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強吻
“我不懂愛?難道你懂嗎?面對我的真心,你視而不見,難道你就懂愛嗎?”諾盛生震怒了,怒火上涌,甚至有想要對宋靈素拳打腳踢的沖動。
本來明日要娶秦斯清他就火大,現(xiàn)在見宋靈素竟然說不愛他,他不能自控地氣急敗壞。
“你愛我?我就要愛你嗎?可是我一點也感覺不到你的愛。
“若你懂愛,你怎么會讓一大把年紀(jì)的老酒兒去看守冷宮?
“老酒兒伺候你娘蒲姬多年,對她忠心耿耿盡職敬業(yè),你現(xiàn)在就是這樣對付他的?
“難道你懂愛?
“一個比冷血動物還無情的人,竟然在我面前自詡懂愛?可笑!”宋靈素故意胡鬧,老酒兒躺著也中槍了,為的是不被他控制話題。
果然他立刻反駁道:“老酒兒在冷宮有什么不好?你啥都不懂,就來指責(zé)我。你去問問他,看朕對他好不好?!?p> 原來諾盛生念及老酒兒伺候他老娘多年,所以私下給予不少照顧。
老酒兒喝的酒,就是他派人送的,不然一個下等太監(jiān)根本不可能整日有酒喝。
安排老酒兒看守冷宮,也是他的意思。
一來是為了讓老酒兒省事,不再伺候別人。
二來是為了避免別人說閑話,畢竟蒲姬生前被大家排擠,她的仆從自然也不被人待見。
所以聽到宋靈素說這樣的話,諾盛生委屈不已,急得眼眶都紅了。
他一著急就會紅眼眶,并不是因為真的想哭,只是情緒使然。
最近邊關(guān)告急,他就經(jīng)常急得偷偷抹淚,只是并不讓任何人看見。
宋靈素見他焦躁的樣子,愈發(fā)要挑戰(zhàn)他的耐性,又道:“若你有人情味,又怎么會貶左香槐去冷宮。伺候過你的女人,你就是如此拋棄的?”
“原來你真的不懂朕,朕這樣做不都是因為你。她那么對你,朕難道不可以小小處罰她一下嗎?沒有要她性命,算對她仁至義盡了!”
“狡辯!你以為我會信?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欺騙我的善良?
“反正從今往后,我也不需要你對我好。你當(dāng)你的皇帝,我過我的生活,咱們互不相干!”宋靈素一心想和他撕破臉,以后生死不相往來,覺得這樣才解恨。也沒有去想,說出這樣的話,以后的自己會不會后悔。
“休想!宋靈素!你這輩子只能做朕的女人!”
“你的女人?你喜歡女人嗎?你一手遮天,不分黑白,不是讓我去冷宮,就是讓左香槐去冷宮。我才不要再過從前的日子,你死心吧!”
“放肆!你這樣讓朕很痛心。你就這么討厭朕?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要這樣對付朕?朕這個皇帝實在窩囊!
“朕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愛不愛朕!”
他想要被她愛,精神和靈魂雙重饑饉的他,一直把她當(dāng)做精神上充饑的食物。
“我就是死也不會做你的女人,若你不信,那就試試看!”宋靈素狠戾道。
這無情的話,急得他眼淚唰地一下從眼眶跌落,情緒處在崩潰的邊緣。
說那時遲那時快,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蠻橫地一把摟住宋靈素,將她按倒在石柱子上,抻長脖子就將嘴送了過去。
他,他竟然要吻她!
宋靈素本能地反抗,欲將他推開,可她的這副小身板太單薄了,更何況她是被突然攻擊,完全處于下風(fēng),根本奈何不了他。
若是在前世,她的鐵拳一揮就能打得他眼睛冒星星哇哇亂叫。
他強壯魁梧的身體死死抵著她的身子,并騰出一只手用力鉗住她扭到一旁的下巴,然后猛地吻了上去。
她感覺到他肉呼呼的嘴唇抵在她緊閉的嘴唇上……
這讓她感覺壞透了!心理上更是無以名狀地恥辱感!
她厭惡地“嗯——”了一聲,然后趁機猛地一咬!
不偏不倚,四顆牙齒緊咬在他的唇上。
他“啊——”地一聲慘叫,閃電般推開她的身子,雙手捂住嘴巴,痛得不能說話。
那鉆心的疼痛,痛得他額際滲出汗來,眼睛里飚出淚來,脖子到臉紅得似火燒。
他忍住痛,松開捂在嘴上的手,攤開手掌,血跡斑斑。
她感覺到唇間有一股腥咸氣味,立刻端起茶杯漱口,連漱了兩杯茶水,嘴里才覺得清新了些。
她不滿而憤怒地瞪著他,心里對他一萬個鄙視,可見到他痛得慘烈的樣子,她又微微擔(dān)心。
剛下她猛然咬地那一下并不輕,即便沒有把他的舌頭咬斷,但也肯定咬出了一條不小的傷口。
平日她吃飯時,不小心咬到舌頭,都要好半天才能從那種徹骨痛里緩過來。
更何況是神經(jīng)末梢最豐富的舌頭,那種痛不言而喻了。
但她并沒有要向他道歉或安慰的意思,冷冷地瞪著他,滿腹仇恨!
見他嘴角掛著血絲,不能說話的樣子,就知道他痛得很厲害,但她心里也不覺得暢快。
他幽怨而沮喪地望著她,努了努嘴想要說什么,可疼痛的嘴根本就不能張開來說話,只能一聲不吭地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終于走了,她長吁一口氣,并暗暗祈禱他并無大礙,不會影響到明日的婚禮。
蕭虞忠在房間里,站在窗戶邊把院子里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又不敢貿(mào)然出來干涉,只能干著急。
見諾盛生走遠(yuǎn)了,他連忙奔到她身邊,擔(dān)心地問:“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她輕輕搖頭,不茍言笑。
“他……他剛才……”想著剛才宋靈素被諾盛生強吻了,他的情緒還陷在深深地?zé)o奈之中,說話也結(jié)巴了。
他想問:他傷得重不重,他剛才怎么突然就那樣了?
但這話又問不出口,所以又把話咽了回去。
“應(yīng)該沒事,別擔(dān)心。天意?!彼戊`素反倒是安慰起他來。
暗想,剛才那種情況,只有咬才是最有效最有力的反抗,不然難道還任他吻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