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登你的頭上有點(diǎn)綠!
這人正是四長老首座——薛騫。
“霸凌同門,凈物司就是這樣管束弟子的?”薛騫臉色青白,薄唇微抿。
薛騫到來本就在黎宿意料之中,薛騫本人一心求道,見她毫發(fā)無損取出雙生菡萏,必然會來求教,而此時就是掀翻葉家、報復(fù)渣爹的絕妙時機(jī)。
葉肅在一旁慌了神,薛首座突然來訪,他還沒來得及表現(xiàn)竟然被撞到這一出。
葉肅汗流浹背,解釋道:“薛首座,這都是下面的小弟子切磋比試,小打小鬧,霸凌同門著實(shí)是言重了?!?p> “小打小鬧?她都流血了。”
黎宿知道薛騫雖溫和爾雅的名聲在外,可內(nèi)里是個極剛正的人,嫉惡如仇,愛憎分明。
只要她再可憐一點(diǎn),再坐實(shí)一點(diǎn)葉尚宇以強(qiáng)欺弱的名頭,讓他在薛騫這里留下壞印象,那他這輩子都與內(nèi)門無緣了。
“爹爹,救我?!崩杷扪蹨I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母親和……”黎宿一頓,作難以啟齒狀,指著葉尚宇,“尚宇,要?dú)⑽覝缈凇!?p> “胡說!你胡說八道!”
葉尚宇慌了,如果給了薛騫一個壞印象,即使進(jìn)了內(nèi)門也恐怕永無出頭之日,何況他們只是想給葉一裳一個教訓(xùn),何時要?dú)⑺郎缈诹恕?p> “因?yàn)槲也恍⌒淖财屏怂麄兊拿孛?,爹爹……?p> “胡鬧!”葉肅怒極,吼道,“發(fā)瘋也不看場合,尚宇是你親弟弟怎么會想殺你。”
葉肅轉(zhuǎn)身向薛騫解釋道:“薛首座見笑了,葉一裳是鄙人女兒,小時候邪祟上過身,精神有些問題,想來是剛剛發(fā)病了,尚宇怕她傷到旁人才出手制止?!彪S后跟葉紫霧、葉尚宇使眼色:“還不快把你們姐姐帶回房間休息?!?p> 這渣爹真可惡啊,偏心偏到姥姥家。
黎宿冷笑。
發(fā)瘋?
還沒開始呢。
“是,父親?!?p> 葉尚宇低頭,余光狠厲地剜向黎宿。
如果黎宿跟他們回去,結(jié)果可想而知。
呵,小兔崽子。
你黎姐可不忍你。
黎宿猛的坐起,抓住葉尚宇腰間的玉帶用力一抽。
“啪!”
葉尚宇的褲子順勢而落。
【叮!】
【系統(tǒng)提示:瘋度值加10】
“葉一裳你!”
葉尚宇氣急敗壞的提褲子,葉一裳死死扯住褲腿。
起先鬧出的動靜不小,大院早聚集了不少弟子。
有人唏噓,有人看笑話。
葉尚宇這獨(dú)特的造型又沒了褲子,被這么多人當(dāng)猴一樣圍觀,面子被當(dāng)成抹布在地上摩擦,搶不過褲子惱羞成怒給了黎宿一掌。
哦豁。
黎宿一笑。
就等你這一掌。
“火靈根。”
“葉尚宇不是水靈根嗎,怎么變了?”
眾人嘩然。
葉尚宇竟然是火靈根。
這次連葉紫霧都如石像一般呆立一旁。
葉肅臉上的變化堪稱精彩。
老登頭上有點(diǎn)綠啊。
大部分人出生時是看不出靈根的,隨著年齡的增大靈根才會慢慢顯現(xiàn),葉肅養(yǎng)了葉尚宇十幾年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綠是因?yàn)槿~尚宇隨身攜帶的那條可以轉(zhuǎn)變靈根屬性的轉(zhuǎn)生玉腰帶。
黎宿把那條轉(zhuǎn)生玉腰帶取下,即使葉尚宇不用靈力,有意之人也能將他的靈根看的清清楚楚。
葉肅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嘴唇都在顫抖,他自命不凡,年紀(jì)輕輕坐上總管之位,生的兒子更是天賦斐然。
一生沒入內(nèi)門是他的遺憾,他借著葉尚宇的天賦在瞧不起他的人面前揚(yáng)眉吐氣,現(xiàn)實(shí)卻將他扇醒,他以前有多少驕傲現(xiàn)在就有多少憤怒,眾人目光像一道鞭子不斷鞭笞他。
這么多年原來養(yǎng)的是別人的野種。
丟人現(xiàn)眼!
“崔——時——意——”葉肅兩眼猩紅,咬牙切齒。
崔時意站在一邊眼睛通紅,原本囂張跋扈的臉上充滿驚恐,嚇得不敢出聲。
“薛首座!”
“薛首座,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一個綠衣佳人撲到薛騫腳下,梨花帶雨,叫冤連連,好不可憐。
黎宿定睛一看,是青檀。
“葉紫霧賄賂我父親,搶了我大比的名額。她同葉尚宇二人平日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全由葉總管護(hù)著,我們凈物司弟子有苦說不出,每日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薛首座要救救我們啊!”
“你胡說!我們沒有!”葉紫霧嚇的花容失色。
青檀這一攪和,她入門一事直接玩完。
“是真是假一查便知,我身上這些痕跡全是葉紫霧干的,還有大比名單,一對便知!”
“你放屁,我明明只打過葉一裳!”
葉紫霧說錯了話,瞬間禁聲,刻薄輕蔑的臉上只剩驚恐和后悔。
“薛首座,請您替我們做主?。 鼻嗵纯薜母u力了。
趁著青檀哭鬧間隙,黎宿把葉尚宇腰帶中的轉(zhuǎn)生玉摳下來裝進(jìn)兜里,這是葉一裳母親的東西,若不是蕭氏葉尚宇哪能用得上這種好東西。
薛騫將地上的青檀扶起,看向黎宿。
黎宿瞧著眼前梨花帶雨的人兒。
青檀?
——葉紫霧的跟班,霸凌葉一裳的幫兇,每次霸凌他人既得利益者。
這個青檀平常沒少讓葉一裳給她洗衣服,毆打謾罵葉一裳這樣的事情也從不缺席。
原來只有當(dāng)霸凌者變成被霸凌者時,他們才能明白霸凌所帶來的苦難。
或者說他們只能體會到自己受到的苦難。
黎宿靜靜說道:“薛首座,這位青檀姑娘我認(rèn)識,她是葉紫霧霸凌同門的從犯,是霸凌我的幫兇。”
青檀望著黎宿瞳孔顫抖:“我都是被逼的,是葉紫霧逼我,如果我不答應(yīng)那下個受害者就會是我……”
青檀拉住黎宿的衣裙,哽咽道:“一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諒我?!?p> 黎宿并未回答,只是看向另一側(cè),她不應(yīng)該替葉一裳做決定。
【原諒吧?!?p> 葉一裳緩緩道。
【我原諒她?!?p> 黎宿氣暈了,好好好。
葉一裳在這本書簡直屈才,到隔壁青春疼痛文學(xué)直接一番大女主,那里有她的一番天地。
葉一裳此話一出,即使黎宿心中一萬個不情愿,也得說句好。
黎宿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原諒——”
“謝謝一裳,我發(fā)誓我以后絕對洗心革面,再也不犯……”
青檀淚流涕零,心中暗喜葉一裳還是原來那個好拿捏的軟柿子,進(jìn)內(nèi)門的機(jī)會終于保住了。
周時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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