“聽你剛才那話的意思,是想收個小師妹吧?”
看著黑衣人配合的點頭,白衣人說:“行,這個沒問題。我最喜歡師兄師妹了,那樣多有愛啊。不過這個師妹嗎?必須要我看著合適才行。不說是長得花容月貌也要漂亮,不說是身材很棒,也要很有前途。個子不能太矮,那樣跟我們在一起就好似帶著個孩子,其他的嗎?我現(xiàn)在沒有想起來,等想到了再說?!?p> 黑衣人和溫書彥都是滿頭的黑線,這是選師妹嗎?你確定這是選師妹嗎?不過想到他的條件,剛剛兩人說的那個小丫頭也都算是附和要求吧?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心里都在想著她很附和二徒弟(二師兄)的要求。
“嗯,我看好的這個徒弟很符合你的要求。”黑衣人點了點頭。
“真的?是誰?在哪里?”不是他要問,實在是他來的比爹爹師傅晚了些,沒有聽到關(guān)于那個小丫頭的事情。
“現(xiàn)在還不能讓你看,我只能告訴你她很符合你說的那些個條件,不信你問你師弟,他的話你總該信的吧?”做師傅和爹爹這么沒威信的他,真的很憋屈呀。心里的小人在對天狂叫,為什么自己的兒子要這樣對自己?
白衣人的視線不得不對上了那張自己不喜歡的臉,溫書彥細想了一下師兄剛剛的條件,再次確認這家的三小姐很符合他的要求,才確定的點了點頭。
白衣人似乎和信服他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拔以缇妥屇闶諑讉€女弟子的,直到現(xiàn)在才收,還真是夠晚的。好在我的年紀也不大,和小師妹配合一下還是可以的?!?p> 看著自信滿滿的白衣人,黑衣人和溫書彥展開了充分的想象,最后都不由得被自己的想象打敗了,噗嗤笑了起來。
白衣人疑惑的盯著自己的老爹,再看看自己的師弟。“你們在騙我?”
“沒有,沒有?!焙谝氯嗣[手,表示自己沒有在騙人。像他這樣的爹和師傅,真的很郁悶呀。
溫書彥也搖頭,“我們沒有騙你,你不是說要長得好看的嗎?她長得是不錯呀。還有她的身材,是很有前途的。至于個子嗎,也是很有前途的,矮不了?!?p> 他說的可是實話,只是這個時間要稍稍往后移一下了。溫書彥在自己心里給自己打氣,因為他真的沒有撒謊。
白衣人還是疑惑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這個師妹你們都認識?”挑挑眉,很是期盼師傅爹和師弟的答案呢。要是知道這個小師妹的具體地址,自己也可以找上門去看看,要是附和自己的要求,自己就讓爹爹收她。要是不符合,那么對不起了,他可是不要一個不好看的小師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