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人格分裂
“宣，逆徒許藝霜昔日弟子，速速前來云清殿！”
琢磨了半天，也沒搞懂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許藝霜為何留下這么一道信息。因此，三人決定，先召喚她曾經(jīng)的弟子過來問問話。
她的弟子們，在她被逐出師門后，除了少數(shù)黯然退出風雪殿外，大多數(shù)人還是仍舊生活著。
只是，出了個悖逆的師父，他們這些做徒弟的，日子很不好過。這會兒，聽到簫云然召喚，不由趕緊放下手中事情，急急趕來。
“弟子叩見掌教至尊！”
不一會兒，眾人齊齊趕到，同時倒地見禮。
這個時候，簫云然眉頭忽的一皺，說：“木清，若是你醒了，便也到大殿中來吧！”
“是……”
婉木清的聲音，穿越門戶，傳入殿中眾人耳中。
過了一小會兒，她便來到簫云然身邊。簫云然見她臉色蒼白，宛若無力，便甩出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這會兒，人到齊了，簫云然才開口：“你們幾個，都是許藝霜曾經(jīng)的弟子？”
幾名弟子對視一眼，為首女弟子上前一步，恭敬道：“回至尊話，我們皆是許藝霜曾經(jīng)的徒兒徒孫……”
“你叫什么名字？”
婉木清突然插嘴。
“弟子許茹……”
簫云然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也不追究，再次問道：“許茹，你且說說，你師父，性情如何？本尊指的是她渡心魔劫失敗以后?！?p> 許茹回憶一小會兒，答道：“師尊……噢不，許藝霜她……”
簫云然擺擺手：“無妨，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本尊許你繼續(xù)喚她師父。”
許茹再次跪下，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掌教慈悲，弟子拜服！師尊她渡心魔劫失敗以后，雖然脾氣暴躁，但對我們還是極好的?！?p> “當初，師尊與婉護法一戰(zhàn)之前，言語有失偏頗，弟子看不下去，出言頂撞，師尊雖狠狠訓斥于我，隨后卻又自承錯誤，讓我等退下……”
“而且，我等退下之時，聽見師尊最后呢喃‘這心魔的影響，竟真的如此之深嗎？還是說，我本性如此？若是這樣，當初風雪殿的考核，我怎么可能通過…還是說，人心，終究是會變的呢？’”
“并且，她還說……”
“說什么？”簫云然哼了一句：“有話便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許茹趕忙點頭應是，如實道：“師尊還說‘婉木清…若你真有本事，那這個位子，我便讓給你吧…只是，若你當真配不上你這地位，也休怪我辣手無情！’”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最終落敗，卻還是傷了護法大人……”
婉木清聽了，欲言又止。簫云然微微斜眼，看了她一眼：“木清，怎么了？你有什么想說的？”
她搖搖頭，示意沒有。心中卻在暗想：“這個許藝霜，莫非是人格分裂么？一會這樣，一會兒那樣的……”
“木清?！庇褫偕橂y得的不打渾，慈眉善目道：“想到什么，便說吧。你的想法，或許對勘定許藝霜留下的線索，挺重要的?！?p> 婉木清好奇：“她留下了線索？是什么？”
“天柱傾塌，四宇崩裂，震日隕月，星辰湮滅，群魔亂舞，望君慎也！”
“……”婉木清無言，根本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她還是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弟子知道一種病癥，叫做人格分裂。簡單的說，就是一個人的心中，有兩個可能截然相反的性格，猶如兩個靈魂住在同一個軀殼中一般?！?p> 玉葙蓸眼前一亮：“噢……那你說，這個許藝霜，有沒有可能，就是人格分裂呢？”
婉木清搖搖頭：“我也不知，但是聽許茹的描述，確實挺像的?！?p> 簫云然揮揮手：“沒你們什么事了，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
那些低階弟子們，低著頭，倒著退下。婉木清不知為何，多看了許茹兩眼。
“風雪殿的弟子，按理說不會有什么十惡不赦之輩，木清所言，甚有道理。師兄！”
“在！”
“你與文軒閣一道，盡快破譯出這句話的意思！”
玉葙蓸點點頭：“好！那你呢？”
簫云然眼中一凝：“本尊要去找蘇白流算賬！順便問出燭龍下落！”
“燭龍？什么燭龍？”
婉木清好奇問道。
玉葙蓸搖搖頭，憐愛的拍了拍婉木清肩膀：“你不必多問，屆時，你師尊自然會告訴你的！”
簫云然也道：“不錯，木清，你先在這兒休養(yǎng)幾日，待為師問出燭龍下落，自然會帶你一道前去拜訪?！?p> 婉木清有些莫名其妙。她性子雖然有些大大咧咧，但既然簫云然都這么說了，她也只好點點頭，不去想那么多。
“師兄，木清便勞煩你照料幾日了！”
“放心，我保證把她養(yǎng)的白白胖胖……哎喲！你個丫頭片子，又揪我胡子！”
“你活該！你當養(yǎng)豬??？還白白胖胖的，哼！”
“哎喲，姑奶奶，放手放手……師伯錯了，我錯了，這還不行么……”
簫云然看著沒大沒小的兩人，與落飛霞一道搖搖頭，無語異常。
“師妹，算了，還是擺脫你吧，麻煩你看管好他們倆?！?p> “師兄放心，我會的。只要本尊沒有傳訊，我的身外化身，便可以一直待著?！?p> 簫云然點點頭，身化流光，竄了出去。
他速度全開，身形迅捷無比，一眨眼間，便閃出千里遠。
雖然妖族盤踞的地界，蘇白流坐鎮(zhèn)之所，離風雪殿有數(shù)千萬里遠，但不過兩個時辰，簫云然便站在了妖王谷外頭。
至于軒無念率領的至圣樓高手，這會兒，還在路上呢。
“蘇白流！給本尊滾出來！”
化光一閃，蘇白流瞬間出現(xiàn)在簫云然眼前。
他斷掉的胳膊雖然被重新接上，也不妨礙行動戰(zhàn)斗，但驚仙震日指的傷害，是不可磨滅的，仔細看去，肩頭處，還有一筷子大小的洞口，緩慢卻不聽的溢出鮮血。
但是，對于大乘期高手而言，這點小傷，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
“簫云然！本座不去找你算賬，你反而找上門來了，正當本座怕了你不成！”
“哼！你我相交千年，本尊是什么人，你豈不知？本座想殺你弟子，又何須偷偷摸摸的襲擊？”
“是！本座太過了解你了，若非你心中有愧，本座傷你弟子，你豈能不來報仇？”
“本尊只是沒工夫找你！風雪殿已然向你妖族下了戰(zhàn)書，你我之間遲早還有一戰(zhàn)！本尊問你，你可知，燭龍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