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的技術(shù),是不是不如謝硯嫻熟?”
汪挽搖頭。
本打算聽違心的話,沈欲卻從汪挽的眼眸中看到一絲真誠。
難道自己真的醉了?
沈欲抬手輕捻女人光滑柔軟的下巴,肌膚細(xì)膩的吹彈可破。
想到這樣極品絕色的女人和謝硯那狗東西相好過,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汪挽冷不丁吃了痛,用力甩開男人的掌控,聽到謝硯,汪挽內(nèi)心一咯噔,合著沈欲這是生氣了。
一個男人主動和另一個男人比,沈相不是生氣就是吃醋。
汪挽心中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謝硯,可是沈大人應(yīng)該是覺得她心里還是有別人。
不等汪挽撇清楚和謝硯的關(guān)系,沈欲松了松衣袋,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盈盈?!?p> 沈欲話音剛落,黃盈盈便從容不迫地走了出來。
往日她是舞悅司的宮主,更是沈欲的貼身侍女。
雖說是侍女,可是她心思細(xì)膩,能歌善舞,沈欲對她又不一般。
府里的丫鬟下人們早就對她畢恭畢敬,當(dāng)主子一樣供著。
今日來了新夫人,府里那些下人們就等著見風(fēng)使舵,做個機(jī)靈的墻頭草呢。
黃盈盈之前揪著的心終于落下來了,丞相大人沒因為夫人冷落了她。
往日伺候大人衣食起居的事情,還得是她做。
丞相真是一點(diǎn)都離不開她。
只要沈相還待她如昨,就不怕以后失了人心,她還能繼續(xù)在府上做個人上人。
當(dāng)著汪挽的面,黃盈盈慢慢褪去沈欲的衣衫,好不得意。
這倆人之間黏膩的氣氛,汪挽看的一清二楚。
這是存心氣她來著。
汪挽就靜靜看著黃盈盈伺候沈欲脫衣洗臉,然后蓋好被子。
當(dāng)她這個新娘子空氣一般。
要是有可能,汪挽真想把床塌上的鋪蓋卷巴卷巴,讓沈欲去隔壁房間睡。
忙活完,沈欲終于有點(diǎn)良心地沒讓黃盈盈留下過夜。
否則三個人睡一張床,汪挽覺得沈欲這個人完全做的出來事情。
“熄火?!?p> 沈欲薄唇微啟,吩咐著汪挽,冷的好像是被逼成親一樣。
汪挽咂舌。
這個男人果然陰晴不定,這不是他上趕著要結(jié)的么!
吹熄了蠟燭,汪挽摸黑上了床塌,男人在外面睡著,她就只能睡里邊。
汪挽要跨過去才能睡,沈欲卻不知道是真困還是假困,一動不動地躺著,任由身邊的女人窸窸窣窣地從自己身上爬過去。
眼看著要過去了,沈欲卻故意一樣翻了個身子,汪挽一個重心不穩(wěn),跨坐在男人的身上。
……….
空氣忽然結(jié)了冰霜一樣,沈欲睜眼,黑燈瞎火地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這么迫不及待?”
汪挽耳根泛紅,沈欲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讓自己出丑。
她衣服一件也沒脫掉,裙擺太長,越想快點(diǎn)翻到里面,越是手忙腳亂,整個人的重量壓在沈欲身上。
她感覺男人很不耐煩,應(yīng)該在黑暗中看著自己。
汪挽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躺好,她不想理會這個沈大人,閉上眼睛睡覺。
沈欲沒等來回應(yīng),也沒有繼續(xù)說話,兩個人躺著躺著,真的睡著了。
早晨汪挽醒來的時候,沈欲早就不知道蹤影了。
汪挽摸了摸被窩都是冷的,人是早離開了。
“夫人,沈大人一早上了朝,奴婢伺候您更衣?!?p> 汪挽昨晚睡的不錯,起來也不見沈欲,被人伺候著吃下早飯,打算去府里逛逛。
“綠藥,你收拾好了陪我去院子逛逛。”
綠藥答應(yīng)著,手腳麻利地做完了手上的事情,扶著汪挽去逛逛。
相府的花園很氣派,汪挽忍不住贊嘆沈欲這個人挺有品味,園子被打理的精致美麗。
即便是天氣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冷,也還是會有很多的花爭相開放,大有爭奇斗艷的架勢。
“姐妹們再來一遍?!?p> 離的老遠(yuǎn),汪挽就聽見了黃盈盈說話的聲音。
汪挽這才看清楚,園子中間有一處圓形空地,周圍開著一圈的各色花朵。
這就是一個故意設(shè)計好的舞臺。
此時舞臺的正中間,黃盈盈正帶著幾個和她差不多的妙齡女子排練著舞蹈。
綠藥打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個黃盈盈,忍不住小聲道。
“慣會迷惑人的狐媚子,臟了夫人的眼?!?p> 汪挽扯了個淺淺的笑,隔空望著正在努力跳舞的黃盈盈。
少女的確有些本領(lǐng),舞姿曼妙,曲線優(yōu)美,身姿輕盈如蝶,在這姹紫嫣紅的花園中翩翩起舞。
別說是男人了,就是她也被沉醉的移不開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相品味不錯?!?p> 汪挽絲毫不介意黃盈盈在府中的做派,反而像欣賞一件精美的瓷器一樣,只評價,不干涉。
“夫人,這個女人就是狐貍精,以后說不定哪天就爬上沈大人的床,咱們可得防著點(diǎn)?!?p> 綠藥年紀(jì)不大,宅子里的女人昧著良心爬主子床的事情她可沒少聽說。
她對汪挽衷心,本想著提醒一下主子,卻討來了主子一個淡淡的笑。
“丞相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朝中哪個身居高位的男人沒個三妻四妾,沈相若真看上誰,我還能霸著不讓娶?”
“無權(quán)過問夫君納妾之事,我也沒想過沈相會獨(dú)寵一人,我們沒感情,只是奉父母之命,沈相以后若是再遇見心愛之人,娶進(jìn)門我也是真心祝福的?!?p> 綠藥聽著覺得汪挽說的有道理,只是讓人略感悲涼。
她倒是希望沈相能獨(dú)寵夫人一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是這話她自己都不相信!
汪挽上前邁步,朝著花臺中間走去,很快就被黃盈盈一行人看到。
“見過夫人。”
幾個舞女見了汪挽低頭問安,黃盈盈礙于身份,也低著頭說了一句,很快就起了身。
汪挽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她再得勢,現(xiàn)在也不敢和汪挽對著干。
“本是賞花,沒想到人比花嬌?!?p> 汪挽夸贊她們,黃盈盈身后的姑娘們笑的羞怯,只有她像是常被夸一樣,低頭柔聲道。
“夫人過獎,沈相也時常這樣夸贊,姐妹們該害羞了?!?p> 汪挽倒是沒看出黃盈盈有任何害羞的樣子,倒更多的是自滿。
黃盈盈每次說話都要提沈欲,這心思,都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