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不識君,聞君聲已老……
我曾花了很多的時間尋找那聲音的來源,走遍大街小巷,深山老林,拜訪過無數(shù)樂師,終聽到這一曲動人琴聲……
世上愛琴之人眾多,在這小小茶室一曲殤歌唱離別,年幼的我輕擦的琴弦,看著窗外來往的客人……
琴女在本朝是最低等的下人,可唯有一人會珍惜琴女彈奏前調(diào)小曲,那就是寧安王府中的二公子。
這次二公子成年之禮王府便請我們琴楚閣所有人去表演,如果表演的好說不定就留在王府中,成為王府的琴女了。
這樣我們的好日子便來了,在也不用服侍這些粗人,每天彈琴彈的手腫還要被無禮的客人拉扯。
一堆女孩子嘰嘰喳喳圍在那里說個不停,妘知依舊擦拭著琴弦身旁邊女孩故意說:“他們都想一朝變鳳凰”呢,殊不知師傅是否會讓她上前表演……
為首綠衣服女孩沖過來指著她說:你這丫頭是在諷刺我們?紅衣女孩轉(zhuǎn)身說:我可沒有,你的琴技如何我們大家都清楚,憑你還想留在王府……
一旁跟著起哄大家按自偷笑,綠衣女孩被氣急了,想要伸手打人。
“吵什么”!聲音從里屋傳來,一個身穿墨玉色頭帶白釵女子從里面出來。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女子開口說道:你們不回去練琴還在干什么?寧安王府的宴席都不想?yún)⒓恿恕?p> 眾人聽她這么一說,行禮說:子玉姑姑別生氣!奴家這就回去練琴。
大家散去,綠衣女孩和紅衣女孩依舊在那僵持。子玉開口說:小然,冬冬你們倆可還有事?
綠衣女孩開口說:姑姑“是小然”先出言不遜的,說我的琴技根本不配去王府演出。
子玉沉思一下問:小然,冬冬說的可是實(shí)話?
小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姑姑小然說的是實(shí)話,冬冬彈《望秦》時總有彈錯之時,還是妘知給她提醒……
子玉聽完說:這件事是由小然起頭罰小然回房抄10遍《瀟湘水云》琴譜,王府啟程時小然晚去一天。
冬冬《望秦》彈的不熟回去彈5遍《望秦》和小然一樣晚去王府一天。
倆人都有些不服異口同聲叫著:“姑姑”!
子玉說:怎么你倆嫌罰的不夠重嗎!還不快回房去。說完倆人互瞪一眼各自回房。
子玉姑姑!妘知叫住了她,這是你讓奴家抄寫琴譜,奴家抄寫完成。
子玉盯著她看了看說:這些可是你一人完成的。妘知回答道:“是”,如果沒有別的事,奴家告退。要回房練琴了……
子玉放好琴譜說:你來我房間一趟。
妘知跟著姑姑身后走去。
姑娘們的房間在二樓和三樓,琴樓管理是有子玉和沫蘭兩位姑姑管理姑娘們的生活她們居住在三樓
她們的大師傅趙潯現(xiàn)在外地譜寫新的曲子,游歷人間美景很少回到琴樓之中。
子玉把她帶到房間后,把門關(guān)上。子玉拿出一些琴譜說:這是我珍藏的各朝代琴師的曲譜,琴樓除我一人其他人沒有練過……
我想把這曲子贈送與你,算是作為你將來及笄之禮的賀禮。妘知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叫了聲:“姑姑”
子玉接著說:你與其他琴女不同,你天分高,聰明是個真正愛琴之人,不為世間名利所動才是彈琴之人本心。何況這次宴會之后我便要退出琴樓了。
妘知拉住她的手說“姑姑”你要去那里!子玉接著說:“去我本來要去的地方”。
說罷她撫摸著妘知的臉龐,看著她說:這次宴會我想你不要參加,你還小,練好琴譜將來機(jī)會有很多……
妘知哭著說:“姑姑”你和沫蘭姑姑自從妘知來到琴樓就像母親一樣疼愛我,你所希望的我一定會辦到,練好琴譜,自此一別我們還有機(jī)會再相見嗎?
子玉沉默片刻說:會的,終有一天還可以再見。傻孩子,別哭!等你長大了成為出色的琴師,姑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夜深了,你也回房休息吧?!笆恰惫霉茫u知失落著回了房間。
待她走后,沫蘭進(jìn)來了說:子玉姐,主子交代的事情可有把握!放心,宮中香蘭已經(jīng)打點(diǎn)到位,這次一定要成功。
沫蘭說:子玉姐都怪我,5年前獻(xiàn)月把事情搞砸,讓翼朝皇帝認(rèn)出,這次只能換你進(jìn)宮獻(xiàn)樂還有主子來信說:讓好好培養(yǎng)妘知。
子玉說:當(dāng)年我們性命都是主子救回來的,為主子所犧牲也在所不惜。只可惜要香蘭委身于那狗皇帝,我不在琴樓了,一定要好好教習(xí)妘知,她是個好苗子,將來或許也會成為主子的得力幫手。
這次宴會,我沒讓她參加,剩下的事你打點(diǎn)好別讓外人看出端倪。沫蘭說:是,子玉姐,你放心準(zhǔn)備,樓中一些事宜由我打點(diǎn)。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diǎn)休息,我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