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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公主一睜眼,清冷質(zhì)子跪求寵

  面對眾人隱晦地打量,江玲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她一個小小的五品官員的女兒,能這在遍地皇孫貴族的太學(xué)院好好待著,少不了公主的照拂。

  而且公主護短,平日里也沒苛待她,在她被欺負時還會幫她出頭,若是她撒謊說公主對她不好,怕是第一個就被揭穿了。

  但她若說公主對她不錯,豈不是承認了自己把公主當(dāng)做踏腳石找勾搭男人?

  這不行!要是承認了,以后質(zhì)子殿下怎么看她?

  她捏著拳頭,手心濕漉漉的,滾燙的汗水從額角落下。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閉上了眼睛,倏地,倒在了地上。

  “——快叫太醫(yī)?!?p>  一場鬧劇就此結(jié)束。

  葉楓合上書,有些心累地搖搖頭,“算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p>  “還有,郡主,你留下來?!?p>  陳年對上葉嵐苦哈哈的求救眼神,只能愛莫能助地搖搖頭,“你知道,除了你,他誰的話都不愛聽?!?p>  甩掉了江玲這個麻煩后,陳年雖然對以后不能看熱鬧有點遺憾,但還是覺得神清氣爽,路過穆清辭時,都覺得他順眼了不少。

  但是,這不包括被他攔在路徑上。

  她偷偷摸摸瞪了他一眼,但面上卻裝模作樣笑道:“質(zhì)子殿下有什么事?”

  太學(xué)院樹木蔥蘢,花花草草特別多。

  一進門,便會被一堆五顏六色、姹紫嫣紅的花迷了眼。好多妃子閑時喜歡跑這里賞花逗趣,也有許多丫鬟公子躲在一人高的樹木下瓜田李下悄悄偷歡。

  譬如此刻,陳年無緣無故被穆清辭攔在海棠花叢旁,她面色不善,正要發(fā)作,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悶哼聲……

  本來的冷聲質(zhì)問,此刻都顯得曖昧不清。

  她覺得尷尬,甩袖要走,卻在那一陣白日偷歡的聲音里,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要離開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她瞥了一眼穆清辭。

  平日里斯文俊秀的矜貴質(zhì)子,此刻表情卻很冷,但他停在那里,卻也沒離開。

  于是兩個人靠在假山處,以同樣嚴肅的表情聽起了墻角。

  “我要當(dāng)駙馬爺?!?p>  那男人重重喘了一聲,情不自禁和底下的女人說起了自己的野心。

  “是奴家對公子不夠好嗎?”女人嬌吟了一聲,委委屈屈埋怨道。

  “不,當(dāng)然沒有這回事。”那男人輕聲哄道:“只是大皇子和公主一母同胞,為了分裂他們,我才不得不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

  陳年被他的臆想氣得發(fā)抖。

  什么狗東西,年紀輕輕腦子就沒了,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她摸著腰間纏繞的鞭子,冷著臉想動手。

  但穆清辭卻伸手攔住了她。

  陳年望著他,唇微動,無聲喝道:“讓開!不然我連你也打?!?p>  “噓?!彼隽藗€噤聲的動作,拉著她的手腕繞到假山另一邊。

  站定后,陳年還沒來得及甩開他的手,他便自覺地松開了手,一臉無辜地望著她。

  忽然表現(xiàn)得這么有分寸了,她都不好發(fā)脾氣了。

  陳年抿著唇,干脆轉(zhuǎn)移視線。

  此處視野開闊,可以將那兩個顛鸞倒鳳的家伙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是大理寺卿的獨生子,也是二皇子原本的伴讀,另一個不認識,但陳年猜是林貴妃身邊的宮女。

  穆清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低聲問:“冷靜了嗎?”

  陳年反駁道:“我一直很冷靜。”

  穆清辭覷了她一眼,輕輕道:“可你剛剛看起來想揍人?!?p>  “我也可以冷靜的揍人?!标惸晔掌鸨拮樱湫Φ?。

  但到底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大理寺卿,和丞相府一丘之貉,兩人勾結(jié)在一起,上輩子沒少給她添堵。

  對于這個異想天開的大理寺卿獨生子,只打一頓是絕對不夠的,還會打草驚蛇。

  雖然她對待敵人還是習(xí)慣于秋風(fēng)掃落葉一樣不留情面,卻也知道,有些時候,沖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而且,比起大理寺獨子,反倒是……眼前的人更棘手。

  穆清辭選了一個好地方。

  不單視野開闊,并且偏僻安靜,假山多,但花草少,人很少往這里來,看起來更像是怨男癡女私會的圣地。

  何況,此時穆清辭背身對著她,后背完全裸露在她面前,似乎毫不設(shè)防。

  那些殺手想方設(shè)法都近不了他身,現(xiàn)在,他整個人都暴露在面前,陳年下意識揉捏著袖子,匕首無聲無息滑至袖口。

  “公主……”穆清辭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修長白皙的手晃得她心神不定。

  陳年一把伸手捉住了。

  他愣了一秒,忽而一笑,一瞬間感覺假山都順眼了兩分,他笑得實在好看。

  “殿下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殺了你!

  陳年若無其事地將他的手放開,她并沒有將他殺死的把握,也不知道這次旁邊有沒有掩藏的暗衛(wèi)。

  而且,現(xiàn)在邊境摩擦不斷,她不能貿(mào)然動手,穆清辭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陳國邊境內(nèi)。

  “什么也沒想?!标惸赀`心一笑,然后眼神銳利地望著他,“質(zhì)子殿下找我有何事?”

  穆清辭敲了敲折扇,清俊的臉上笑容款款,一副無賴公子樣,“就不能是單純地找你玩嗎?”

  陳年拒絕,“我們似乎并不熟?!?p>  “我們認識了那么久……”他卻一臉正色,但看著陳年青筋微跳的手背,一下子認真了一兩分,“秋獵要到了?!?p>  秋獵是皇孫貴族的玩樂,門檻很高,皇帝會親自給拔了頭籌的人贈送冠禮

  是眾人在老皇帝面前表現(xiàn)的一次機會。

  但她想不到穆清辭提起這個的理由,他在皇帝眼里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即使受到秋獵的邀請也幾乎是次次缺席。

  畢竟林中人雜,就連皇帝都免不了被刺客刺殺這種事,何況他一個人微言輕的質(zhì)子呢?

  眾人巴不得他死,又怕他死了云隱國一怒之下,殺進陳國。

  “然后呢?”陳年久久不見他說話,忍不住催促問。

  “然后?只是覺得公主這般顏色,若是穿上一身紅狐皮毛,想必十分瀲滟奪目。”穆清辭歪著腦袋,目光自陳年的臉從上往下舔舐一遍,最后回到了她素白如雪的脖頸上。

  那里毫無裝飾,卻白得驚人,上面的皮肉細膩溫軟,想必手感很好。

  目光灼熱得過分,陳年想忽視都難,她不明白,一個好端端的玉質(zhì)公子,為何總是將他那見不得人的欲望坦露在她面前?

  她百思不得其解,臉上正掛上薄怒,卻不妨被他一手握上了脖頸上。

  這時,她忽然意識到了身后的呻吟聲。

  妖媚、勾人、令人臉紅心跳,也拽人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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