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深夜劇烈運動早產(chǎn),導(dǎo)致孩子先天性心漏。
我抱著孩子四處求醫(yī),她卻偷走救命錢給弟弟買房。
借錢途中,我卻發(fā)現(xiàn)孩子不是我的。
報警起訴?離婚?
我不想便宜這幫吸血鬼,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復(fù)仇。
我要他們身敗名裂,更要他們生不如死!
01
凌晨三點,丈母娘給在外出差的我打來電話,說我老婆陳嬌在醫(yī)院早產(chǎn)了,叫我趕緊回來簽字繳費。
我有些詫異,陳嬌明明才懷孕七個月,怎么會突然早產(chǎn)?
面對我的疑問,丈母娘支吾含糊,最后不耐煩的沖我發(fā)火。
“叫你回來你就回來!哪有那么多廢話?趕緊打三萬塊錢給醫(yī)生包個紅包!”
“三萬?”
我震驚了。
之前丈母娘才叫我給婦產(chǎn)科主任送禮,現(xiàn)在又突然開口跟我要三萬,我就算是ATM機(jī)器都不夠這么榨干的。
“趕緊打過來!那可是你老婆兒子的命!”
沒等我反駁,丈母娘冷漠的掛了電話。
我咬咬牙,湊了三萬塊錢后,買了當(dāng)夜最近的飛機(jī)票趕回去。
老婆陳嬌和我是朋友介紹認(rèn)識,25歲戀愛,29歲奉子成婚。
她是211碩士,身材好又漂亮,為了做全職太太放棄了高薪工作,不少朋友眼紅羨慕我,都說我是祖墳冒青煙才娶到這么好的老婆。
也是因為這點,我對她千依百順。
剛到醫(yī)院,我被醫(yī)生罵的狗血淋頭。
“你怎么回事?你老婆肚子都七個多月了你還跟她亂搞?知不知道劇烈運動對孕婦來說很危險!”
什么?
我還沒回過神,就被丈母娘賠笑著拉到邊上。
她催促我,“三萬塊錢呢?趕緊拿出來!”
見我不說話,她干脆奪了我的皮包過去翻找。
我還在大腦死機(jī),試圖思索醫(yī)生剛剛的話。
但顯然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我老婆陳嬌出軌了,還不顧肚里孩子死活,在孕晚期出軌。
醫(yī)院VIP單人病房內(nèi)。
我看著病床上的陳嬌,心里是千滋百味。
“老公,醫(yī)生是不是都跟你說了?”陳嬌小臉緋紅,“你別誤會,我早產(chǎn)是因為……是因為用的小玩具。”
老婆的話讓我臉色緩和了點。
她委屈極了,“我跟你結(jié)婚這么久,孩子都有了,你總不會懷疑我出軌吧?”
我向來最怕女人落淚,更何況對方還是我老婆。
想到我出差在外地那么久,讓她懷著孕獨守空房,一時間愧疚了起來。
我好陣甜言蜜語哄著,又許諾了她LV最新款的春季包,她才抹了淚笑出聲。
但我還沒看到孩子,小舅子陳杰就揣著手機(jī)來敲門,催促我去繳費。
“住院費不是已經(jīng)交了五、六萬了嗎?剛剛你媽還跟我要了三萬塊去封紅包,錢呢?錢都哪去了?”
我激動了起來。
再看我老婆陳嬌目光躲閃,立刻意會了大半。
小舅子陳杰還在打游戲,“姐夫,不就才八、九萬塊錢么?至于氣成這樣嗎?”
“我跟我女朋友快要訂婚了,你那點錢還不夠訂婚禮的,我婚房還沒啥著落呢?!?p> 我雙眼赤紅,“不就才?你當(dāng)我是印鈔機(jī)是嗎!”
這一家子人真是恨不得把我的骨髓敲開吸干凈!
小舅子陳杰高職畢業(yè)后就沒出門找過工作,在家當(dāng)啃老族還染上了賭癮,這幾年我丈母娘家為了幫他還債賣了套房子,現(xiàn)在一家三口還擠在不到七十平的出租房里。
當(dāng)初我禁不住陳嬌的軟磨硬泡,再加上老丈人和丈母娘拉下臉來求我,前后也幫襯了大概四十多萬,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們居然合伙來騙我的錢?還想從我這套錢去給陳杰買房?!
想都別想!
02
“我沒錢,你也別想從我這再拿錢。”我煩悶的想抽煙,但顧及是醫(yī)院只掏了掏兜。
“現(xiàn)在孩子才出生,以后奶粉錢和尿不濕的錢都夠我發(fā)愁了,我自己每個月還有五千多房貸,你叫我怎么幫你?”
再說了,小舅子又不是親兒子,我憑什么還得給他買房?
“老公,爸媽手里不是還有點存款和退休金嗎?你看能不能先借給我弟買房用?”陳嬌求我,“他也老大不小的,該成個家了……”
“就是,這錢算我借的還不行嗎?我以后肯定會還你,你家又不是拿不出來這筆錢?!毙【俗雨惤苓€挺不耐煩。
他扯了張紙,“唰唰”在上面寫了欠單遞給我。
我一看內(nèi)容差點腦溢血。
五十萬!
他居然敢要五十萬!
“姐夫,趕緊簽字,大家都是親戚別做的太難看了,你爸媽一個月有多少退休金我媽早就摸清楚了。
他們住的房子一百二十多平呢,歲數(shù)都不小了還住那么大的房子不合適,還不如叫他們賣了換間小的,這樣你也有錢能借給我?!?p> 我差點沒忍住一拳頭砸過去,沒想到老婆陳嬌也含著淚附和。
“老公,小杰說的沒錯,我剛生完孩子哪不要花錢?爸媽把房子賣了換間小的,剩下的錢剛好能給咱們養(yǎng)孩子。“
“借給自己親弟弟,總比借給外人放心啊。”
親弟弟?
他算哪門子的親弟弟!
他就是個螞蟥!
恨不能把我的血都給吸干!榨干!
我現(xiàn)在供的這套房首付都是我爸媽給的,當(dāng)初陳嬌家要六十萬彩禮他們也咬咬牙湊了出來,現(xiàn)在就剩下一套房和養(yǎng)老金過生活,居然還要被他們惦記著。
可現(xiàn)在陳嬌剛生完孩子,我看著她那副虛弱哀求的模樣,也不忍心太過苛責(zé)。
對于陳嬌這個老婆,我是滿意且深愛的,哪怕結(jié)婚多年她的追求者都未曾少過,但卻還是一心一意的跟著我。
我剮了眼還在等我簽字的小舅子,忍著火。
“買房的事之后再說,我現(xiàn)在連住院費都不一定能拿出來。”
被丈母娘騙了將近十萬塊,我手里確實沒什么積蓄了。
為了能繳清醫(yī)院的欠款,我打電話給好哥們杜俊借了點錢。
杜俊笑罵我白混這么多年,居然連老婆生孩子的住院費都交不上。
我有苦難言,只能跟著干笑了兩聲。
他家里是做出口貿(mào)易的,也算是個小富二代,開的車都比我辛辛苦苦買的一套房貴。
“大家在外打拼都不容易,有事就跟哥們開口,哥們雖然是個妻管嚴(yán),但小錢一定有?!倍趴≌f:“等你兒子擺酒可一定得叫我,我這個干爹絕對封個最大的紅包?!?p> “行?!蔽以捊拥睦?,“到時候肯定讓你坐主桌。”
從杜俊這借了錢后,我順利繳清了醫(yī)院欠款,也終于瞧見了我兒子。
丈母娘無不得意的道:“男娃,帶把的,六斤四兩,我家嬌嬌可是你們老徐家的大功臣。”
六斤四兩能是早產(chǎn)兒?
我看著懷里被逗笑的兒子,眉頭擰的都能夾死只蒼蠅。
老丈人不滿的瞪了眼丈母娘,“徐海,別聽你媽瞎說話,她這人嘴就是沒個把門的。”
“是是是,看我這嘴?!闭赡改镄呛?,“醫(yī)生都說了,這娃兒在嬌嬌肚子里養(yǎng)的不錯,早產(chǎn)了都足秤?!?p> 陳嬌也叫我,“老公,給我看看兒子?!?p> 這和睦的場面撫平了我煩躁的情緒,也打消了我本有的疑慮。
但我卻沒想到孩子的出生,只是場陰謀的導(dǎo)火索……
03
陳嬌出院后,老丈人在家擺酒叫我們?nèi)谌诉^去。
我明白這八成是針對我的一場鴻門宴,但又不好推脫,只能拿了箱送客戶的白酒過去。
丈母娘因此對我冷嘲熱諷,話里話外都是嫌棄我寒酸磕磣。
我差點沒忍住罵娘。
你不寒酸?你不磕磣?
你騙你女兒的住院錢娶兒媳婦!
從進(jìn)老丈人家后,我心里就止不住的犯堵。
投影儀是從我家拆的,掃地機(jī)器人是從我家拿的,冰箱是從我家抬的,就連小舅子陳杰睡的那張橡膠床都他媽是從我家搬的。
可以說這滿屋子都充滿了我家的生活痕跡,我那套從國外訂制的名牌西裝都掛在小舅子的衣櫥里。
這一家人不光吃我的喝我的,現(xiàn)在還想搶我的。
光是站在這屋里,我就說不出的氣。
飯桌上,我還沒吃兩口,丈母娘就發(fā)難了。
“徐海啊,這小杰下月就要辦訂婚宴了,訂婚禮八萬八是夠了,你看這五金還有改口費該怎么給。”
“該怎么給就怎么給。”我壓下火氣,“又不是我結(jié)婚,問我意見不太合適?!?p> “怎么不合適呢?”丈母娘笑,“你可是他姐夫,人家那是一個女婿半個兒,你在媽這那可不止是半個兒,只要你松松口幫個忙,你弟的五金和改口費不就有著落了么?”
“房子的事兒我們可以晚點說,媽也不為難你。”
我憋了半天,“媽,我是真沒錢了,上次的住院費都是跟人借錢交的?!?p> “你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都說了你沒有你爸媽那有啊,而且欠單都給你開了,誰差你那點錢了?”
丈母娘臉色拉了下來。
我無奈的看向陳嬌,但她正低頭哄著兒子不看我,看來這是非要從我身上扒層皮下來才肯罷休。
“徐海,你摸著良心說我們對你怎么樣?當(dāng)初多少人追我家嬌嬌,我和你爸都沒同意,你一個外省人條件差了不知道多少倍,要不是嬌嬌喜歡你,我們才不會同意?!?p> 一直抽煙的老丈人也搭話了,“徐海,你別覺著我們家欺負(fù)你怎么著,娶我家嬌嬌那算你高攀了,不過就是套房子,你家又不是買不起。”
這些話讓我覺得可笑極了,腦子似乎都被砸的“嗡嗡”作響。
是。
陳嬌是211畢業(yè)的碩士不錯,可我也是985出來的碩士,他們哪來的優(yōu)越感在這里打壓我?
“我之前已經(jīng)給了不少錢了。”我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我是真沒錢了?!?p> 小舅子陳杰突然拍桌跟我叫囂。
“沒錢就叫你爸媽賣房??!在這跟我們哭什么窮?我姐辛辛苦苦給你家生個兒子,就要這么屁點的錢有那么難是嗎?”
我也怒了,“你是吃屎長大的是吧?除了滿嘴噴糞就不會說別的話!”
“你隨便罵,只要你把錢拿出來都好說。”小舅子陳杰一副無賴地痞的流氓樣,“反正這個錢你今天拿不出來就別想出這個門!”
生平第一次被這么威脅,我也瞬間火了,直接當(dāng)場掀了桌子!
“你們不想讓我活的話,那大家都別活了!”
04
砸了老丈人家的飯桌后,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是結(jié)婚以來,我頭一次沒再被他們當(dāng)成大冤種宰。
搞我可以,但搞我爸媽絕對不行!
陳嬌沒跟我回家。
她哭哭啼啼的在電話里說,我把這個事兒鬧得她太沒面子了,我什么時候肯登門道歉給錢,她們娘倆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從老丈人家出來,我打電話約了杜俊喝悶酒。
杜俊開著奔馳就來了。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本來他是我們一圈朋友里長得最不起眼的那個,但硬是靠渾身的名牌撐出來了三分氣勢。
他拍拍我的肩膀,“咋?突然想到找我喝酒解悶?”
我突然下眼眶就紅了,“操他媽的!老子活這么大就沒這么憋屈過!”
杜俊叫我邊喝邊說。
我一人干了七瓶啤酒,指著橋邊罵的昏天黑地。
等我醒來已經(jīng)在酒店房間里,手機(jī)多了幾十個未接電話,都是陳嬌打來的。
她接電話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是兒子生病被送到醫(yī)院檢查出來有心漏病。
等我趕到醫(yī)院后,陳嬌已經(jīng)快哭昏了過去。
丈母娘和小舅子都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逼問我滿身酒氣去了哪消遣。
我沒理他們,先去問了醫(yī)生孩子的情況。
醫(yī)生讓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心漏病問題不小,尤其孩子才剛出生動不了手術(shù),保守治療前后也得要三萬多左右。
我聽著這個數(shù)字,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之前發(fā)的工資被我拿去還了杜俊的錢,存款也被丈母騙的差不多,家用、奶粉、尿不濕這些錢都得我出。
現(xiàn)在別說是三萬,就連三千我現(xiàn)在都拿不出來。
實在為難極了,我只能跟陳嬌開口。
之前我跟她商量好,結(jié)婚的六十萬彩禮,三十萬給她家里,另外三十萬一直存在銀行卡里做小家庭的備用金。
時間過了這么久,我也沒提過這筆錢。
可這是我兒子的命,就算開不了口我也得開。
但陳嬌被我問的特別緊張。
我立刻心里涼了大半。
不用說,她那三十萬肯定也早被娘家套走了。
悲痛、憤怒、無力。
我最后沒辦法跟爸媽開了口,他們得知情況,馬上給我打了五萬,要我好好照顧孩子。
人到中年還要跟爸媽要錢,我羞愧的無話可說。
一夜沒睡。
我在醫(yī)院守著兒子。
杜俊聽說了我兒子的病情,二話不說開車到醫(yī)院送了一萬塊現(xiàn)金,還帶了點國外進(jìn)口的奶粉和尿不濕。
這雪中送炭的情義讓我眼眶都紅了,兒子的治療也進(jìn)行的很順利,仿佛一切都往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可就在結(jié)清醫(yī)藥費時,我的卡……居然空了?!
我當(dāng)時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差點栽在地上。
這可是我兒子的救命錢!
錢沒了,我第一個找的對象就是陳嬌!
可她的電話打不通,就連丈母娘一家人的電話都跟著打不通。
我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最后只能硬著頭皮給杜俊打電話借錢,結(jié)果剛好碰上這小子正在消遣。
我聽著他那邊的鶯聲浪語,也沒功夫心猿意馬了。
杜俊才給我轉(zhuǎn)了錢,就急著要掛電話繼續(xù)。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
看看人家混的,再看看我混的,真是天差地別。
可就在電話要掛斷時,我突然聽見女人軟媚的浪叫聲。
“老公——!”
一股血氣從直躥向我的腦門。
我還想再聽仔細(xì),電話已經(jīng)掛了。
我整個人癱坐在醫(yī)院后門的樓梯上,整個人傻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那聲音分明就是我老婆陳嬌。
別人聽不出,我不可能聽不出。
可明明陳嬌就是杜俊介紹給我認(rèn)識的,就連我們倆結(jié)婚他都上的大禮,還是我最好的兄弟,怎么會干出這種事?
我在繳清兒子的醫(yī)藥費后,腦子里突然有了個非??膳碌哪铑^。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