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人搭理他的話茬，服務員才意識到可能關系判斷錯了。
“給我一杯檸檬水就可以了?！碧宅庨_口的同時，看見季風也正要說什么。
季風也想說只要一杯檸檬水，被陶瑤先說了覺得自己再說有些尷尬，只好改口，說：“我要一杯無糖咖啡。”
等服務員走開后，陶瑤才開始講事情，她看著季風，問：“你覺得人可能變成數(shù)據(jù)嗎？”
簡單直接的問題。
季風沒有立刻回答，如果那個裝置是眼前的女生制造的，那她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可她見到自己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甚至說是太平靜了，平靜的不正常。
一種可能是天生性子這樣，一種可能是故作鎮(zhèn)定。
而她現(xiàn)在的問題，可能是在套話，也可能只是講述故事前的引子。
她說連江小畫的父母都沒有記憶了，那發(fā)生在那邊的爆炸只是個巧合嗎？
“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的?！奔撅L思索了一會，回答，“但可能性還是有的，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發(fā)生的。這和你要說的有什么關系嗎？”
“小畫她變成了數(shù)據(jù)，現(xiàn)在在游戲世界中?！碧宅庨_門見山的說。
“哦？”季風故作驚訝，“這不可能吧?！?p> 陶瑤搖頭，說：“真的，而且她從所有人的記憶里消失了，只有我還記得，我一直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錯了。但是我聯(lián)系到她了，在她常玩的游戲中?！?p> “你又怎么確定她不是串通了別人和你開玩笑呢？”季風反問。
“因為她來找我了?！碧宅幒芷降幕卮?，一點也沒有想要說服人的情緒。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看到季風明顯愣了一下。
她暗自松了口氣，對方這樣的表情說明他不知情，那么他們對玩家的監(jiān)控強度應該不是很高，還沒到可以監(jiān)控現(xiàn)實世界的地步。
游戲中的監(jiān)控應該也受到了限制，否則不會不知道江小畫在游戲中已經(jīng)和外界取得了聯(lián)系，這樣子的認知給了陶瑤信心。
“后來呢？”季風覺得自己所掌握的信息肯定是出了問題，報告表上明明顯示的是全部抹掉了記憶，眼前這人又怎么解釋。
他應該找時機下手，把眼前這人也變成植物人。
但是有一種叫好奇心的東西讓他猶豫，他想找出那個制作了同步裝置的人，也想找出為什么這人記憶沒被抹去的原因。
“后來我就幫著她做一些任務什么的?！碧宅幷f著忽然認真的看著季風，問，“你似乎還是不信？”
“的確不能相信?！奔撅L想了想，“我需要去問一下其他人來確定?！贝_定是否還有漏掉的人，以目前對這個女生的印象來說，不像是能制作裝置的樣子。
更像是個普通的學生，厚厚的鏡片和整潔干凈的服裝，有些拘謹?shù)淖耍瑑叭皇莻€乖乖女。
咖啡和檸檬水送了上來，但兩人都沒有喝。
“我需要幫助?！碧宅幙粗f。
聽到這話，季風忍不住笑了一下，向他求助？不是笑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