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故,不是說要給自己積德,不殺生嗎?”伽渥恩瞥他一眼。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少年倒是毫不猶豫。
“你得幸虧我對他說的秘密不感興趣?!闭f著,伽渥恩用靈魂力將吳老的靈魂打碎,防止秘密被別人知道。
“謝謝您。”羽松真誠道謝,竟然是用上了敬語。
“別別別,我可受不起。”伽渥恩擺手。這小子,什么時候見過他這么正式地說話呀。
鄔恩徳被反應過來的小蕾用一柄木劍在身上劃了半天后,生生因為流血而亡。
見小蕾還要動作,已然有些瘋魔的意味,小潔覆上她的手,溫柔地安撫她:“小蕾乖,沒事了。他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足夠了。”
在這樣柔和的溫暖下,小蕾漸漸恢復清明,后知后覺地看看自己的雙手:“我……我竟然殺人了!”
雖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小蕾并沒有多少害怕。不得不說,相當暢快,她有些病態(tài)地想。
在小蕾動手的那一刻,段琪琪的心便劇烈地跳動,就好像什么期待已久的事情即將發(fā)生,莫名興奮。
“別看?!币粭l冰冰涼涼的綢帶飛到段琪琪眼前,遮住她的視野。
段琪琪伸手去推礙事的綢帶,不僅沒成功,反而被勒的更緊了。
“小哥哥、球球,發(fā)生什么了?”什么都看不見,小姑娘只能求助身邊的羽松和球球。
球球倒是還好。她見的被人類抓走的兔子太多了,大多死相凄慘上了餐桌。見慣了就不怕這些了。
“沒什么?!鼻蚯蛏踔燎那淖兂扇诵危阉穆N起的綢帶重新?lián)崞?,這種事情不適合她一個八歲左右的孩子看。
羽松投去贊賞的目光。這樣的場面確實不應該給小姑娘看。
“行了,都回去睡覺吧,明日清早還得出發(fā)回宗門?!辟や锥鲗に贾齻冊摎⒌娜艘矚⒘?,結(jié)果還聚在這里不走,這哪能行。里面那幾個小娃娃哪里該看這些個東西。
羽松很不客氣地甩鍋:“現(xiàn)場就交給您了?!?p> “行行行,知道了?!辟や锥鳠o奈地揮揮手,“趕緊回去睡覺?!?p> 段琪琪被羽松帶離一段距離后,冰做的綢帶漸漸融化。視覺漸漸回歸后,她第一反應便是向后看??上裁炊紱]看到。
“看什么呢?”球球走到側(cè)邊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知道。”段琪琪實誠地搖搖頭。總覺得她可能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快走吧,明天一大早就得起來呢!”球球連拖帶拽地把她拉離這個是非之地。
主動跟著段琪琪到旅館,發(fā)現(xiàn)兩個人住在一間房間的球球,堅決不肯與兩人同住,僅僅只是一晚也不行。
作為一個成年的兔兔,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她也是會害羞的。
羽松賞了她一個白眼。段琪琪還是個孩子,他能做什么?而且他也沒和小姑娘搶過床??!
反正最后兩人的眼神對峙無果,球球變回黑色小兔子,找了個角落縮起來消失。
雖然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但能感覺到她沒有離開這個房間。知道球球沒有危險后,段琪琪也就安然睡下,一直到天明。
清晨,羽松將段琪琪叫起來。小姑娘揉著困頓的雙眼,發(fā)型都懶得搭理,就往門外走。
被少年阻攔,瞌睡蟲清醒大半,這才想起來落下只兔子沒叫,又是看床底,又是提窗簾的,迷迷糊糊地叫“球球”。
已經(jīng)變成人形等在門外的球球靜靜地看著段琪琪一通迷惑操作,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終于在段琪琪打開桌子的抽屜往里面看時,球球忍不住喊:“琪琪,我,在,這,里!”
段琪琪瞬間被喊清醒:“???啊,好!”茫然地看著面前的抽屜。
球球無語,這根本就是沒醒。
羽松也挺無奈地把小姑娘拉到鏡子前,幫她把蓬松地頭發(fā)整理好,這才把她交給球球牽著,去前臺退房間。
三人到鎮(zhèn)子的中心花園處集合時,就看到前幾天登記處給幾個宗門弟子搭建的簡易涼棚已經(jīng)被拆解,改為一架帶著螺旋槳的飛行器立在空地上。
十多個人跟隨伽渥恩登上飛行器。這是一種特殊的速度法寶,制作之初便是為了趕路,速度自不必說,還兼具一定的防御性。
登上飛行器后,段琪琪才想起來問身旁的少年:“宗門不應該都有名字的嗎?我們要去的宗門叫什么呀?”
羽松捏了捏眉心生怕被她氣死,緩了緩心情就要回答:“鏡……”
“對呀對呀,宗門叫什么呀,我們來的急都沒提前了解?!鼻蚯蛞哺鴰颓?。
羽松徹底敗給她們了:“……鏡花閣。去后不要輕信任何人,掌門除外?!?p> 問完問題,球球是個閑不住的,主動去找小潔和小蕾。
找了一圈后,卻只看見小蕾一人:“小蕾!”
等走到小蕾面前,球球問:“咦,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小潔姐姐呢?”
小蕾奇怪地看她一眼:“小潔姐姐今早就回去了。”
“為什么?小潔姐姐不是通過靈根測試了嗎?”球球不理解。小潔姐姐那么溫柔的一個人,怎么就不告而別了呢?
“小潔姐姐還要照顧她爹,不能離家太久的。”小蕾熟悉小潔姐姐,自然也懂她是為什么放棄這大好機會,“我爹娘和弟弟他們也回去了。他們對于鄭雷的死好像還沒能接受,我特地囑咐小潔姐姐幫我照看著點他們呢!”
球球猶如聽到晴天霹靂,漆黑的杏眼瞪得老圓了。這么說她好不容易結(jié)識的三個朋友,頃刻間便散了一個。
她認的三個朋友自然是指段琪琪,小潔姐姐,小蕾?;蛟S是動物的天性讓她預感到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她下意識地和鄭雷關系好不起來;鄭霆基本不說話,沒什么存在感,也稱不上朋友。
“對了,你知道鄭雷為什么要綁我們嗎?”球球又想起來這事,想著還是問清楚的好。
小蕾點點頭,罵道:“大概是因為鄔恩徳允諾他可以通過體修的招生吧。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爹娘白把他撿回來了。”
球球往旁邊挪了一步。小蕾這是又想罵鄭雷了,她得離遠點,省的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