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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糖婚姻如水

第22章 持刀捕影

戀愛如糖婚姻如水 金刀一笑 2245 2023-11-23 17:20:37

  鄭蔚不痛不癢但淋漓盡致地把慫恿教唆的話說完之后,從容不迫地拍了拍呆若木雞的唐舒肩膀,再一次風(fēng)譎云詭而又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急忙轉(zhuǎn)過身背向著唐舒而欣然地離開了。

  ……

  以涉世不深的唐舒天真而單純的想法,起初他大概并不認(rèn)為鄭蔚對他說的那些話有什么特別的深刻的用意——

  這是因為——鄭蔚素來有擅長故弄玄虛、矯揉造作、玩世不恭的壞名聲——他在做任何事情尤其是與人交往的過程中,就以自己搬弄是非、瞞神弄鬼、笑里藏刀、善于愚弄別人而出名。

  鄭蔚全身都充滿的那種幾乎使人不可捉摸的虛與委蛇的虛偽與狡詐,更加助長他去陽奉陰違地佛口蛇心地去愚弄別人……

  正因為如此,在唐舒看來,開始與鄭蔚交談時,鄭蔚不過是想戲弄一下甚至于設(shè)彀藏鬮或者賦芧戲狙而已。

  然而,自從說到“花園里一定有黑影出現(xiàn)”的這句話以后,鄭蔚漫不經(jīng)心地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過的每一句話——唐舒不得不專注地推敲著、思考著。

  這些話就像狼猛蜂毒的毒液那樣,傾注到了唐舒的血液里面的每一個細(xì)胞以致于深入骨髓,而那些細(xì)胞里面的液體這時正往唐舒的腦門上涌了出來……

  “啊……原來真的是這樣的——我的感覺不會有錯??!”

  唐舒看見鄭蔚走遠(yuǎn),自言自語地說。

  “難怪不得,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臥不安枕——作為她的男閨蜜,我有責(zé)任阻止這些事情發(fā)生……”

  他大聲喊了起來——聲音深沉而又粗豪……他瞪起了眼,又用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然而,他轉(zhuǎn)念一想:

  “鄭蔚他自己會不會深更半夜的跑到自己的小區(qū)花園里來呢?誰知道,他住的小區(qū)離自己的小區(qū)并不算遠(yuǎn)……”

  “盡管小區(qū)晚上也有保安值班,但是四周的圍墻并不算高,對于成年男人來說,從圍墻上面爬進(jìn)來一點(diǎn)也是不費(fèi)力的,或者深更半夜守門的保安可能睡著了……他悄悄地混進(jìn)來了呢?”

  “也許是他自己說走了嘴,鄭蔚干這種事是很大膽的……”

  但是,唐舒又想轉(zhuǎn)來——

  “鄭蔚為何偷偷摸摸這么做?他即使有與宋潔偷情的目的與動機(jī),但宋潔對鄭蔚的感覺還沒有達(dá)到那種程度吧!她不可能讓他進(jìn)屋的呀!”

  “因此,懷疑鄭蔚說不通??!”

  “若不是鄭蔚的話,那又會是誰呢?”

  “……”

  他思來想去,最終決定——不管是誰,我都要去弄一個水落石出,卸下他那壓在心頭上的這塊石頭,解開這個謎團(tuán),使它不再來折磨他。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書桌的抽屜里取出一把不久以前買的平時用來防身的彈簧小刀,把它彈開然后用手掄了一掄試了一試它那銳利的刀鋒——這把刀的刀刃如磨砂寶石一般光滑鋒利,能輕易地劃開任何物體。

  他皺著像滑雪道那樣的眉頭,帶著一種泰然自若的、折箭為誓的決心把那把鋒利的小刀塞進(jìn)自己的衣袋里,好像他干這種事已經(jīng)習(xí)以為?!蛔闫婀?,也不好像是第一次做這個似的。

  他心頭充滿的憤怒像雷嗔電怒那樣強(qiáng)烈并且在不斷往腦門上涌,他已變得冷若冰霜與尖酸克薄——

  一直到入夜行動以前,他都是眉頭緊皺,從來沒有松開過,除了吃飯喝水以外,從來沒有主動張開過嘴唇,都是緊閉著的……

  他在房間里,時而停下來,時而坐下去,又時而站起來……一邊把一只手插在衣袋里,捏著已經(jīng)捏得發(fā)熱發(fā)燙的鋒利小刀,一邊在頭腦里面想著預(yù)先籌劃干一件相當(dāng)可怕的并不算小的事。

  在那個時刻以前,這些栗栗危懼的、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就像在黑暗深淵恐懼之處等待著他那幼稚而想嘗試的手腳纏繞放不開的那種感覺。

  整個下午,這種復(fù)雜的恐懼感完全占據(jù)著他心房,愁眉鎖眼甚至使他有點(diǎn)緊張得手心出汗,因此他現(xiàn)在實在沒有來得及想到宋潔這個漂亮的女人……

  他這時想起了他的朋友名叫小鵬的遭遇——小鵬在C城打工愛上了一位叫小嫻的姑娘,并且與她結(jié)了婚。

  然而,后來小嫻又愛上了另外一個中年男人,她已經(jīng)不再愛小鵬。小鵬一怒之下,殺死了小嫻和她的情人……

  唐舒要向小鵬學(xué)習(xí)這種勇氣……當(dāng)然他從來就沒有想到要?dú)⑷说?,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p>  回到家里,看見父親唐夔并不在家里——這是正常的,父親是極少回家的。

  然而,母親甄燕卻對兒子的一舉一動極其關(guān)切,自從兒子回家的某個時候起,她就處在一種幾乎不敢明說的激動和氣忿狀態(tài)中,她注意到了兒子不同尋常的好像要出大事似的難看的表情——

  吃晚飯時,甄燕就對唐舒說:

  “兒子,怎么見你一回家都繃著臉?我感覺你不太高興,好像有天大的心事,似乎是……說不出來的感覺——你是怎么啦?給我說說嘛!”

  唐舒只是勉強(qiáng)地向母親微笑了一下,說:“媽,我沒事,您別擔(dān)心,只是有點(diǎn)餓了,吃點(diǎn)東西就好了?!?p>  他心里卻想:“要是母親知道了我深更半夜持刀捕捉黑影,不把她嚇?biāo)啦殴帜?”

  晚上,唐舒早早地回到自己房間,打了一下游戲,然后躺在床上卻沒有脫衣服……當(dāng)看到手機(jī)上顯示午夜十二點(diǎn)時,他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個時候正好……走吧!”他從牙縫里低聲地冒出了這么一句,就把上衣鈕扣一直扣到領(lǐng)口,甚至還卷起了袖口,然后下樓走到花園里。

  他仍然坐在上次那條刷著綠色油漆的長條椅子上,這個守候的地點(diǎn)剛好是自己住的B棟到宋潔住的C棟的必經(jīng)之路——其他的路都走不通。

  這條路的盡頭,有一道把B棟和C棟分開的欄柵,它連著一面他們兩棟樓共用的一塊公共小廣場,孤零零地長著一棵黃桷樹。

  若站在它那低垂的、濃密的枝葉底下,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黑暗的夜色許可的范圍內(nèi),周圍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在這里,有一條彎曲的小路,他總是好像覺得它很神秘莫測——它像一條蛇似地在欄柵附近蜿蜓而去。

  就在穿過欄柵的這處有灌木叢旁邊的地方卻是不通過的,但借著燈光還看見有人為了走捷徑而爬過的腳印——唐舒想,這個腳印也許是以前的。

  他好不容易走到黃桷樹跟前,靠在它那像一位歷經(jīng)滄桑的老人臉上皺紋的碗口粗的樹干上,開始靜靜地蹲守著……

金刀一笑

愿你喜歡我的這本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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