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我悠悠轉(zhuǎn)醒,陽光從半掩的窗簾里零零散散地撒進來,又迎來了司空見慣的早晨。
我從床上做起來,順了順凌亂的長發(fā),果然該絆的絆,該混的混了。我無奈的嘆口氣。
洗手間里沒有梳子、牙膏,更沒有牙刷,甚至是洗臉帕都沒有,除去馬桶與水一無所有。
我托著半邊臉蛋,一時間為了洗臉刷牙而愁悶著。
‘咔嚓——’一聲開門聲,我抬眼看向門口。
是中原中也,他手里還提著一個黑袋子,具體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我見到中原中也的那一刻,我的雙眼都亮了,天藍色的眼底盛滿了歡喜。我歡聲道:“小哥哥!小哥哥!”
中原中也原本平靜的臉色忽的紅起來,臉頰泛起絲絲霞暈。
他倔道:“喂!我的名字中原中也!才不是什么小哥?!?p> “是呢!中也哥!”我附和著他的話術(shù)。
“就是我有個不情之請,可以嗎?中也?!蔽译p手合十,臉上露出哀求與可憐兮兮的神情。
中原中也凝視我良久,最終似是嘆了口氣,無奈道:“說吧什么事。只有我能辦到。”
我露出一抹軟笑,略帶不好意思道:“我需要日用品。沒有梳子牙刷我都沒辦法洗臉刷牙了。”
“是嗎…”他輕聲念道,忽然又笑起來,舉著那袋袋子到我的視線內(nèi),說:“我已經(jīng)買好在這里面了。”
哇塞——
我的內(nèi)心有種瞬間爆炸的快樂感,輕飄飄的像氫氣球緩緩升天。
不愧是中也啊…人就是好。
好感動好感動……
我道:“是嘛???非常感謝!”
他站起來把袋子遞給我,手指著洗手間的方向,道:“你先去刷牙洗臉,我在外面等你?!?p> “我?guī)闳ヒ娢覀兊睦洗?,也就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lǐng)。”
“你不用太緊張。”
……?
我直接亞麻呆住。
這是什么魔鬼開局?——第一天太宰治、第二天中原中也、第三天森歐外。。
接下來是不是要江戶川亂步了。
雖說我已經(jīng)做好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準備,但是這么快就見森歐外是我沒想到的。
中原中也見我愣在原地,便以為我有點不知所措了。伸手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出口安慰道:“沒關(guān)系,不會怎么樣的?!?p> “我會陪你進去?!?p> “…喔唷?!蔽毅躲兜幕貞?yīng)。
我的心暗自松口氣。我倒是不介意去見森歐外,這是遲早的事。
只是一個人去面對有些不安罷了,幸好有中也陪著。
我走進洗手間——
15分鐘后——
“中也哥,我好了。”我邊推開病房門邊用著中等音調(diào)說著。
我一推開門,就看到雙手環(huán)胸倚在墻邊的中原中也。他就站在那里不言不語,就…
好痞啊——!
我心里豪不吝嗇的夸獎。
他睜開眼看著我,道:“喔唷。跟我來吧?!?p> ————
“你的病房離首領(lǐng)的辦公室其實也并不遠,樓層只隔一層而已。”
“坐電梯很快就會到的?!?p> 中原中也按下「關(guān)閉」的按鍵,電梯也隨之從左右兩邊關(guān)閉。
“嗯。我知道了?!?p> 我站在他旁邊,乖巧的應(yīng)聲。
只隔著一個樓層,所以電梯到達的時間并不長,很快就到了。
‘?!宕嗟囊宦?,電梯門開了。
門一打開就能望到走廊盡頭那扇莊嚴、肅穆的暗門,門外左右兩邊各自駐守著嚴肅的黑衣大哥。
完全與其他明亮的樓層不一樣,這里暗沉沉的,更威嚴、沉悶。
我跟著中原中也踏出去的步伐,倆個黑衣大哥左右各自為打開大門。
真是相當有逼格。
中原中也走在前面,我就緊緊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我終于是踏進去了。踩在辦公室松軟地毯上,我卻有種悵然若失的恍惚。
只能說不愧是港黑首領(lǐng)級別的辦公室,裝橫相當華麗與古調(diào),整堵墻都是落地窗,窗外的晴陽盛好,陽光明媚;整間辦公室足以比得上平常的五倍了吧。
我抬頭,古毛毯在我眼前逐漸形一條路,順著它看去,我看見了坐在盡頭的森歐外。
我似是于他對上視線了。——我看到了森歐外平靜的酒紅色眼眸。
深沉的可怕。
他似是看透了我。這樣的認知讓我隱隱感到不安與緊張。
還有個一直沒看清的東西——它在太陽的照射下隱隱發(fā)出銀芒,我本認為是鏡子或?qū)毷?p> 直到我湊近才看清——那是一把手術(shù)刀,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輝。
不用想就已經(jīng)知道很鋒利了,畢竟森歐外喜歡用手術(shù)刀殺人,怎么可能會是把鈍刀嘛?
我又莫名想到他悄無聲息間會用手術(shù)刀抹開我的喉嚨,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場面。太陽很暖,我卻打了個寒顫。
中原中也領(lǐng)著我在沙發(fā)那處做下來。
森歐外率先開口,和煦的笑道:“初次見面,很高興見到你,我是森歐外?!?p> 我也禮貌回應(yīng),:“初次見面,很高興見到你。森先生?!?p> 我本想附上我的姓名,卻反應(yīng)過來,我現(xiàn)在是個黑戶。
我垂著眼,下意識地抿抿嘴。
“小小姐的情況我大致了解,對于小小姐此時經(jīng)歷的,我深感同情。”
“但小小姐現(xiàn)在喪失記憶,又覺醒異能力,身份無法確定,不至于衣食住行也暫無確定?!?p> 森歐外戴著白手套,雙手托住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風度而優(yōu)雅。
“沒有身份的人被政府抓到,可是要被監(jiān)禁的呢。”
“但是加入了港口黑手黨,情況就不同咯。”
我眼神微瞇,我不了解橫濱,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否正確。反正最后結(jié)果就是加入港口黑手黨,我便沒怎么細想了。
我看著他,道:“真的…?”
森歐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道:“我以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的名義保證?!?p> “港口黑手黨會給你住處且勞動資金,也會給你開出身份證明?!?p> “但事情成否只在你的一念之差,你要怎么選擇?”
森歐外托著腮笑著看我,暗紅的眼底暗如深淵。
他此時身上散出來的氣勢是獨屬強者的,是無數(shù)人為之追求的。
我最終的結(jié)果誰也無法改變,哪怕是我自己。
我抬眼,道:“我加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