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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剑剑剑健敖K于舍得回來了?”白喜喜一回到饕餮宮,饕餮便冷嘲熱諷起來,“身上穿著什么破爛,要飯花子?!?p> 白喜喜翻了一個白眼:“這是天后娘娘親賜的天狐羽衣,你才是要飯花子呢!”
“天、狐、羽、衣?!摈吟岩蛔忠活D地咀嚼著這四個字,從藤椅上站起身子走到白喜喜面前。白喜喜皺了皺鼻子,饕餮身上有一股很濃郁的汐紗草怪味,有些嗆人:“你做什么?”她側(cè)身躲過了饕餮伸向自己的魔爪。
饕餮漠然道:“一股子狐臊氣息也就罷了,款式又丑又老,眼光低俗?!?p> 白喜喜不高興了:“我樂意我喜歡,要你管?!摈吟岩泊┻^狐裘大氅啊,憑什么他穿就是風(fēng)度翩翩,換到她身上就是狐臊子?
一縷青煙憑空而過,在二人面前凝固成修長的人形,囚牛嘆了口氣:“我剛歇息下你們就吵起來了。”
小兩口婚姻生活有裂縫啊,不行不行,他這個做大哥的一定要給補(bǔ)上。
白喜喜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大哥,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囚牛拉著她仔細(xì)端詳了一會兒,溫和道:“挺適合你?!?p> 白喜喜對饕餮做了個鬼臉:“聽見沒有,連大哥都說好看?!?p> “大哥心腸軟,他分明是在安慰你?!摈吟燕椭员?。
囚牛苦笑:“五弟,我可什么也沒說啊。”
饕餮俯身勾住白喜喜的肩膀,銀色的發(fā)絲垂落在她耳畔:“良藥苦口利于病,傻姑,我是為你好?!?p> “鬼才相信?!卑紫蚕脖凰г趹牙?,少女的手肘正巧抵在龍神的小腹上,白喜喜眼珠一轉(zhuǎn),用力地向后捅了下去。
“……”饕餮悶哼一聲,沒有料到她會來這么一手,“白喜喜……”他低聲嘶吼。
白喜喜用后腦勺看著他。饕餮瞇眼,很好,很好,她的膽子越來越肥了。
“咳?!鼻襞Qb模作樣地輕咳兩聲,他就不該淌這個渾水,“好了,喜喜你過來,大哥有話和你說?!?p> “不許過去?!摈吟严袷琴€氣一般,拽住了白喜喜的發(fā)帶。
“五弟……”囚牛眼神無奈地望著饕餮,他這個弟弟,似乎永遠(yuǎn)也長不大,總是小孩子的脾氣隨心所欲。
饕餮反問:“有什么話不可以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還是大哥你——”
“我可沒有你想的齷蹉?!鼻襞V厉吟研睦锵氲氖鞘裁?,直截了當(dāng)?shù)靥嫠f了,“不過你想知道也未嘗不可?!?p> 白喜喜看了看饕餮,又看了看囚牛:“沒關(guān)系的大哥,你說吧?!?p> “好?!鼻襞|c(diǎn)了點(diǎn)頭,攤開手掌,將手心上的一塊石塔碎片展示給白喜喜,“喜喜,你可知道這是什么?”
“一塊碎片,”白喜喜拿起石塔碎片,放在燈火下照著,“上面是一條小龍?!?p> 囚牛說:“這條龍是象征我的紋飾,還有這個,上面是饕餮的紋飾。”他又交給白喜喜一塊碎片,碎片上刻著一只狼頭。
白喜喜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她曾見過這樣的碎片,在紙鳶的手里。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白喜喜問。
“九龍塔?!睕鰶鲰懫鸬模趋吟涯坏穆曇?,他強(qiáng)硬地奪過白喜喜手中兩枚碎片,重新放回了錦盒里,“大哥,你和一個一無所長的小仙子講這些是沒用的。”
你才一無是處,你全家都一無是處!白喜喜干脆不去理會饕餮:“大哥,九龍塔是什么意思?”
囚牛依舊是一副溫吞和善的語氣:“我接下來要講的,是天庭雪藏的秘史,了解這段秘史很有可能會讓你付出生命,即使這樣你也愿意聽嗎?”
“秘史……”白喜喜猶豫了,“我……”
為了聽一個秘密,需要冒著掉腦袋的風(fēng)險(xiǎn),這個勇氣她是沒有的……
“喜喜,九龍塔是上古神曾經(jīng)用來關(guān)押犯錯的龍九子的地方……”
“大哥!”饕餮緊張地壓低了聲音,紅眸中兇光乍現(xiàn),“我們約定好的!”
“是,我們約定好的。”囚牛微微一笑,溫文爾雅,在饕餮眼中卻是巨龍張開了爪牙,“現(xiàn)在我反悔了?!?p> “你——”饕餮面色一凝,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囚牛伸手向白喜喜探去,不明真相的白喜喜驚呼一聲:“饕……”
宮殿中突然刮起了颶風(fēng)!燈火晝滅,桌椅被吹得七零八落,汐紗草的草末漫天飛舞,隨著風(fēng)的弧度打著圓圈——
“喜喜!”饕餮朝著暴風(fēng)中心的白喜喜伸出手臂,“抓緊我!”
他強(qiáng)忍著背上傷口開裂的鉆心劇痛,拼命想要靠近風(fēng)墻中那一臉無措的少女,他萬萬沒有想到只剩下一個幻影的囚牛,還保存著這樣的力量,饕餮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我的……”饕餮低聲嘶吼,煞氣四溢。
那是他的東西,只有他可以決定她的命運(yùn)!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眼前水藍(lán)色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耳邊盡是呼呼的風(fēng)聲,白喜喜想要走出風(fēng)墻,卻被身邊的人捉住了。
囚牛手指冰涼。
“大哥?”白喜喜不解地看著囚牛,他這是在做什么?
“本來,”囚牛開口,滿嘴苦澀,“本來,不想連累你的?!?p> 風(fēng)中,汐紗草的味道愈加濃烈,白喜喜的視線忽然暗了下去,她仿佛聽見有人在她的耳邊吹奏優(yōu)美的曲子,笛聲婉轉(zhuǎn)凄涼,似乎有說不盡的無限哀傷。
“喜喜,回到一千年前吧,去阻止他,結(jié)束這一切的悲劇。”如同催眠曲一般呢喃的是囚牛溫柔悲傷的聲音,“請解救龍神九子,將他們從命運(yùn)的束縛中解脫出來吧?!?p> 一千年前……龍神九子……
一千年前……
“我該怎么做?”鬼使神差地,她情不自禁地問道。
“回到一千年前的神魔之戰(zhàn),阻止饕餮入魔,其余八子便不會死去?!?p> “我會保護(hù)你的。”
囚牛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白喜喜如同身陷黑暗之中,腳下猛地一空,她向時(shí)空的深淵墜落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綔厝岬哪腥硕际歉购冢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風(fēng)驟停,饕餮宮中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滿地瘡痍,到處是散落倒地的家具物什,紅燭上的青煙微微一晃,燭火再次竄起。
饕餮打開手中的錦盒,只見猩紅的綢布之中,象征囚牛的那枚碎片已經(jīng)消失,剩下雕刻狼頭的碎片靜靜地躺在錦盒中,形單影只。
他方才似乎有些失態(tài)了,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仙女,為什么他會這般緊張。他向來不會在意一件東西,壞掉了的再換一個新的便是。
無論是瞞天過海去南海龍宮救她,還是今天這次異樣的緊張感……饕餮覺得自己似乎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龍族不會關(guān)心除血緣關(guān)系之外的任何人,即使是愛情,也是凌駕在血脈的基礎(chǔ)上。
難道是降龍釘?shù)淖饔茫凝堁诼郎p淡?
“白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