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探索山洞
今朝搖頭,“不是?!?p> 她小手一抬,指著石壁,“你看這個?!?p> 云喜半轉(zhuǎn)身子,順著今朝所指看了過去,石壁上,刻畫著深淺不一的痕跡,她依稀辨認出,這是一個陣法圖式。
“山洞口殘缺的法陣就是這個,我按照石壁上面補全了。”
今朝說道,渾然不覺云喜看自己的目光,變了又變,十分復(fù)雜。
她果然是天才,這么快就理解了這個晦澀的法陣,還將其補全了。
云喜干癢的喉嚨好了一點,聲音清清凈凈的,“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p> “今朝?!?p> “皎皎白駒,食我場苗??{之維之,以永今朝?!痹葡驳晚畹馈?p> 今朝笑瞇瞇否認,“不是這個意思?!?p> “是歲歲有今朝?!?p> 云喜眉眼輕彎,身上病容都少了許多,她道,“為你起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很愛你?!?p> 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多么美好的祝愿啊。
和她人一樣,充滿了明媚和朝氣。
今朝沒有解釋,她是個孤兒,這個名字是自己為自己起的,所以只有名,沒有姓。
云喜的名字,才是真正寄托了為她取名之人的心思。
贈她云姓,愿她喜樂。
今朝收斂心神,打量起山洞來,她對云喜說道,“我還沒去深處看過,但這里既然有法陣殘留,極有可能是某位前輩留下來的,里面興許會有東西,你同我一起去嗎?”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今朝把選擇權(quán)交給云喜,不強迫她。
云喜想也沒想的答道,“去!”
她不可能拋下今朝一個人去冒險,自己好歹是煉氣六層,又有師尊給的法寶靈符,遇到危險,再怎么也能幫忙擋一擋的。
往前走,出現(xiàn)了很多分岔路,地形復(fù)雜,繞得云喜稀里糊涂的。
她看著今朝腳步不頓,臉上浮起了困惑之色,“你認識路嗎?”
這里和迷宮一般,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走哪條路的?
今朝忽然拉住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小聲道,“有動靜。”
云喜放出神識,細細感受,在看清成群結(jié)隊往這邊爬來的東西后,眼眸陡然瞪大。
“是凝霜蟲!”
她的語氣又急又驚訝,讓今朝微微頓住,“凝霜蟲是什么?”
云喜咬牙,來不及解釋,拉著今朝掉頭就跑,幽暗的山洞里,亮起一線淡藍色的光。
今朝回頭看了一眼,無數(shù)冰藍小蟲,順著地線追來,就好似毛線球掉落,來不及拾起,越滾越遠,然后拉出長長的線,只不過現(xiàn)在是,線球和線的方向,反了過來。
忽然,一只晶瑩的凝霜蟲,彈跳而起,朝今朝面上撲來。
“小心!”
云喜高聲提醒,但這個距離,她的劍施展不開,內(nèi)心有些急切。
凝霜蟲發(fā)的熒光,似天水藍,晶瑩無比,比今朝見過的螢火蟲還要好看。
她指尖捻起一團靈火,彈了出去,凝霜蟲掙扎幾下,化作灰燼飄下。
云喜一怔,“我竟忘了你是火靈根了。”
被凝霜蟲咬上一口,身上就會不斷起霜,最后被活活凍死。
而火克霜,倒沒那么懼怕凝霜蟲了,不過這數(shù)不勝數(shù)的凝霜蟲,還是會吞沒她們的!
今朝掐訣,施了個火系術(shù)法,火焰墻攔住凝霜蟲來路,最前方的幾只凝霜蟲,心有忌憚,沒敢向前。
“這火焰墻雖然能攔住它們一會兒,但之后它們追來,我們該怎么辦?”
云喜已經(jīng)習(xí)慣性問今朝了,在她看來,就沒有什么是今朝不懂的。
她的腦子總是轉(zhuǎn)得那么快,就好比金鐘罩一事,劍出奇招,困住那散修女子,而不是讓自己陷入維谷。
今朝示意云喜少安毋躁,“這些凝霜蟲待會兒就死了。”
果然,洞里的藍光弱了下去,那些凝霜蟲背上冒起白煙,很快就不動彈了。
云喜訝異地張了張嘴,眸光忽地瞥見,地線上有些紫砂,貼著墻邊,顏色又太暗,先前一直沒有注意到。
“凝霜蟲就是踩了這些紫砂死了嗎?”
“幸好我們走的中間,沒有沾上它。”
云喜一陣后怕,卻見今朝蹲了下去,手里不知從哪里得來的半片扁平葉子,充作勺子,盛了一些紫砂裝進瓶中。
“你認識這紫砂嗎?”
今朝小心翼翼地裝瓶,不敢讓紫砂掉到自己手上,待裝好后,才慢慢說道,“不認識?!?p> “那你裝它做什么?”云喜不解。
今朝粗略解釋了兩句,也不管云喜聽沒聽明白,就繼續(xù)往山洞深處走了。
白手起家是這樣的,不管有沒有用,先撿著,萬一它是寶貝呢?
走了一陣后,有凜冽如刀的風(fēng)傳來,刮得今朝手臉生疼,“我們不會走到另一端出口了吧?”
云喜眉宇輕皺,隨后說道,“不會,這不是外界傳來的風(fēng)?!?p> “嗯?”今朝和大白齊齊看向她。
“好像是劍風(fēng)?!?p> 云喜心中有什么東西豁然明朗,她定定道,“這就是劍風(fēng)!”
“用靈力撐個防御罩吧,越往前,劍風(fēng)會越凌厲。”
也越密集。
今朝聽聞云喜所言,趕忙調(diào)轉(zhuǎn)靈力,護住自己和大白,她感覺耳邊的呼嘯聲都小了。
大白也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這會兒腦袋不埋著了,探了出來。
云喜克制住自己的手,沒去揉大白腦袋。
她道,“我感覺前面有東西?!?p> “或許是一道劍氣?!?p> 今朝什么也看不見,不過云喜這么說了,也就八九不離十,畢竟凌厲的劍風(fēng),已經(jīng)明晃晃擺在這里了。
山洞中央,盤膝而坐一位青衫年輕人。
他合目垂首,容顏故此斂藏,看起來好像陷入了沉睡,身前一把清雅的劍,如青蓮出水,凈無暇穢。
凌冽的劍風(fēng),正是由這把清姿卓絕的劍發(fā)出來的。
“他死了嗎?”
云喜覺得這話有些冒犯,因此壓了壓聲音,小聲和今朝咬耳朵。
今朝摸著下巴,答非所問,“他的劍好漂亮?!?p> “小友,你的眼光不錯。”
忽然,那人開口說話了。
云喜臉色瞬間漲紅,前輩沒死,那她說的話,豈不是都被聽到了?
“對不起前輩,我不是故意咒你的。”云喜趕忙道歉。
男子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死了,這是我的一抹殘魂。”
他抬眸,一張春山似的臉露了出來,看向今朝,眼里有冷淡的優(yōu)雅,疏離而溫和,“雖然你的眼光不錯,但可惜,這把劍我還是不能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