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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為羅曼蒂克而去形容段感情,她想自己第一個想到的詞語是:絕望
也許沒有什么浪漫至死不渝,在這片陌生的國土仇恨的民族,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危險太大逆不道
嗯,兵荒馬亂之后自己會東山再起的
至少踏平柏林
*有西幻成分
cp配置為:缺德的女鬼款男主×絕望但能打的結巴文盲女主)
1938年1月,江西瑞金。
曹萱萱坐在狹小的房間里,電燈的昏黃光線映照在她蒼白的臉上,神情已顯得異常麻木。她手中拿著一份來自南京的電報,那份已經被她反反復復閱讀了數十遍,每一個字都刺痛著她心底最脆弱的要塞。
電報上的文字簡單而殘酷,記錄著南京的淪陷和濟南的失守,日軍的暴行與同胞的鮮血,每一句話都是血淚與痛楚的結晶。曹萱萱閉上眼睛,努力壓制住心頭涌動的憤怒和無力感。她知道,現在不是沉溺于絕望的時候,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報告與黨才至關重要。
嘆了口氣,曹萱萱翻開桌上的那本筆記,那頁已經起了明顯的折痕,但里面記錄的內容卻依舊清晰可見。那是她在前線調查過程中抄寫下來的一些資料,夾著染血相片與字跡潦草的關于敵人的種種反常特征。
自打他們簽訂了《協定》,三國軸心初現于世界之時,這份戰(zhàn)爭中不該有的異常就已經顯現。德國軍隊頻繁的援助日本,接連南下攻破相繼占領南京、濟南后連貫南北戰(zhàn)場,徐州已危險。
在這場戰(zhàn)斗中中國軍隊幾乎沒有占據任何優(yōu)勢,甚至連抵御的資格都沒有,只有挨打的份兒。而德日軍隊則像是瘋狂的野獸在不斷侵略掠奪,無論怎么打都毫不停歇。
這些士兵仿佛在進攻的時候完全喪失了理智和防守的意識。所有的武器都在發(fā)射的時候向著目標傾瀉彈藥,哪怕自己的身邊躺滿同伴的尸體。
屠殺嗎?這些夾雜在德日本聯軍里的更像怪物。
曹萱萱焦頭爛額。她知道這種情況必須得做點什么,否則再這么打下去中國肯定堅持不住。
她緊緊握住筆記本,字里行間透露著絕望與恐懼的氣息讓她感到窒息。但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她必須面對現實,尋找抵抗那種怪物和倭鬼子的方法讓人頭疼,她也知道,即使面對再大的困難和挑戰(zhàn)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為祖國的榮耀而戰(zhàn)。南京的淪陷只是開始,濟南的失守只是前奏,中國的未來需要她這樣的勇敢者,需要她去戰(zhàn)斗,去守護。
她閉上眼睛默默祈禱,王母娘娘土地公公,啥神仙也好,哪怕列寧顯靈,斯大林同志相助,只希望能夠在這個黑暗的時刻找到光明的出路,找到戰(zhàn)勝敵人的力量。
罷,她起身披上大衣,準備離開書房,明天的會議不允許自己睡太晚。
夜晚顯得不再寧靜,疲憊與煩悶是惡魔。
東邊已經隱約出現魚肚白,紅日升起時,曹萱萱睜開雙眼,走到窗前看著漸漸泛起的朝霞,心緒平緩下來。
昨夜她沒休息好,眼眶深處帶有淡淡青色。
吃過早飯,又把昨夜整理好的材料仔細檢查,確認沒有遺漏,然后換了件厚衣服,思索著折反,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本筆記,帶著文件出了門。
走在路上,冷風從四周襲來,刮得她皮膚微微作痛。即使路程不遠,即使自己已經在此待了近一年,南方的濕冷天氣對她一個土生土長十來年的黑龍江人來說還是過于邪門兒。
一陣寒流吹過,曹萱萱打了個哆嗦。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哈兩口氣,握緊了雙拳加快步伐趕往前不遠的另一個營房去
在營房門口站崗的衛(wèi)兵給了曹萱萱一個敬禮,放她進入了屋。簡陋的會客室也沒多暖和,推門進去就能聽到一股濃濃的煙味。
鐵定又是老胡大抽特抽八九不離十了。
“哎呀,小曹,來這么早?”如此想著,見一端正中年人笑著迎了過來,裹挾著帶著煙味的風熟絡的招呼她坐下,遞來一沓理的板正的紙,上面讓記得密密麻麻。
此人胡正卿,已撤任的東北抗日聯軍第八軍第五師師長,同時也是將曹萱萱帶入軍隊的其所認定的師傅與恩人。
也是這位老帥早早發(fā)覺了日軍軍隊的異常,帶著當時的曹萱萱便赴向了中央。
“師傅?這不是今兒開這會要用的東西吧?!辈茌孑娲致苑朔?,前幾張都是些個人資料。上寫姓名職務年齡籍貫云云,沒得細看,名寫的有些歪扭,像是叫江紅蝶。
“嗯,你先看看,別弄亂了,一會兒你就知道咋弄了?!?p> “師傅,這——局里面新調來的同志?”曹萱萱搖搖頭,苦惱地抓了抓頭皮,尋思著這么正經要自己過目必是大人物,可這字也未免太丑了點。
“山西那趕來的同志,是給咱帶好消息來了”
“哦……多好的消息?”曹萱萱只點了點頭,發(fā)問后不再言語,認真翻閱起桌上江紅蝶的資料來。
“這次日本人來勢洶洶啊,前線那邊壓力太大”胡正卿沒正面回答,反倒摸出煙袋鍋子,點燃火柴慢悠悠地吸了兩口,吐出的濃濃白煙遮蔽他的臉龐,“你我都見識過現在鬼子什么德行,根本瘋狗一群逮誰咬誰,這仗怎么打,咱們也不清楚。你不也聽過挺過來的老百姓們講那些個鬼子的傳言嗎,什么僵尸吶佛母吶還有啥……啥天狗?老鼻子瞎話了讓講的有鼻子有眼的,說是那么說,哪有真見過的知道什么樣?”
曹萱萱從資料里抬眼瞅了瞅他,低聲說:“師傅,重點呢,您讓我看這江同志的資料還賣關子,她到底有啥神通?”
資料她看了,這人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一八年生人,也才二十,履歷看著平平,這年紀應有的普通士兵一個,唯一算的上特別的點僅有籍貫那欄——這人,從西藏來的。
“嗨!”胡正卿拍了下桌子,“你死小子老不聽我說完?!?p> 這老帥向來絮叨,曹萱萱尋思尋思沒再插嘴,杵那聽。
“要說重點不在履歷,你見過她打哪來的了沒?”
“西藏。”
“是了唄,”胡正卿吐掉煙圈,“她是來自西藏,而且來自西藏最貧瘠的喀布爾,據悉那里的環(huán)境極差。你以為這小子是干嘛的?”
曹萱萱皺眉:“這環(huán)境來逃荒?那地方鬼子又打不進去不是更安全點?!?p> “膚淺啦孩子,她受的招安!”
“什么招安?!辈茌孑婢X。
“狠角色!她說,她聽得了同伴的呼喚——”
“砰!”
胡正卿的話讓一聲巨響打斷,曹萱萱背對著那聲,只感覺背后一陣寒流來襲,下意識縮了縮脖頸。轉頭望去,只見得一個高瘦的長發(fā)女青年正站在門外握著慘遭卸了的門板瞪大著眼睛盯著曹萱萱瞧。然后猛的開口,聲洪亮而清透:
“報告長官!外面太冷了!擅自進來很報歉,門我會……我會修的!”
曹萱萱沒看清她的五官,只看見她背著光,紅色的眼睛與頭飾的古樸綠松石一齊發(fā)著光。
像是預示著不知吉兇的明日一般。