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悲慘學(xué)生
其實何嬈一發(fā)現(xiàn),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游戲里拿到A貨什么的。
而是林渝清監(jiān)考這種大事!
何嬈一思維簡單,不管什么題目都喜歡用最簡單的辦法做。所以也就習(xí)慣了帶一支筆進考場。
因為她覺得這樣好拿,而且省事。
誰知道這次卷子證明題特別多。
誰知道剛好她的筆只剩下一點水。
誰知道寫到卷子的后面一版的時候就沒水了!
不過這種事情她也不是從來沒碰過,以前的那些老教授監(jiān)考,總會去上個廁所呀洗洗手呀或者發(fā)發(fā)呆之類的,她可以趁這種時候問后面的同學(xué)借支筆,然后誰也不會知道。
可惜那時是老教授。
可惜現(xiàn)在是林渝清。
何嬈一咬咬筆頭,惡狠狠地盯著坐在前面的林渝清。
他有些無聊地把玩著筆,眼神卻一直在教室里面徘徊。
這樣要她怎樣借筆??!何嬈一覺得自己要瘋了。
對方似乎感受到這目光如炬(?),就把目光挪到她身上。
然后嘴角浮上一絲笑容(?)。
屁!這是什么笑容???何嬈一覺得她似乎在這笑容里面看到了嘲笑?
然后何嬈一做出了更蠢的舉動。
她舉起了手。
林渝清挑眉,為了不打攪他人寫卷子,起身,然后邁開長腿走向她的座位。
“老師,”何嬈一一臉堅決,“我能否邀請您去一趟廁所?!?p> 何嬈一一臉不愉快地從教室出來,迎面碰上不同考場的徐純。
然后吐槽分子一個個突起,何嬈一淚目曰:“小純純,你知不知道那個那個林渝清有多狠,我只是邀請他去一趟廁所,他就把我卷子沒收了,還說這次考試記0分!”
好吧,其實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她夸張了一點,卷子收了沒錯,只不過是不允許她繼續(xù)作答。不過為了掙同情,何嬈一是不會介意添油加醋的。
只不過徐純并沒有給她同情,而是給了一個鄙夷的目光:“你邀請老師去男廁所是什么心態(tài)?!?p> “我筆沒水!這不是得借嘛,可是他一直在盯著,我怎么借啊……”
何嬈一嘟嚷嘟嚷著,教室門口突然來了一個男生對著她喊“何嬈一,Walt叫你?!?p> ……
“‘我特’是什么鬼……”何嬈一眨眨眼。
徐純突然特別地想學(xué)顏蘇敲她了:“你老師啊?!?p> 何嬈一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眼神絕望而飄渺。
遇到這種老師真是心塞。
估計又是來找她麻煩的。
走了進去,林渝清正拿著一張卷子改,何嬈一這才看清楚,這是她的卷子。
這時候教室已經(jīng)沒有人了。
“老師,有事嗎?!?p> “就在你在外面吐槽我是如何絕情的時候,我已經(jīng)改完你的卷子了?!?p> 林渝清把視線從卷子挪到何嬈一臉上,何嬈一怔怔地看著那雙淡然的墨眸,有些失神。
等等。他怎么知道她在吐槽的!
林渝清“嗤”的一聲,似乎看穿了她心里面所想:“你說的聲音太大了,本來我也不想聽的?!?p> ……
頓了頓,對方繼續(xù)說道:“一百五十分制的卷子,你猜猜你能拿多少分?”
何嬈一想了想,這次卷子難度不大,雖然后面丟了三十分左右,不過應(yīng)該還是可以拿110分的。
于是十分有信心地如實回答。
林渝清想了想,嘴角又浮起一絲不明的笑容。
“差一點?!?p> “105?100?120?”
林渝清搖頭,否決了三個答案,然后攤開卷子,語氣里面十分淡然:“10分?!?p> 何嬈一仿佛聽到了自己在吐血的聲音。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拿起那張卷子,然后指了指一些地方:“10分怎么可能!你看,為什么這些證明題只給我1分?明明是全對啊好不好!”
“你偷工減料,所以你的分?jǐn)?shù)也應(yīng)該偷工減料。”林渝清的語調(diào)絲毫沒有變化。
“但是這是簡便方法?。‰y道要我傻不啦嘰用那種寫上一版的答案寫在這里嗎?”何嬈一不忿,又指了指別處,“還有呢,函數(shù)的這道題目,怎么可能錯??!”
“你的答案漏了一個數(shù)字?!?p> 何嬈一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答案確實漏了一個數(shù)字。
不對,不能說是漏,是她寫著寫著沒水了然后沒有糾正過來。
“那這里呢!起碼也要給個同情分吧?”
“嗯,所以我不是給了嗎?”
“……”
“所以現(xiàn)在服了嗎?”
“……”
這是不服都得服的情況?。屃藗€雞她何嬈一入學(xué)開始就從來沒考過低于140的分?jǐn)?shù)好不好!這個該死的林渝清就是她的克星啊啊啊啊??!
而且這個克星居然還是她的老師……堪稱何嬈一人生大悲劇之一。何嬈一覺得自己很有能力去寫一本書叫做《悲慘學(xué)生》。
午餐時間-PINKROSE。
華美的歐式桌椅、小巧精致吧臺,都漆成純白色,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開,與周圍的幽雅環(huán)境搭配得十分和諧。
可能因為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所以來這里吃的人特別多。
然而就在這和諧當(dāng)中,何嬈一就是一種違和感。
她惡狠狠地用杈子反復(fù)地戳著桌上的鵝肝,讓徐純看了都有點替鵝肝可憐。
“嬈一,你的怨念太強大了,會不會成妖?。俊毙旒儾[了瞇眼,往嘴里送進一塊水果。
“要是真成妖,我第一個吃的人就是林渝清?!焙螊埔弧昂摺绷艘宦?,一邊說一邊叉鵝肝,好像這鵝肝就是她咒罵了半天的人一樣。
“哦對了,”何嬈一把“遍體鱗傷”的鵝肝嚼了下去,這才想起一件事情,“顏蘇去哪了?徐大小姐考完試請客她怎么能缺席呢。”
徐純撐著下巴:“你知道這個鵝肝叫什么嗎?‘墜入愛河的女人智商清零’說的就是顏蘇?!?p> 雖然何嬈一對這個新穎的比喻有些無語,不過八卦更重要:“顏蘇有愛人了?嘖嘖嘖真是殘暴啊?!?p> “嗯,好像是一個叫什么,洛水的人吧……昨天晚上你在玩,我偷看她的手機看到的。說是今天考完試就約。虧我還不死心打電話說我請客,她都不來?!?p> 洛水?怎么有點耳熟。何嬈一又插了一塊鵝肝進嘴想了想,還是沒想出個究竟。
不過管他呢,現(xiàn)在最主要的任務(wù)就是吃!然后好好宰一頓徐純。
話說這個鵝肝真的很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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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癡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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