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川把做好的皮蛋瘦肉粥端到餐桌上,看了眼今天已經(jīng)恢復元氣滿滿的李朝歌,然后在她旁邊的座位坐下。
“不疼了?”
看著她那眉開眼笑的笑容,白千川納悶,不是說大姨媽會持續(xù)來幾天嗎?怎么才過了一個晚上就好了?
“疼~”李朝歌回道。
心情這么好,不像是疼的樣子。
“但是一想象到你幫我去買衛(wèi)生巾時的情景就覺得很有趣,哈哈哈!”
白千川滿頭黑線:“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什么嘛,弟弟給姐姐買衛(wèi)生巾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正常嗎?一點都不正常好吧!
但恐怕,李朝歌此刻已經(jīng)計劃著以后每個月都讓白千川去買了。
“那個,要不昨晚說的送午飯的事就算了吧,去到我店里要半小時的路程呢,感覺會讓你比較麻煩……”李朝歌突然這樣說。
白千川有點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怎么變得知情達理起來了?
他不經(jīng)意間露出一絲笑容,學著她剛才的話回道:“弟弟給姐姐送飯不是應該的嗎?”
李朝歌不禁莞爾一笑:“那姐姐喂你吃吧?”
“不要!”
“姐姐喂弟弟吃粥也很正常嘛!”
“我不要吃你的口水?!?p> ……
李朝歌出門上班后,房子里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
白千川獨自在廚房里擦拭著碗筷放進消毒柜。
自從父母去世后的七八年時間里,又因為后幾年奶奶常常臥病不起,他的生活就很少出現(xiàn)過剛才那般嬉鬧而溫馨的情景了。
剛才自己笑了嗎?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露出過笑容了吧?
白千川習慣了一個人獨自生活的孤寂感,因為他太聰明太獨立了,甚至沒有任何期望,以至于外表看起來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李朝歌的闖入,讓白千川灰色單調(diào)的生活增添了幾分色彩,但或許這只是短暫的火光罷了……
中午。
白千川便當做好后,看了一眼手機里李朝歌給自己發(fā)的旅行社的定位,于是提著飯盒便出門去了。
今天他要做的兼職是去文化站里教小學生們下棋,而文化站的位置又剛好與旅行社的位置相近,給李朝歌送飯正好順路。
除了鋼琴,白千川對棋書畫都也有所涉獵,他天生學習力就很強,記憶力過目不忘,加之小時候父親經(jīng)常帶著他與各種名師交流,多少受到了些渲染。
走進李朝歌所在的旅行社,白千川一眼望去就能把店內(nèi)的所有部門看了個通透,店長辦公室、策劃部、外聯(lián)部、接待區(qū)……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奇怪的是,從進門的一刻開始并沒有人來接待白千川。
但與其說是被忽視了,倒不如說此時店里的接待員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暫時無暇顧及其他。
在白千川進來之前,店里就已經(jīng)有了客人,是一名外國男子,操著一通晦澀難懂的言語,令接待他的女接待員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這個外國人在說些什么。
女接待員試著用英語與外國男子交談到:“很抱歉先生,我們聽不懂您的話,如果可以我們希望您用英語跟我們溝通?!?p> 但遺憾的是對方即使說英語也有著非常濃重的口音,真是為難英語口語能力本就不強的接待員了。
怎么辦?偏偏這時候店長和副店長又都外出對接項目了,總不能把客人放任不管吧!
就在女接待員不知所措之際,忽然,一個清秀英氣的少年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之中。
“這位先生說,他需要咨詢本市的旅游攻略,希望貴店能提供詳細到包括當?shù)氐穆糜尉包c、門票價格、住宿和餐飲等方面的信息。”
“啊……哦哦!”女接待員連忙反應過來,對少年說道:“麻煩你跟他說,請他在這邊休息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拿資料!”
白千川點點頭,然后回頭與那位外國男子進行溝通。
“嘿!真讓我吃驚!少年你居然會說意大利語?而且還說得非常流利!”
外國男子聽到白千川的口語,頓時震驚不已。
接下來,白千川與這個外國男子坐下來客套了幾句,最后又在女接待員的請求下充,為外國男子進行旅游攻略信息充當翻譯解說。
“呼!”
折騰一番,在送走這位外國客人之后,女接待員不禁松了一口氣,回頭看向白千川,并深深鞠躬:“這次真的非常感謝小先生您,不僅讓您幫忙,還讓你等候了這么久,也實在是非常抱歉!”
白千川擺擺手:“小事情不足掛齒,不過是剛巧我會說點意大利語,又罕見地在國內(nèi)見到意大利人,所以過來看看。”
“真是難為您的耐心了。”女接待員問到:“很高興現(xiàn)在能夠為您服務(wù),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白千川指了指一旁桌面上的飯盒,說道:“我是來送飯的。”
額?送飯?女接待員看向那個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