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陸桓澤查看了一下四周:“哎,淮景,你這府邸怎么看著好好的?”
相對附近的房屋,沈淮景的房子已經(jīng)是損害最低的了,可以說看不出來被洪災(zāi)摧毀過。
“趁回京那會讓人修了。”沈淮景淡淡地。
“那就好?!标懟笣商みM府里,大少爺一般開口:“雖然沒出過京,但是我以為我來你這要住破爛堆里?!?p> 沈淮景:……
“受不了現(xiàn)在可以回京都?!鄙蚧淳袄淠卣f完便抬腳快步走進府里。
“哎哎哎?!标懟笣哨s忙跟上:“受得了受得了,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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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個地方,葉清荷不習(xí)慣,睡得淺,便早早起來了。
喚來婢女洗漱,用膳時詢問春蘭父親和葉清怡的情況,二人還在屋內(nèi)并未醒來,便和春蘭,還有幾個侍從出了府。
葉清荷自從上次去福安寺被許多百姓認(rèn)成菩薩后,這次出門便些留了些心眼,用胭脂把眉心的紅痣遮住,這樣便不引人注目了。
葉清荷邊走邊觀察,發(fā)街道上有不少難民,他們有些是三兩群坐在街邊一角,有些是一個人縮在墻角。
葉清荷看著他們,眉毛縮成一團,她一直住在京都里,從未見過這般情景,不禁感嘆。
走著走著,葉清荷一行人便走到了大壩附近。
葉清荷要往前,就被春蘭攔住:“小姐,離大壩太近了,會有危險的。”
春蘭一臉擔(dān)心。
“沒事的,我就看看?!比~清荷安撫道。
春蘭聽著葉清荷這么說,但是葉清荷靠近大壩的時候還是伸手扶住她,免得遇上危險。
葉清荷把大壩觀察了一圈,眉頭緊鎖,不對了,明顯不對。
雖然葉清荷沒有修復(fù)大壩的經(jīng)驗,但是她上私塾時還是有學(xué)到大壩被洪水沖塌的例子。
如果是大壩建設(shè)的時間太長,被洪水沖倒還好說,可是云州的大壩在前年才修整過,加上昨日的晚宴上,王志喝多了酒,提到了水位近兩年并沒有向上增長的趨勢,所以不可能被沖倒。
想到這里葉清荷沒有繼續(xù)觀察大壩,轉(zhuǎn)身急匆匆離開了。
剛到達(dá)府里,葉清荷還沒有同父親商量大壩的事,便被父親吩咐去安排好的地方施粥,只好暫時把事情放下。
葉清荷收拾了一下著裝,詢問一旁的春蘭:“葉清怡呢?”
“應(yīng)該還在屋內(nèi)睡著?!?p> “派人去把她喊醒,帶去施粥。”葉清荷坐在椅上,揉了揉太陽穴。
“是?!贝禾m應(yīng)下后便派人去喊葉清怡。
葉清荷在等葉清怡時想了一堆,她在想如果同父親說她的發(fā)現(xiàn),會不會有些突兀,畢竟她沒有證據(jù),只是猜測,沒有實證。
不一會,春蘭便回來了,不過神情有些奇怪:“小姐?!?p> “怎么了?”
“二小姐本來不愿意起,但是不知道為何,聽到要出府施粥,便立馬起來洗漱?!贝禾m覺得二小姐現(xiàn)在真的是很奇怪,像變了個人。
聽春蘭這么說,看來葉清怡是有什么事要做,所以才這般勤快。
“走吧?!比~清荷站起身走出門:“看看她想做什么?!?p> 施粥的地方有些遠(yuǎn),并且需要拉著糧食,便坐著馬車,葉清荷和葉清怡坐在一輛馬車?yán)?,葉清荷看了她一眼,臉上是遮不住的愉悅,看來她是有什么好事要發(fā)生。
可是這幾日葉清荷并未發(fā)現(xiàn)她與什么人接觸,不知道葉清怡打算做什么,只好小心些。
到了施粥地方,葉清荷讓春蘭吩咐下人把東西擺好,讓難民們排隊來領(lǐng)。
葉清怡下了馬車,便尋了個地方坐下,葉清荷得幫忙施粥,她也沒想著葉清怡能幫忙,但至少人在眼皮底下,放心些。
葉清荷忙了一會,春蘭便急急跑來,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小姐,昨晚有人把二小姐的貼身婢女打暈,潛進二小姐屋里?!?p> “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葉清荷停下手里的事。
“被打暈的婢女不久才醒來,剛跑過來跟奴婢說的。”春蘭如實回答。
“那早晨呢?早晨沒看見她守著?”葉清荷有些急了,她還不知道葉清怡和那人商量了什么。
“那婢女說早晨是輪著值班的其他婢女守著的,她醒來事已經(jīng)在她屋里了。”春蘭把婢女的話一一告訴葉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