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志恒,你玩的好瀟灑?。≡趺磥淼鄱剂硕疾唤形乙黄饋砗纫槐膯??”
裴志恒立馬放開自己身旁兩個衣不蔽體的女人。
陸祈安在吩咐徐易處理掉外面的兩具尸體后,,就跟了上來。
剛進門,陸祈安便被黎巧遮住了雙眼。
“別看,臟眼睛。讓她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陸祈安聞言站在原地不動,嘴角微微上揚。
裴志恒在看到黎巧的一瞬間,頓時如驚弓之鳥,嚇的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立馬讓手下把兩個女的趕出去。
“家……家主,你怎么在這里?”
他們來帝都的行程那么隱蔽,家主是怎么知道的?
聽到這聲家主,陸祈安驚訝地挑眉,倒是沒想到她還有這一層身份。
不過讓他更高興的是黎巧遮住他的雙眼,這算不算是…..
黎巧放下遮住陸祈安眼睛的手,插在褲兜,
“怎么?見到我很驚訝?還是說你做了什么虧心事怕我知道啊~”
“怎么…怎么可能,家主,我就是在這泡個妞兒而已,沒冒犯到您吧?”
裴志恒心里七上八下,緊張的汗都流下來了。
“哦?看來裴瀛對你的教導還不夠,不如由我來親自教導教導你?”
說著黎巧拿著匕首拍了拍裴志恒此刻煞白的臉,刀尖上還殘留著鮮紅的血跡。
裴志恒看了一眼門外兩個躺著的尸體,雙腿不停的打顫,嚇得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真是個窩囊廢,裴瀛到底是怎么養(yǎng)出個這種逼樣的兒子的?
黎巧表示不理解。
包廂里除了裴志恒,還有幾個他的下屬。在看到裴志恒跪下后,也立馬跟著跪了下去。慫的一批。
黎巧拉著陸祈安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說說,裴瀛讓你們來帝都干什么?”
“沒有,父親并未讓我們來干什么,我只是自己想來玩玩而已。”
裴志恒冷汗直流,滿臉驚恐之色。
要是把父親交給他的事說出來,他就別想回去了。
“是嗎?來帝都玩還故意躲著我?怕我知道?”
黎巧懶得和他廢話,蹲下身子,干脆利落地將匕首扎進裴志恒的右手。
裴志恒右手頓時血流如注,獻血沾滿了黎巧的手。
此刻的黎巧就像從地獄里來的惡魔,收割著生命。
陸祈安還是第一次見到黎巧這副樣子,滿臉的戾氣,毫不掩飾自己殘忍的形象。
他突然就想起了宋江堰那天在醫(yī)院對他說黎巧有心理障礙這件事。
“?。。。 ?p> 裴志恒發(fā)出痛苦的尖銳刺鳴聲。
“嘴還挺硬,你覺得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為什么來找你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黎巧說著將匕首慢慢轉(zhuǎn)了個圈,裴志恒痛的面容扭曲,尖叫聲更大了。
“閉嘴!再叫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家…家主,你不能殺我,你就不怕我父親…”
“你威脅我?可惜呀,裴志恒,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不長記性,你覺得我會怕?別急~,解決了你,下一個就是你父親。”
嘖,看來得回一趟裴家了。真是麻煩呢。
黎巧取出匕首扔掉,隨即站起身看向陸祈安。
“裴家家主?你還真是深藏不漏?!?p> 陸祈安感到很意外。
“很奇怪嗎?我以為你早就猜到了。畢竟那天我問了你那么多關于裴家的事,你多多少少也會猜到一點。”
陸祈安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神算子,做不到料事如神。”
“行吧。那裴志恒就交給你了。我先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一身的血腥味兒。
陸祈安點頭。
“不,家主!他是誰?你不能把我交出去!我是裴家大少爺?。 ?p> 黎巧對他的怒吼置之不理,轉(zhuǎn)身進了包廂的廁所。
黎巧脫下沾滿血的外套,清洗雙手,然后一捧冷水潑在自己臉上。
冰冷的水不斷刺激著大腦的神經(jīng)。
黎巧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漆黑的雙眸此刻早已變成了噬血的,紅色,猶如血液一樣鮮艷,讓人恐懼,讓人窒息。
黎巧松了口氣,還好出來的及時,不然這血瞳就遮不住了。
黎巧按了按眉頭,這一看見血就興奮的習慣,是徹底改不了了。
要不是出來的及時,她可能會控制不住殺了裴志恒和其他人,甚至會誤傷到陸祈安……
黎巧從外套里翻出藥瓶,取出兩顆吃下。清涼的薄荷味在嘴里散開,瞳孔的顏色也在一瞬間恢復正常。
黎巧扔下外套,回到包廂。里面的人已經(jīng)被陸祈安叫人來帶走了。
“收尾工作徐易會做好,我先送你回去。”
“好。”
來到路邊,黎巧深吸一口氣。
深秋的風吹淡了身上的血腥氣。
黎巧從褲兜里拿出一支香煙,準備點燃,卻發(fā)現(xiàn)打火機落在了外套里。
“有打火機嗎?”
“沒有,我不抽煙。”
陸祈安說著抽掉黎巧手里的煙,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戒了吧,對身體不好?!?p> “有些東西不是想戒就能戒的掉的?!?p> 即使明知它會害你,但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真的會讓人上癮。
“我?guī)湍憬洹!?p> 陸祈安一臉嚴肅。
黎巧看著他認真的模樣,一時間恍了神。
“好,我等你?!?p> 但愿我真的能有戒掉的那一天。
此刻的黎巧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內(nèi)襯。
陸祈安眸光一沉,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黎巧身上。
衣服上帶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順著秋風一起飄進了鼻隙。
“我很好奇裴家家族底蘊那么深厚,怎么會允許讓你一個外姓人登上家主之位的?”
“怎么?瞧不起我?”
“怎么會!相反,我覺得你本事大著呢!”
“我不是外姓人,我一直都是裴家人。只是姓不同而已。”
姓不同?裴家身為古武世家,怎么可能會讓子孫后代承外姓?
陸祈安表示好奇,不過他并沒有問出這個問題,想必現(xiàn)在問了她也不會說的吧。
“你作為裴家家主,為什么要把裴志恒交給我?就不怕我把裴家一鍋端了?”
“放心吧,端掉裴家,有我在,你還沒那個本事。”
陸祈安:“…….”
“借你之手滅掉裴瀛,我該感謝你才對。你這么好的一把刀,不用可惜了?!?p> “你還挺陰險,用我借刀殺人,你在一旁坐山觀虎斗,當漁翁啊。”
陸祈安彎下腰,意味深長的看著黎巧。
“哈哈,你也不虧啊不是嗎?你不就是想深入茗澤洲與緬甸的交界處嗎?那一塊的確是裴家的地盤,但是一直都是裴瀛在管理。裴瀛早年因為一些事失去了生育能力,而裴志恒作為裴瀛的獨子,盡管他再廢物,裴瀛也不會坐視不理。我現(xiàn)在還不好插手,但有裴志恒在你手上,我保證你能在那邊橫著走。就算在不濟,不還有我這個家主嗎?你當我吃干飯的啊!”
“為什么幫我?”
“我……”
黎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之前就說過要帶你去個地方,沒去成,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吧。借你幫我對付裴瀛,我高興還來不及?!?p> “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補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