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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斗?不,我做選擇刷獎(jiǎng)勵(lì)

第三十章龍鳳成翔

  “定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p>  顧笙示意四季收好十萬兩銀票后,起身,率先朝殿外走去。

  “笙笙,是要去獸園嗎?”

  “能馴老虎嗎?”

  顧笙腳步一頓“沒追求,沒創(chuàng)新。”

  “陛下,謝督主,此次馴獸有些特殊?!?p>  顧笙站在懿安宮樹下,驅(qū)散宮人,背對二人,張嘴蠕動(dòng)舌頭,鳥兒化春水。

  枝椏上的錦鳥撲扇著多彩美麗的翅膀鳴叫著,須臾,錦鳥飛離樹枝,掠過朱紅色的宮墻,飛向了遠(yuǎn)處。

  身后還整齊的跟著一隊(duì)羽毛鮮艷的鳥兒。

  百鳥朝鳳嗎?

  謝逾心中暗暗猜測。

  可,鳥兒,一去不復(fù)返。

  仰著頭,脖子都有些僵硬酸澀的蕭硯隨輕輕扯了扯顧笙的袖子,湊近道“笙笙,是不是失敗了?”

  “失敗了也沒事的。”

  “都是這些錦鳥不懂事?!?p>  顧笙:……

  錦鳥懂不懂事她不知道,蕭硯隨肯定是不懂事的。

  瞧瞧謝逾,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猛虎趨于后而心不驚。

  “少安毋躁?!?p>  顧笙拍了拍蕭硯隨的手背,而后看向謝逾“謝督主,上京城大街小巷官宦人家,必有你的探子?!?p>  “用不了多久,就會(huì)有下屬把關(guān)于這群錦鳥的消息放在你案頭?!?p>  謝逾的眉心,微不可察的跳了跳。

  抬頭,看向錦鳥群飛離的方向,心頭明悟“這是皇后娘娘給奉順夫人的回禮嗎?”

  “自然。”顧笙笑著道。

  不能永遠(yuǎn)相信她和蕭硯隨時(shí)靈時(shí)不靈的默契。

  但可以永遠(yuǎn)相信謝逾的聰明。

  “娘娘何時(shí)學(xué)的馴獸?”

  謝逾驀地問道。

  顧笙:……

  倒也不必這么打破沙鍋問到底。

  “記不清了。”

  顧笙含糊其辭。

  一炷香后,謝逾就收到了消息。

  成群結(jié)隊(duì)的錦鳥追趕著奉順夫人府上的馬車,鳥屎如漫天珠簾雨幕籠罩著馬車。

  家仆驅(qū)之不散。

  沿路百姓,甚異之。

  有好事者言,此乃上天訓(xùn)誡。

  謝逾:還能這么玩?

  他想到了顧皇后所送之禮絕不會(huì)是好禮,卻不曾想,竟是這般重禮。

  經(jīng)此一遭,奉順夫人府上的名聲,怕是就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就連舒霖,也難以獨(dú)善其身。

  蕭硯隨的驚訝并不比謝逾少。

  每當(dāng)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了解笙笙時(shí),笙笙都能讓他大開眼界。

  “這是馴獸嗎?”

  蕭硯隨失神喃喃自語。

  就是喂巴豆,都不見得起效這樣迅速整齊。

  畢竟,每只鳥體質(zhì)不一樣。

  顧笙挑挑眉“怎么不算呢?”

  “龍鳳成翔?!?p>  大乾朝,身份最尊貴的人站在一起,怎能不算龍鳳呢?

  別問她是怎么想到的。

  靈光乍現(xiàn)。

  不可復(fù)制。

  蕭硯隨撫額,神態(tài)夸張道“朕真傻,真的?!?p>  “朕單知道,天子布德,將……”

  蕭硯隨又卡殼了,再一次吃了沒文化的虧。

  謝逾語氣平淡的補(bǔ)充“天子布德,將致太平,則麟鳳龜龍先為之呈祥?!?p>  蕭硯隨輕咳嗽一聲“朕知道!朕學(xué)過!”

  嘴硬是他最后的體面。

  “朕真傻,真的?!?p>  蕭硯隨繼續(xù)了自己浮夸的表演“朕單知道,天子布德,將致太平,則麟鳳龜龍先為之呈祥。”

  “朕卻不知道,此祥非彼翔?!?p>  “沒有親眼得見,好遺憾?!?p>  遺憾?

  顧笙嘴角抽搐。

  這有何好遺憾的?

  “那讓奉順夫人府上把那架淋了一路鳥屎的馬車給陛下送進(jìn)宮?”

  顧笙很是貼心的提醒。

  蕭硯隨呼吸一滯,整個(gè)人瞬間變得正常了。

  謝逾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皇后娘娘大才。”

  顧笙詫異,今日,謝逾的小嘴是抹了蜜嗎?

  往日里,對她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現(xiàn)在夸起她來,都不見重復(fù)。

  見微知著。

  評(píng)價(jià)中肯。

  有大才。

  再這樣夸下去,她可要驕傲了。

  顧笙自以為眼神隱晦的打量著謝逾,疑惑幾乎要化為實(shí)質(zhì)。

  眉似遠(yuǎn)山,眸似星辰。

  帶著笑意的謝逾沒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更像是夜色里的皎皎明月。

  清冷之余,又添柔和。

  這一刻,顧笙才猛然意識(shí)到,謝逾也真的很年輕很年輕。

  比蕭硯隨年長不了幾歲。

  可平日里的游刃有余冷漠狠辣,無邊的偎倚和震懾,讓人下意識(shí)忽略了他的年齡。

  唉,先皇行事,還真是主打難猜。

  能培養(yǎng)出智多近妖的謝逾,也能養(yǎng)出玩世不恭的蕭硯隨。

  能看出齊鈞的權(quán)欲野心,提拔謝逾加以制衡,也能豬油蒙了心一味寵信奉順夫人。

  謝逾察覺到顧笙的視線,眸子輕掃。

  顧笙:……

  謝逾還是那個(gè)清寒冷冽的謝逾。

  蕭硯隨并沒有注意到顧笙和謝逾之間的眉眼官司,只是頗為苦惱道“永寧侯夫人是與奉順夫人一道入宮的?!?p>  “而今,奉順夫人離宮,永寧侯怕是會(huì)坐立難安?!?p>  “是否需要召永寧侯入宮?”

  “畢竟,永寧侯府名聲在外?!?p>  “謝逾,那永寧侯,到底是奸是忠?”

  永寧侯府傳至景肅垚,已是第三代了。

  前兩代永寧侯,都是英雄豪氣沙場猛將。

  景肅垚的父親,老永寧侯爺更是為國捐軀,平了北境之亂,死在了大乾的北境。

  近些年來,大乾北境安穩(wěn),兩代永寧侯功不可沒。

  偏偏,景肅垚不肖父。

  倒也有可能像笙笙所說,龍鳳成翔。

  好吧,不能罵景肅垚。

  細(xì)算起來,在有些方面,他還不如景肅垚。

  蕭硯隨越想越心虛。

  謝逾略作思考“永寧侯景肅垚非奸非忠?!?p>  “陛下,滿朝文武,非黑即白者甚少?!?p>  “永寧侯祖輩光芒太盛,這對于永寧侯來說,利弊皆有。”

  “他的資質(zhì),不及老永寧侯,這一點(diǎn)是有目共睹的?!?p>  “但景肅垚,平庸歸平庸,但不服輸,手里還握著北境部分兵權(quán)?!?p>  “腦子不好使還懷揣著兵權(quán)的永寧侯,注定會(huì)被各方拉攏利用?!?p>  “而他不自知?!?p>  “只能說,他既不是能臣也不是純臣?!?p>  “可用,不可大用?!?p>  謝逾下了論斷。

  蕭硯隨心滿意足了,原來不是每個(gè)蠢貨都像他一樣有自知之明。

  “至于是否需要傳召入宮?!?p>  “不急。”

  “該急的不是我們。”

  “且看永寧侯接下來的動(dòng)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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